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王爺,星辰閣己經秘密探查數日之久,徐州之地的底層百姓紛爭,涉及皇甫家族的,共有兩千三百九十一件,多為劫掠,強搶民女,搶占,侵占等。”
“苦主大為普通百姓,也有小門小戶,官員商戶等,其中或死或殘者,數千人之多,然多為地方官府和當地文士,給刻意隱藏壓製了下去。”
此為這些年被害苦主的一些簽名和訴狀,還請王爺閱覽!
雲天說著,身後的星辰閣弟子,抬出了一個碩大的箱子,裡麵陳列的各種紙張,帛書,破布等等。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晉王趙鈺突然有些害怕起來了,那散發著濃濃血腥氣的訴狀和簽名,是對皇甫世家的指證,更是對他大趙朝堂無能的證明。
良久,趙鈺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才伸出手,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卷布匹。
“皇甫家三少爺皇甫非,劫掠吾妻,強占吾女,覆滅吾家十一口,如此血仇,九死亦報,胡家三子絕筆。”
“皇甫二爺皇甫安,以其父身死之際,以童男童女為活祭,秘密劫掠徐州幼子數十,儘皆坑殺於墓葬之中。”
一卷卷,一宗宗,晉王趙鈺整個人的怒火,宛若是實質,此刻,他對於皇甫世家的殺意,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境地。
“嘭!”
晉王趙鈺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麵上,渾身的戾氣,在這一刻,得到了極致的爆發。
“皇甫世家,你們該死,如此屠戮欺壓我大趙子民,本王豈能和你們乾休!”
“來人,傳本王之令,準張封率領一萬南軍,趕赴徐州城外,兵圍皇甫世家。”
“從此刻開始,皇甫世家實行軍管,任何人,不得進出一步,違者,格殺勿論!”
這一次,雲天沒有絲毫的遲疑,就趕緊的下去傳令去了。
是,皇甫世家確實厲害,然而,他們昨天晚上竟然敢派遣宗師前來刺殺王爺,儘管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到,但終究是犯了他們這些晉王所屬的忌諱。
可能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這偌大的皇甫世家,在雲天眼中,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雲天前去傳令了,而站在晉王趙鈺身後的刺史陳居安,此刻臉色竟然有了幾分不安。
儘管他刻意的隱藏,但晉王趙鈺身邊的這些人,可都是高手,他臉色的變化,是瞞不了人的。
“刺史大人,您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啊?怎麼,莫不是在刺史大人眼中,這皇甫家不該被問責嗎?”
左豐作為晉王的護衛主將,更是正兒八經的三品武將,他刺史陳居安,雖然是二品大員,但左豐還是可以出口問詢的。
畢竟,他代表的,可是晉王趙鈺。
自己的隱晦不安,被左豐一言點破,連帶著晉王趙鈺也都看了過來。
刺史陳居安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他不是露出了什麼吧,飛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些時日的表現,剛剛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哦,刺史大人對本王剛才的軍令,有些其他的看法嗎?如今,尚未真正實施,刺史大人倒是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
晉王趙鈺略有興致的看了看刺史陳居安,說實話,首到此刻,他都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家夥,究竟代表著誰?
如今,既然這家夥想說些什麼,那就讓他說,且看他能夠說出些什麼吧,也許,他趙鈺還能從中看出點什麼,也不一定呢?
再次被王爺點出,刺史陳居安也有些無奈了,說實話,他是不想參與這等事情的。
如今的徐州,各方爭端,若非必要,他根本就不想多說一句話,畢竟,多說多錯,禍從口出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可現在被晉王趙鈺架起來了,他作為一州刺史,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晉王趙鈺可就要懷疑他的能力了。
他己成二品大員,乃是他們這一支,唯二的大佬,一旦被晉王趙鈺抓住把柄,那對於他們這一支的影響,可就太大了啊!
“王爺,皇甫世家畢竟傳承數百年,他們的各方聯係,還是極其可怕的,不說彆的,就單單是京都的諸位老王爺們,也都或多或少和皇甫家,有些交情。”
“再說了,皇甫世家又是文道世家,那家主皇甫崇,乃是徐州的文道之首,又被稱為文宗的存在。”
“您這樣處置皇甫家,恐怕會招惹太多的麻煩,下官,下官害怕,激怒他們,從而引起大規模的反抗啊!”
晉王趙鈺抬頭看了這位刺史大人一眼,有些驚訝,又有些怪異,這位是在幫皇甫家威脅自己嗎?
不過,晉王趙鈺好歹也是玩弄權術的高手,既然都試探了,那就不妨再多加試探一下。
“刺史大人,你的意思,本王明白,可您也看到了,這些個訴狀和簽名,總歸不是假的吧?難不成您讓本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嗎?”
“這樣吧,刺史大人,若是本王將此事的處置交給你,您可有什麼處置之法嗎?”
聽著晉王趙鈺的話,又看到晉王趙鈺那真摯的眼神,刺史陳居安難得的欣喜起來。
當然了,這種欣喜,稍縱即逝,作為一州刺史,他還是要有自己的穩重的。
“王爺,此事涉及皇甫家族諸多族人,若是正麵圍捕,難免會引起徐州文道之怒,王爺自京都而來,文筆如刀,想來您也是明白的。”
“既然強硬之舉,會觸犯眾怒,那就柔著來嘛。”
“他皇甫崇好歹也是徐州文宗,文道第一人,家族之中的齷齪,他多少也是知道的。”
“王爺大可以親自前往皇甫家,讓其交出皇甫家罪人,以證效尤即可,皇甫家那麼多人,壞人終歸是少數不是?”
“他皇甫崇既然有這等地位,自然也不是什麼心胸狹窄之輩,想來,此事他會儘力配合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