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她的胳膊太細了,感覺隻要輕輕一扭就斷。
腿很長,同樣也是細得令人發指。天知道她究竟是怎麼長大的?如果是我生了這麼一個醜到極點的女兒,早就把她扔到水裡活活溺死。
唯一的優點就是臉蛋長得很漂亮,就像一坨大便頂端沾著小拇指大小,閃閃發光的薄薄一層金粉。
牛豔芳不是沒有頭腦的傻瓜,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如果阿依長得不錯,美麗動人,牛豔芳根本不會產生“取而代之”的念頭。
就算阿依長相普通,但隻要粗壯彪悍,蠻橫霸道,牛豔芳同樣也會遠遠避開。這道理不難懂,就像菜市場裡揮舞刀斧頭割肉砍骨頭的女屠戶,光是看看如野狼般凶橫的目光,沾滿血肉油脂的雙手,嘴角再叼上一根煙,這副外表足以嚇退任何想要與之親近的人。
一個掌控著百萬人口的族群之王,竟有這麼一個醜陋、瘦弱、一陣風就能吹走的老婆……隻能說老天爺瞎了眼,不是神靈故意降罪,就是把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跟億萬富翁有一個瞎眼、瘸腿、先天性小兒麻痹、歪嘴齙齒、朝天鼻、單耳朵、天生六指而且常年痔瘡的老婆有什麼區彆?
他們當初究竟是怎麼結合在一起,成為夫妻?
真的很讓人好奇,令人費解。
牛豔芳覺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是幫助天浩解決世界上最棘手的麻煩。
何況無論從哪方麵來看,我都要比阿依漂亮多了。尤其是“美人”這種特殊生物,紅花需要綠葉扶,如果連阿依那種皮包骨頭的身形算是漂亮,那麼腰身粗壯、胸肌發達、肚皮大網膜上全是脂肪、下巴上還厚厚堆起三層肉圈的我,就是真正的絕世佳人。
殺了阿依,把她的人頭擺在牛天浩麵前,用響亮的聲音告訴他————我,牛豔芳,才是真正配得上你的女人。
她調查過,阿依不是那種有家世曆史的貴族。區區一個小平民,殺了就殺了。
……
突然出現在麵前的英俊男人讓牛豔芳感到驚訝,她更為震撼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單手就能抓住自己,緊接著,是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迅猛打擊。
拳頭占據了牛豔芳的全部視野,又狠又準,直接砸中雙眼正中的眉心。她慘叫著向後摔倒,卻被天浩用左手死死扣住肩膀,右拳如閃電般接連猛擊。可憐的王女眼前發黑,疼痛的眼睛無法睜開,隻能感受到身體各部位遭到沉重撞擊。並不致命,卻每次都會導致全身麻痹,緊接著就是神經傳輸恢複後傳遞到大腦的劇痛。
天浩仿佛操控著一個不會反抗的電動玩具人偶,被扣住肩肩關節的牛豔芳慘叫著想要反抗,每一次都被天浩揮拳砸中胳膊。她感覺自己的手快要斷了,臉頰上全是血,額頭破了,溫熱的腥味液體流入眼眶,然後向下流進嘴裡。
親信侍從們想要衝上來幫忙,卻被天浩身邊的親衛當場製住,明晃晃的鋼刀架在脖子上,誰也不敢亂動,隻能眼睜睜看著牛豔芳被打得痛哭嚎叫,撕心裂肺。
“我是……我是王女!”
“……放開我……”
“你竟敢……以下犯上……”
她不斷地叫著,每一次發生都相當於在拚命,因為總會被天浩用剛硬的拳頭打斷,逼迫著後半句硬生生吞下喉嚨,以斷斷續續的方式再次吐出。
打女人的感覺不是很好,何況牛豔芳的身份是王女,天浩雖然憤怒,卻不想把事情做絕,他控製著手上的力度,強化過的耳朵精確辨聽周圍動靜,當腳步急促的大國師出現在空地邊緣,剛發出“住手”這個詞的同時,天浩也改變右拳運動軌跡,自上向下,狠狠打在牛豔芳的肚子上。
她慘叫著,被打得倒飛出去,唾液和鮮血在空中飛濺,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奄奄一息。
“住手,彆打了!”大國師畢竟上了年紀,速度沒有天浩那麼快,走得慢了,緊趕慢趕,間隔時間雖然隻有幾分鐘,卻足夠天浩給予牛豔芳教訓。
“把她的手給我砍下來!”天浩仿佛沒有聽見大國師的話,滿麵森寒,眼眸深處釋放出凶狠的目光,發布命令。
炎齒衝過去,一把抓住牛豔芳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揪起。來自頭皮的劇痛使她瞬間清醒,淚水衝開蒙住眼睛的血,朦朧模糊中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尤其是站在對麵的巫彭。
“大國師!”牛豔芳像見了親人那樣慘嚎起來,她痛哭流涕,雙手死死按住頭頂,拚命掙紮“大國師,救救我。”
天浩以暴怒狂吼壓倒她的音量“炎齒,砍她的右手。”
巫彭連忙發聲製止“誰也不準動,都給我讓開!”
炎齒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天浩給予,直接無視了國師的話,反手握住佩刀刀柄,順勢就要拔出。
巫彭急了,厲聲喝道“阿浩,你要抗令嗎?”
其實天浩也不想把事情搞大,隻是表麵上的態度要做全。他陰沉著臉,極不情願地衝著炎齒揮了揮手“……把她放了。”
牛豔芳感覺頭頂一鬆,不再緊繃,體能消耗太多的她身體驟然向前撲倒,隨即雙手撐住地麵,艱難的想要直起身子。見狀,兩名貼身侍從連忙跑過去將她扶起。
“大國師……他……他打我……”牛豔芳臉上滿是血汙,鼻涕混著血流到嘴唇上,她痛苦哀求“你要為我做主啊……”
阿依分開人群,走到天浩身邊,雙手緊緊扶住他的胳膊,沒有說話,天浩感覺她的身體正在微顫,因為憤怒,也有些畏懼。
遠處的走廊上,滿頭大汗的牛偉方正急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