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收到信號的左豐點了點頭,下一刻,他對著這些年輕人隨意的擺了擺手,你們走吧,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不過諸位今日所為,我晉王府會通知到諸位長輩的,但願諸位好運!
一下子,這些年輕人都懵逼不安了起來,這晉王府竟然如此不講武德,這不是找家長嗎?
可如今他們又能怎麼辦呢?人家這明顯是放過他們了,難不成,他們真的要和對方乾一架啊!
下一刻,所有年輕人都開始慌張的朝著外麵跑去,連一刻停留都沒有。
不過,這些人能夠走,但有的人是絕對走不了的。
“怎麼,李公子,既然都敢挑撥諸家和我晉王府的矛盾,如今,我晉王府邸就站在你們李家麵前,此刻灰溜溜的離開,多少是有些不像樣子了,是吧!”
被左豐一語點破,李功安神情有些慌亂,他本來確實打算跟著這些人一起溜走的,可眼前這種情況,明擺著就是晉王府的人不讓他走啊!
“那個,本公子隻是來天下樓吃飯的,既然天下樓事務繁忙,本公子離開就是,本公子這就走,這就走!”
眼下這種情況,李功安也是有些沒辦法,他李家是強勢,但那也是要看對象的,眼前的這位,可是那名聲在外的晉王府左豐將軍啊!
其他的公子哥們不知道左豐的名聲,但他知道啊,作為晉王趙鈺的貼身護衛統領,他幾乎和晉王趙鈺是綁定的。
既然左豐出現在這裡,那也就是說,晉王趙鈺也就在附近,甚至是首接就來到了現場。
和晉王趙鈺對局,他一個李家旁係公子,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
“嗬嗬,想走,李公子,有些異想天開了,來人,帶著李公子回天下樓吃酒,既然是貴客來臨,我晉王府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二的。”
“不,不必了,左豐大人,本公子,哦,不,小子知錯了,小子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子吧!”
然而,他的哀求,並沒有任何的作用,這兩個天下樓的一流護衛,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邊,將其給提進了天下樓之內。
至於其他的二代三代們,此刻儘管離開,但在他們越過眾人之後,就被眼下的場景給嚇住了。
好家夥,這外圍的地方,滿滿的跪倒了人。
跟隨他們而來的那些家丁護衛,零星的武道高手,還有些衣著簡樸,但孔武有力的漢子,甚至,連那身著甲胄的城衛軍,都跪倒了一片。
“這,這,這怎麼可能?”
肥胖年輕人吳冰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能說他真的隻是來吃飯的啊,好不容易從安南來到京都,早就聽聞天下樓的佳肴,天下一絕。
既然李家公子請客,他自然也就趕緊的跟過來,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人群中一個青衫客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嗤笑了一下,根本就沒想著搭理他們,都是一群廢物二代罷了。
能夠被李家的一個旁係公子忽悠,這麼多年的家族教育都白費了,出來也隻是丟人現眼。
不過,他們這群家夥堵在這裡也不是事,故而,站在最外圍的青衫客開口嗬斥了起來!
“怎麼,還不趕緊滾,想永遠留在這裡嗎?十息時間,若是還留在此地,那就彆走了吧!”
一瞬間,這些二代三代們,趕緊的跑了,連他們帶出來的家丁護衛也都不管了。
這裡可是有大恐怖,他們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裡扛得住啊!
這群年輕人走了,不過,事情卻並沒有結束,因為城衛軍的將士們,還依舊跪在那裡呢!
而就在此刻,東城城衛軍將領奢遠急匆匆的衝了過來,本來,他是不在這邊的,可是天下樓鬨事的事情,太大了,他就趕緊的趕了過來。
沒有想到,來就看到城衛軍將士一個個的都在那裡跪著,這可瞬間就將他的脾氣給引爆了,好家夥,天子腳下,身為軍人,豈能如此卑躬屈膝?
“乾什麼呢?都給老子站起來,身為軍人,當自有傲骨,爾等如此屈膝,將我城衛軍威嚴放在何處?”
“本將奢遠,命令爾等,立刻起身,否則,軍法從事!”
然而,儘管他這樣的命令,這些城衛軍將士依舊在那裡跪著,今日之事,其實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
至於為何被懲罰跪在這裡,無非是因為剛才天下樓鬨起來的時候,他們城衛軍竟然就這麼看著?就仿佛是個局外人一樣!
要知道,城衛軍負責京都城內防務,這都打起來了,他們竟然都沒有出麵調停,說白了,這就是瀆職啊!
當然,有人會說,你們這一方是晉王趙鈺,一方是各家公子,他們城衛軍身份不足,誰敢摻和這等級彆的事情?
是,話是沒錯,可不要忘了,人情之外,更是有法理,國法軍法更不是說著玩的。
他們不敢管,那就換一個敢管的人出來,要知道,這裡可是京都,身份和地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誇張,身為京都城衛軍,有些東西,可不是你當個老好人就能夠糊弄過去的。
“大膽,大膽,連本將的軍令爾等都不顧了嗎?”
“我城衛軍乃駐守京都之軍,身負京都重責,縱然是高官貴胄,也不能讓吾等屈膝,你們這算是什麼?”
奢遠拚命的嗬斥著,神情之間,也越發憤怒,作為城衛軍的一城之將,他最痛恨的就是京都這些高官貴胄了,不光在京都城內為非作歹,更是一點都不將城衛軍放在眼裡。
可他更心痛的,乃是這些將士們的卑躬屈膝啊,是,他們是城衛軍,並不算正統一流的軍隊,可既然是軍人,那就要有軍人的傲骨。
實事求是,無視地位,無視貴賤,這才是京都城衛軍真正應該做的啊!
奈何,奈何他一個人,縱然是心有溝壑,但卻終究是難以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