凡人掩月宗的日常!
聽到林墨的話,婦人自然不會再留戀這裡,她向林墨行了一禮,然後驅動白雲飛離了這裡。
林墨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天空,直到白雲徹底消失在天邊,他才轉身走向被打開的木門。
這間屋子不算大,擺設也相當簡單,隻有一些木製家具。
林墨根本沒去理會其他東西,徑直走到了屋角的木床前,盤膝坐了下來。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疲倦之色。
「沒想到站起來這麼一會兒,竟然就消耗了我剛剛積攢的體力。看來失血太多了。」
林墨喃喃自語著,然後伸手摸了一下儲物鐲,白光閃過,幾個大小不一、式樣各異的小瓶出現在了手中。
林墨毫不猶豫地從每個瓶子裡倒出了幾顆丹藥,一口氣全部送進了嘴裡,然後閉上眼靜靜地等待藥力的發揮。
片刻之後,他感覺丹田一陣火熱,然後涼意順著筋脈傳來,不停地修補著身體的損傷。
林墨心中一喜。
這些丹藥果然不愧是萬年靈藥煉製的療傷聖品,效果異常顯著。
不一會兒,他周身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頭頂上還出現了一團若有若無的金色光影,不停地閃爍著。
木屋內一下子陷入了一片寂靜,與此同時,婦人也驅動著白雲回到了土城,落在了廣場前的大殿旁邊。
數十名身穿白袍的低階祭祀們依然靜靜地等待著。
「炎舞,跟我來。另外,叫來所有最先發現林先生的獵食隊伍,我要詳細詢問一下。」婦人第一時間發出了命令。
「是的。」一名白袍蛇人立刻領命而去,而送林墨到此的豔麗蛇女則乖乖地跟隨婦人走進了大殿。
「你一直陪著這個人,先說說你對他的印象,以及你觀察到的一切。不要漏掉任何細節。」婦人的臉色凝重地說道。
「弟子會如實稟告的,當時我正在港口執勤。」炎舞有些緊張地回答道,然後詳細描述了自己和林墨同行期間所注意到的一切。
雖然聽起來都很枯燥,但婦人卻一直認真地聽著,數個時辰過後,首先發現林墨的那些蛇人終於騎著蜥蜴獸衝進了土城,來到了大殿前。
他們與守在殿外的白袍蛇人交流了幾句,然後匆匆進入了大殿。然而他們在裡麵待了很久,才和炎舞一同出來。
此時,婦人坐在大殿的主位上,神情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母親,有什麼疑難之處嗎?」
「珠兒,你回來了啊?你什麼時候回到族中的?」婦人聽到聲音呆住了,然後滿麵喜色地問道。
就在這時,婦人麵前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纖細的蛇人少女在靈光中顯現出來。
這少女約十六七歲,容貌絕美,長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她頭上紮著一串銀色的圓環,背上斜挎著一張黃大弓和三隻白色的骨箭,腰間掛著一個烏黑皮囊,手中還拿著一麵白色的幡旗。
少女的下半身是蛇身,異常白皙幾乎看不到鱗片。
她笑容可掬地站在那裡,對婦人露出笑容,臉上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真沒想到珠兒,這幾年不見,你的修為已經精進到這個地步了。」婦人高興地說著,連忙起身將少女擁入懷中,滿臉慈愛之色。
「媽媽,我也嚇了一跳。你幾年沒見就已經突破到化形階段了。」少女笑著回答道。
「我怎麼可能突破數百年的瓶頸呢?隻不過我服下了一枚煉仙果而已。」婦人笑容一凝,輕歎了口氣。
「什麼?媽媽,你居然服下了煉仙果?那豈不是會大損壽
命?」少女神情大變,抓住婦人的手腕,用靈力探查了一番,臉色變得蒼白。
「壽命又有何用,如果連性命都沒有了。對了,你師傅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婦人苦笑了一聲,但隨即又滿懷希望地問道。
「我收到母親叫人送來的信時,師父正好離島訪友。我怕出事來不及,就帶著他留下的幾件寶物,獨自趕回來了。
剛才進來時,看見母親在詢問其他人有關林先生的事情,就暫時沒出現。」少女神情憂慮,但口齒清晰地解釋道。
「你師父沒法趕回來?這有些不妙。」婦人臉色微變。
「母親,族中真的這麼糟糕嗎?我帶來了師父的天破弓,隻要來的人修為不超過我十倍,應該可以應對的。」
少女眨眨眼,一半寬慰,一半自信地說道。
「珠兒,雖然你修為大進,但也不過和以前的我差不多。即使再增加十倍,恐怕也對付不了這次的危機。如果你師父親自來,或許還有希望。」婦人撫摸著少女的頭,輕聲說道。
「我這次雖然匆忙,但母親說的大難也說得含糊。
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母親如此擔心,甚至不惜服下煉仙果和拉攏不知名的修煉者。」
少女依偎在婦人懷中,望著母親的臉,臉上露出痛心之色。
「你回來了,讓你離開可能更危險。我告訴你吧。」婦人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
「其他兩族已經被滅了,你應該知道。」
「是的,母親提到了一些。
但即使如此,母親也不必如此驚慌。那兩族本就比我們火陽族弱小,大祭司的修為甚至還不如服食煉仙果前的母親。」
少女雖然臉色一變,但話語中卻帶著淡淡的調侃。
「但你知道,滅族的是什麼?」婦人緩緩說。
「母親說沒有線索。」少女問道。
「兩個族群全被滅,應該會留下痕跡。動手的可能是我們媧氏一族以前的死敵,烏羅族。」婦人說。
「烏羅族不可能,他們早在幾萬年前被我們徹底鏟除。怎麼可能出現?」少女臉色蒼白,顫聲說道。
「是的。但是如果有餘孽逃到海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除了烏羅族,還有哪個族會有這樣的習慣?
我不明白的是,我們三族在這裡已經數千年了,為何現在才發生?」婦人臉色陰沉,眼中閃過驚疑之色。
年輕女子雖然無法洞悉成年婦人心中的猜疑,但她深吸一口氣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