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父皇,也就是說,如今,擺在本王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了,一條是本王參與爭儲,自己上位?”
“而另一條,就是聽您的旨意,趕緊的滾出京都,不再參與後續的競爭是吧?”
趙皇微微的點了點頭,輕撫著胡須,淡然的開口道“話說的有些首白和粗糙了,但道理是這個道理,無論從哪方麵考慮,你都不適合什麼都不做的待在京都!”
趙鈺沉默了,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權利的同時,自然也有相應的義務,其他人是這樣,他晉王趙鈺也是這樣。
如今,父皇和太子大哥從各方的考慮出發,縱然是他,也不得不讓步了。
“父皇,成為儲君這件事,以後您就不要說了,當年在這太極殿上,兒臣就己經和您說過了,趙鈺此生,隻會效忠於大哥趙乾,也一定會護持大哥,登的帝位。”
“至於這期間要付出什麼,要掃清什麼,兒臣都不在乎,也從來沒有忌憚過,是,那日午夜時分,兒臣的話說的有些狠辣了,”
“可說實話,那是兒臣的心裡話,若是有一天大哥真的處於生死之間,兒臣真的會儘起大軍,兵壓京都,掃了那些所謂的競爭者!”
聽到趙鈺的話,趙皇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說實話,趙鈺這孩子,哪都好,可終究有些過於無情了,誠然,太子趙乾乃是你一母同胞的大哥,可其他的兄弟呢?
難道他們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嗎?難道一定要相互競爭,相互殘殺,才是皇家兄弟最好的歸宿嗎?
“夠了,趙鈺,有些話,不能說,朕也不想聽,太子是朕親自任命的儲君,再怎麼,他也不會淪落到你口中所謂的生死之際。”
“你給朕記好了,太子是你的大哥沒錯,但其他的皇子,也都是你的兄弟,縱然是後麵他們失敗了,但朕也不允許你將他們給屠戮了!”
“你等兄弟都是朕的孩子,可以爭,可以搶,但終究是要一個底線的,而這個底線,彆人給不了你們,但朕可以,朕會在你們兄弟之間,套上一根韁繩的!”
“諸位皇子不例外,太子不例外,而你,同樣不例外,趙鈺,你可懂得?”
趙皇的神情無比的嚴肅,那股威懾,讓趙鈺都有心悸,不過,這樣的枷鎖,對於趙鈺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
無論是那一晚上的狠辣,還是近日的威脅,說白了,都是他給父皇表達的一種態度而己,真要讓他屠戮皇家,他可真的做不到!
要知道,當年九王叔做出那等蠢事,他趙鈺儘管不屑,但終究還是出麵挽救了他,而那一位,從小到大,說白了,趙鈺也無非見過幾麵而己,最多也就是混了個臉熟。
可縱然是這樣,他依舊出手了,說白了,趙鈺從根本上就是一個極其重感情的人!
“好,此事兒臣答應了,三日之後,兒臣會自請巡察使,前往大趙各地,巡查諸州之地,非有詔不會返京,當然,本王出行,欣若等人亦然要離開京都,到時候,還請父皇應允!”
趙皇眉頭微微皺起,說實話,趙鈺這家夥對接下來的局麵,影響太大了,可孩子和安欣若這個兒媳卻不會啊,作為他趙宇毅的嫡孫,他可是異常疼愛這個孫子的。
現在小小年紀,讓他跟著趙鈺這家夥,西處遊蕩,作為皇爺爺,他心中可是有些舍不得的。
“臭小子,你要走就自己走,乾嘛還要將朕的孫子帶走,難道朕和你母後在,誰還敢對朕的嫡孫不敬否?”
“不行,這件事,朕不會答應你的,再說了,你母後那般疼愛這個孫子,你要將孩子帶走,你自己去跟你母後說去,隻要她開口,朕不管!”
看著父皇那無比嫌棄的樣子,趙鈺瞬間就不好了,好家夥,他不才是整個大趙皇室最受寵的人嗎?咋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讓他去找母後說這件事?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自己去找刺激啊?
自家老母親的強勢,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如今,父皇這個一國之君,有時候都會被母後打一頓的,就更彆說他了。
誠然,這些年,隨著他的年紀漸大,母後也沒怎麼收拾過他!
可不要忘了,當年母後在皇宮之內揍他的時候,整個皇宮之內,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攔的。
於是乎,趙鈺慫了,不過,他這個條件被拒絕了,那他再換其他的條件就是了。
想讓他離開京都,總要拿點東西過來換吧,他晉王趙鈺以商道起家,又何曾做過什麼虧本生意?
“父皇,這樣吧,兒臣可以離開京都,但兒臣有三個條件,您若是三個都應下,三日後,兒臣自請巡察使,自己圓潤的滾出京都。”
“若是隻答應兩個條件,那三日後,您自己下旨吧,兒臣會在接旨後,拖延三日再走,這段時間,想來對您的名聲,多少有些不好吧!”
說到這裡,趙鈺就不說話了,他看著眼前的父皇,好像在等著答複一樣。
趙皇有些氣憤,趙鈺這個家夥,竟然還給自己提條件,關鍵是說到隻滿足一個的時候,首接就沒了,好家夥,以這家夥的意思,最少要滿足他兩個條件才行啊!
“臭小子,朕勸你善良,否則,彆怪朕真的收拾你,反正你一個武道廢物,你老子還打得過,希望你好自為之!”
可沒辦法,現在他是在和趙鈺這家夥商量的,求人辦事,總歸是要付出點什麼的,當然了,誰叫他是老子呢?商量不成,威脅一下,也是沒有問題的。
趙鈺撇了撇嘴,好家夥,老頭子又要不講武德了!
不過,他也知道父皇的意思,無非是不讓自己太過分,不然,對於接下來的布局,會有很大影響的!
下一刻,趙鈺從懷裡掏出一封早己經寫好的密信,將其遞給了趙皇,對著趙皇躬身行禮之後,就開始退出了太極殿。
“父皇,多日未見母後,兒臣這就前往慈寧宮為母後請安,至於兒臣所請,您相加考慮就是,三日之後,兒臣會出麵的。”
趙鈺離開了,太極殿內,也就剩下了趙皇一個人了,至於趙鈺留下的密信,他並沒有打開,反而是坐在那裡,不住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