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自我對話之後,林墨的麵容充滿了濃厚的遺憾情緒。
對於類似隴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在核心弟子的神識中施加特定的秘術並非罕見的事情。
這種做法旨在防止家族成員在遭遇意外時,機密信息被外泄給他人。
然而,關於那位女性的相關信息,並未涉及到任何秘密內容,因此林墨很容易便獲取到了所需的情報。
據了解,就在不久之前,確實存在一位與海大少所描述相符合的婦女,帶領著另外三人抵達此地,並與隴家的掌權者進行了深入交談。
隨後,她被安排前往休息區。
在這四人當中,有一人的形象與器靈子極為相似。
然而,目前他們具體所在何處,這對隴家夫婦的神識中已經無法準確的線索。
林墨輕輕皺起眉頭,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尚未蘇醒的兩人,接著他突然用力踏向地麵。
強烈的黃色光芒瞬間擴散開來,形成了一個深度達到一丈的巨大坑洞,無聲無息的浮現於眼前。
隨後,林墨揮動袖袍,青色的雲霞噴薄而出,輕鬆地將這一對隴家夫婦包裹其中,送進了坑內。
緊接著,林墨伸出一隻手,口中默念口訣,對著坑穴輕輕一指。
瞬間,一團黃色的光焰從坑內升起,閃爍數次後消失殆儘,空曠的地麵重新變回平坦如初,仿佛從未發生過任何改變。
此時,林墨方才抬頭朝樹林外張望。
他注意到,這一層空間的景象與他之前所待之處完全不同。
樹林之外被一片乳白色的濃霧環繞,使得內部的城牆輪廓若隱若現。
林墨眼中閃爍著藍色的光芒,身體輕輕一晃之間,原有的實體形態便被一層灰色的雲霞所覆蓋。
這些霧氣顯然是一種神秘的禁製,當它與灰色雲霞接觸時,部分霧氣竟然直接融入其中。
林墨的身形也隨之變得模糊不清。
他僅僅向前行走了百餘丈,眼前豁然開朗,已然到達了霧氣的邊緣地帶。
在前方不遠處,矗立著一座由十餘丈高的城牆包圍的淡金色城堡。
城牆上站立著一個個身穿白衣,手握寶劍或者腰懸彎刀的隴家修士。
而城牆之內,依稀可見眾多錯綜複雜的閣樓亭台相互連接。
中央位置,顯露出一座高達數百丈的金色巨型塔樓,傲然挺立在那裡。
林墨並不擔心隴家的修士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那座金色巨塔。
根據那對隴家夫婦神念中所傳遞的信息,那位修為已達後期的隴家老祖以及其他幾位煉虛期的長老,皆居住在這座塔樓之中。
然而,自從隴家老祖在拍賣會上購得那幅擎天戰舟圖後,便立即聘請家中精通陣法及煉器之道的大師們,在塔內閉門不出,專心研究此圖。
至於另一位合體期的太上長老,似乎因故外出辦事。如此一來,他暴露的風險大大降低。
隻要隴家老祖沒有無端地使用神念掃描整個城堡,林墨自信他可以避免被他人輕易察覺。
心中如此盤算著,林墨毫不遲疑地采取了行動。
他身上的黑色雲霞翻湧滾動,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從霧氣中疾馳而出,徑直朝著城牆方向飄去。
在城牆上,一位身穿白色修行服的男子筆直的站立著。
仿佛察覺到一絲清風拂過臉龐,他不由自主地環顧四周,同時運用神識探查周邊環境,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尋常之處。
這位修行者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疑惑之色,然而隨後他輕輕搖了搖頭,便重新回到原來的姿態。
他可能並未意識到,就在剛才的那一刹那,一個外來者已經悄無聲息地從他身邊飄進了城牆內部,穩穩地落在了一條潔淨無瑕的白色街道上。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閉上雙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乎在感受著某種東西。
時間流逝,他麵色凝重地睜開眼睛,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話。
“竟然失去了感知!顯然有人在暗中幫助遮掩。既然如此,隻能逐一尋找了。”
“幸運的是,這裡的麵積不大,煉虛期級彆的存在也不過如此,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那個神秘人物。”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一晃,化作一陣無形的輕風,朝著附近的建築物飛去,轉眼間消失在某個涼亭之中。
幾乎與此同時,在距離林墨所在位置極為遙遠的一座閣樓上,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其中包括一位麵容猙獰的紫袍老者以及一位老婦人等人。
那位紫袍老者剛剛將一枚閃爍著異彩光芒的月形玉佩掛在一個小道士的脖子上,此刻他淡然地對老婦人說道
“這塊月結心玉具有屏蔽神識感應的神奇效果。”
“除非那人就在眼前,否則無法找到這個小道士。這樣一來,你們一家人可以放心地繼續居住下去了。”
“感謝兄長的鼎力相助!”
老婦人恭敬地向紫袍老者鞠躬致謝,滿臉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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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黑眉老者也是笑容滿麵,唯有那位瘦弱的年輕人神情依然保持著幾分冷靜。
“你們夫妻倆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去招惹一名合體境界的修行者。”
“如果不是因為名兒能激發出真龍之血,我絕不會允許你們留在這裡。”
“這種情況就算是我的親妹妹也不會有所例外。”
“並且在父親大人參悟那艘戰舟圖而出關之前,你們絕對不能對這個小道士動手。”
“儘管我覺得此事可行,但是得罪一名合體期老怪,還是需要尊重父親的意見。如有違背,彆怪我到時候不顧親情。”
紫袍老者神色凝重地警告道。
“這個我們自然明白。多年未曾見到父親大人,此次希望能夠再次拜謁。”
“至於下次的天地大劫,我猜測自己和丈夫可能都無法度過,屆時還需依賴兄長照顧我家小兒。”
“幸好名兒體內病痛痊愈後,天賦不遜於隴家其他孩子,應當不會辱沒了隴家聲譽。”
老婦人麵露感傷之色,強作歡顏地說。
“關於名兒之事,不勞煩費心,我會妥善處置。”
“至於我父親那邊,或許恐怕難以如願。”
“眾所周知,所有不遵循家族規定,堅決要嫁予外部種族的隴家女子,已然不再被視為隴家成員。”
“此外,父親修煉的乃是大名鼎鼎的無情道神通,根本不可能再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