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隻要他活著,就是大趙的擎天之柱,鎮海之石。
當年,他還沒有想到這麼多,畢竟,他黃戰乃是江湖之人,不在意也不想摻和這些爭鬥,可如今,他看到這個神道子,心中難免有了其他的想法。
聽著黃老頭的解釋,晉王趙鈺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他本就是玩弄權數之人,又豈能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呢?
當年那場圍殺,連張奎公這樣正兒八經的宗師,都隻能無奈的戰死,他蘇不寧一個一流巔峰,又憑什麼可以活下來呢?
難道那北魏的三大宗師,就真的那麼守規矩?笑話,他們都敢出麵。威脅大趙的大軍了,還在乎這個?
是,世間諸國確實有對宗師的限製,但這等限製,也還是分實力的。
眼看著你就要滅國了,還想指望吾等幫你解決?笑話,你怕不是在想屁吃吧!
當年的大趙,老皇帝身死,新皇未立,各方爭鬥不堪,外加諸國圍攻,欲想要瓜分大趙,他們又怎麼會守這個規矩?
那麼,他神道子之所以能夠活下來的原因,就很令人尋味了。
“黃老頭,本王記得,當年之戰後,父皇和外公親帥大軍,兵壓中山,橫掃諸國,逼的北魏認錯退守數百裡之地。”
“而我大趙江湖,也同樣有宗師高手,趕赴北魏,掀起宗師之戰,想來,那兩位宗師,應該是您和宗老吧!”
晉王趙鈺滿臉的陰翳,他己經想到了一種可能,可這種可能對他大趙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黃老頭點了點頭,當年一戰之後,大趙宗師被殺,軍神自刎,數萬精銳大軍被圍殺殆儘,整個大趙的損失,己經到了傷筋動骨的程度。
軍隊和國家之間的事情,他們江湖之人管不了,但宗師之間的血仇,豈能不報?
於是乎,從東齊趕回來的宗師黃戰,以及斬殺了魔君之後的宗老,結伴進入北魏,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宗師戰。
以兩人之力,威壓整個北魏,當初圍殺張奎公的三大宗師,一死,一傷,一隱藏,兩人大勝而歸,其宗師之威,震懾整個北魏。
那一戰之後,震驚天下,大趙的江湖宗師之威,讓諸國震驚,自此,那所謂的宗師之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強。
“黃老頭,之前您說這神道子不該活著,是不是說,當年他跟隨宗師張奎公之行,被宗師所殺?”
晉王趙鈺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了起來,儘管他不想往那方麵想,但若是真的像他所設想的那樣,那事情可就真的大發了。
黃老頭眉頭微皺,當年之事,己經過了二十年之久,他也隻是記得大概得事情,這個神道子的生死,當年的他,其實並不在意。
畢竟,不入宗師,終究都是螻蟻罷了,何來資格讓他黃戰在意?
看著黃老頭的沉默不語,晉王趙鈺己經明白了什麼,不過,涉及他皇家之人,他還是謹慎的再次開口了。
“黃老,以你來看,當年那一場圍殺,張奎公有沒有可能活下來?或者說,他若是逃離,有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
“有,絕對有,張奎公這家夥成就宗師多年,一身刀法,驚為天人,以當時他的狀態,恐怕也隻在老頭子和宗老頭之下。”
“三位宗師圍攻,他確實打不過,但以他的刀法破開封鎖,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可他還是戰死了。”
“當年很多人解釋為,張奎公不能退,也不能逃走,畢竟,一旦他獨自逃命,那三大宗師的出手,林帥等人必死無疑。”
“作為皇家的供奉宗師,他選擇了死戰,為了大趙的軍神和將士。:
“然而,這個解釋根本就坐不住腳,是,相比於軍神,對於大趙帝國來說,確實是比宗師重要的多,然卻不要忘了,宗師是不能對凡人動手的。”
“哪怕是礙於麵子,他們也不敢,再說了,以張奎公的戰力,若是他逃走之後,遊離在邊境之內,誰敢對林帥等人動手?”
“他張奎公同戰三人,著實不是對手,但若是一對一呢?”
“就北魏的這三位宗師,又有誰會是張奎公的對手呢?”
“如此對峙之下,誰又敢對軍方的布局,指手畫腳?”
“這樣的取舍,哪怕隻是個普通人都會選擇吧,更彆提這張奎公這樣的宗師呢?”
“然而,令所有人都難以理解的是,張奎公竟然選擇了死戰,生生戰死在北境之地!”
“嘭!”
猛然間,晉王趙鈺站了起來,對著躺在那裡的神道子,就是全力的一腳,這個狗東西,竟然才是導致張奎公身死的罪魁禍首!
“趙宣禮,你最好祈禱不被本王抓住鐵證,否則,本王必然會讓我大趙的忠臣義士,活生生的剮了你!”
此刻的晉王趙鈺是真的憤怒啊,有些事情,是不能聯想的。
就比如此刻,晉王趙鈺縱觀壽王府發生的一切,可能所有人都是一個棋子,就像是上一次自己殺了壽王世子,卻沒有後續的追究。
所有的罪責,儘皆被小王叔拿命給抗下了,可任誰也不會想到,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皇家德高望重的壽王殿下啊!
隱藏許久的怒氣,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爆發,宗師神道子的屍體處,晉王趙鈺一腳一腳的踹著,這個不忠不孝的狗東西,他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他不甘心,晉王趙鈺不甘心!
良久,晉王趙鈺己然有些筋疲力儘,就在一腳踢出,整個人的身體不穩,就要往後倒去,幽蘭幽若趕緊的上前,將其給扶住。
“王爺,您彆生氣了,不管怎麼說,這個神道子己經死了!”
“是啊,王爺,如今的局麵,吾等還是先處置徐州之事,關於壽王的事情,等我們返回京都再說啊!”
作為王爺的貼身之人,她們姐妹自然知道,王爺是真的被氣壞了,畢竟這可是宗師啊,整個大趙之中,總共也才幾位呢?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張奎公乃是隸屬於皇家的宗師,他是真的效力於大趙皇族的,若不是他的身死,父皇建國之初,又何至於那般的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