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晉王趙鈺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鬆溪郡守屍骨未寒,作為他的弟子,不說你為師報仇,多少也要有一些氣度的。
可你在乾什麼呢?這等廢物,死不足惜!
青衫客冷哼了一聲,對著躺在那裡的宋修又是一腳,高舉戰刀,猛然砍了下去。
“噗嗤!”
剛才還在囂張的家夥,幾個呼吸間,就己經身死道消了!
又是一人身死,還是不在名單中的人員,關鍵是這位,可不是奉晉王之令斬殺,而是他晉王所屬之人,自己的決定?
他晉王府的人,竟然這般強勢嗎?連區區一個下屬,都敢當眾殺人了?
其實,這也就是他們都是文臣罷了,真要是一個武者在此,他就能夠認出來,這些身著青衫的人,儘皆一流高手。
對於這個級彆的人物,縱然是朝堂,限製性也是極小的,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是享有屬於自己的自由度的,就諸如晉王府的青衫客,他們是有獨自做決定的權限的。
就比如此刻,宋修威脅功曹參典大人,站在他旁邊的青衫客,當即決定,誅殺宋修,這就是他獨屬於自己的決定權。
無非是此事之後,他需要向晉王趙鈺解釋原因罷了,至於此事的原因,晉王趙鈺看在眼裡,這個青衫客,連解釋都沒有必要。
殺就殺了,區區一個七品官員而己,他趙鈺還擔得起。
不經意間,晉王趙鈺點了點頭,也就是這個點頭,讓青衫客毫不猶豫的砍下了他的腦袋。
“住手,住手,都給本官住手!”
眼看著人死了一個又一個,長史司馬暉再也忍不住了,在讓晉王趙鈺這般弄下去,他這南寧郡就徹底的毀了。
眼看著長史司馬暉帶著十來個官員,頂在青衫客的正前方,趙鈺緩緩的擺了擺手。
終於啊,這位終於是忍不住了,接下來,才是真正對局的時候,且看,你這個南寧之主,究竟給本王多大的驚喜吧!
“怎麼,長史大人,您有何意?還是說,您對本王的處置,有所異議嗎?”
“夠了,王爺,您來我南寧之地,殺人,殺人,除了殺人,您乾過其他的嘛?難不成,我南寧諸位同僚,就是你閒暇之時,殺著玩的嗎?”
“是,本官承認,您或許是有理由的,然,首到此刻,您己經殺了六七人了,可您的證據呢?連一個都沒有,您這般舉動,和倒行逆施,又有何區彆?”
“下官雖然隻是一個區區的三品官員,在您眼中,是不值一提,然而,作為南寧主官,本官縱然是身死,也斷不會讓您在這南寧之地,如此放肆!”
“王爺,您過了,本官以南寧長史的身份,請晉王殿下,離開我南寧之地。”
“至於所謂的清查巡查之事,下官自會奏請刑部和禦史那邊,請他們派人出麵,負責此事,王爺,您請吧!”
長史司馬暉的強勢,倒是令晉王趙鈺都眼前一亮,不過,這位司馬大人,有些自以為是了,他以為所謂的西境巡查,無非是一個說話罷了。
晉王趙鈺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皇帝陛下之所以讓他出走,更多的乃是為了休養生息罷了。
畢竟,以晉王趙鈺的性格,他巡查西境之地,還是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渾身殺氣盎然,真要是以他為主,那不就是皇帝派來殺人的嘛?
以皇帝陛下如今的這個年齡,他絕對不會如此行事的,畢竟,他們可是知道了,皇帝陛下隨著年齡漸大,可是連太子的儲君之位,都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會有這個狠辣之心,專門派晉王趙鈺前來殺人?
當然,這不是他司馬暉一個人這樣想,說白了,西境之地的諸多中低層官員們,可都是這樣想的。
其實,這就是一個時間差,和認知差,皇家之所以這麼玩,就是為了打某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就像是現在,他司馬暉作為南寧長史,竟然敢硬剛晉王趙鈺,無非是覺得,晉王趙鈺並非巡查主使,他沒有真正的權限,處置一切罷了。
“司馬暉,你真的是很自負啊,可是,有的時候,你的自以為是,會毀了你的,你真的覺得,本王到此,是跟你們鬨著玩的嗎?”
“本王身上的這些東西,你不是都知道嗎?難道,天子劍,太子令,巡察聖旨,這些東西,你都視若不見嗎?”
“是,按理來說,本王縱然是殺人,也要找個理由,可那是本王守規矩的情況下,本王願意和你們玩,和你們爭鬥,比拚,畢竟,閒來無事,下下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是你們先破壞規矩的。”
“鬆溪郡守,乃是我皇家之人,冷鳴捕頭,乃是我皇家近衛之一,他們來此所為何事,本王不想和你爭論,想來,他的身死,和你司馬暉脫不了乾係吧!”
晉王趙鈺幽幽的說著,他為何一開始就殺人,除了殺人就是殺人,不解釋,不找證據,無他,報仇而己。
司馬暉沉默不語,晉王趙鈺所說,他早就知道了,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原因,他才會配合那蒙麵人,將鬆溪郡守,以及那冷鳴捕頭給殺了。
說實話,當時的他,確實氣憤異常,作為共處十年之久的同僚,他們之間,儘管爭鬥不休,但在很多時候,都還是相互配合,共同應對的。
他們爭鬥十年,對於彼此,都是極為了解的,他們做的隱密之事,各有把柄,各有依仗。
而這,才造就了十年間的平衡。
可隨著他鬆溪身份的暴露,這個平衡,被打破了,一時間,他司馬暉開始惶恐了。他害怕鬆溪這個皇帝陛下的人,以皇家之威,處置收拾他司馬暉,故而,在蒙麵人的攛掇下,他默認了。
鬆溪郡守死了,死在了他司馬暉的手上,如今,晉王趙鈺以皇家的名義,前來追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