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何事如此驚慌,本王坐鎮梁州,這世間還有何事,足以讓爾等如此呢?”
晉王趙鈺泰然的說著,一股豪放之氣,從晉王趙鈺的身上升起,以他如今的地位,外加身邊跟隨的三萬天啟軍,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呢?
儘管如此,但藍衣人還是有些不安,他看了看周圍的眾人,最終心一橫,快步來到晉王趙鈺的耳邊,輕聲低語了起來。
作為星辰閣的弟子,他儘管不是像雲天這樣的堂主,但作為情報人員,該有的謹慎,還是能夠做到的。
聽完藍衣人的稟報,晉王趙鈺臉色微變,開口命令道“左豐,宗盛,帶上這三人,隨本王離開。”
話剛說完,晉王趙鈺就抬腳朝著坊市之外走了出去,左豐和宗盛跟隨王爺多年,自然知道,能夠讓自家王爺如此急切,必然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走,帶著這兩位女子,和那個小販,吾等要出城了!”
天啟軍駐地,傷兵大帳
晉王趙鈺一行人奔馳著返回了大營,在下馬之後第一時間,他就趕往了傷兵營之中。
這些時日一來,並沒有什麼大戰,故而,傷兵營也都是空蕩蕩的,而今日,這裡卻躺著近十位藍衣漢子。
“慶雲,慶雲,你小子在哪兒呢,死了沒有,沒死的話,給本王滾出來,快,快給本王滾出來!”
剛剛掀開傷兵營的大帳,晉王趙鈺就忍不住的開口喊了起來。
沒辦法,因為年齡的緣故,星辰閣老閣主的弟子一輩中,也僅是這位最小的弟子,與晉王趙鈺年紀相當。
平日裡,他也是和晉王趙鈺相處最多的。
上一次,北境之地的千裡逃殺,若不是慶雲命好,恐怕那一次就死了,而這次呢,又是他派遣而去的任務,卻再次被人追殺數百裡。
這著實是有些命不好了吧!
大帳之內,慶雲伸出左臂,正在被軍醫包紮著,不過,從慶雲那齜牙咧嘴的樣子能夠看出,這小子雖然受傷了,但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和他的輕傷不同,他身後的床鋪上,可是躺了十多個慘哭哀嚎的漢子。
桌案之旁,坐著一個臉色慘白,神情淡然的青衫客,他抱著酒壇,一口接著一口的灌著,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緩解他的疼痛似的。
而在他的身後,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雖然己經簡單的包紮過,但因為時間的耽擱,己經有了潰膿之勢,此刻,他背後的軍醫,正在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將那些爛肉割掉。
也正是因為如此的痛楚,讓青衫客這樣的鐵血漢子,也需要灌酒止疼。
聽到晉王趙鈺的聲音,慶雲一下子跳了起來,連帶著青衫客和那些躺著的星辰閣弟子,也都掙紮著要坐起。
“王爺,是王爺來了,是王爺來了。”
“快,快,吾等要起來,給王爺行禮!”
軍醫有些無奈,但也隻是搖了搖頭,他們乃是天啟軍的軍醫,對於將士們的這等感情,是非常了解的。
天啟軍將士是如此,晉王麾下的人亦是如此!
而這一幕,正好被衝進來的晉王趙鈺看到了,他趕緊的開口喊道“所有人聽令,給本王坐好躺好,配合軍醫治療,再鬨出什麼事情,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連帶著關心和威脅的話語,終於讓這些人,算是安靜了下來,不過,他們的眼神依舊注視著晉王趙鈺。
“王爺,吾等見過王爺!”
“好了,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數百裡邙山之地,倒是讓諸位兄弟受苦了,本王在此保證,無論是誰,殺傷了本王的兄弟,本王都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那些戰死的兄弟,入忠勇堂,享受晉王府供奉,至於活著的兄弟們,好好休養生息,待得本王收拾他們的時候,諸位兄弟隨本王一起,見證他們的滅亡!”
晉王趙鈺進來的第一時間,並沒有詢問任務什麼的,就隻是關心他們的傷勢和後顧之憂。
就如同他們相信晉王趙鈺一樣,晉王趙鈺對他們這些人的辦事能力,也是極為信任的。
“謝王爺,謝王爺!”
這些漢子一個個的開口喊了起來,他晉王府所屬之人,為何那般敬仰晉王趙鈺,說實話,彆的不說,就晉王趙鈺這一口一個自家兄弟,一口一個為兄弟報仇的話語,他們能不效死嗎?
當然了,若晉王趙鈺就真的隻是說說,他晉王府所屬,必然沒有如今的這般凝聚力,可問題是,晉王趙鈺是真的做事,答應他們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反悔過。
這樣的主公,強大,護短,真心,大方,誰能夠不信服呢?
晉王趙鈺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後,開口說道“宗盛,請天悟大和尚過來,為簡長老看看傷勢,一流中的高手,如此傷勢,恐怕會有傷根基,以他的能力,想來會讓簡長老恢複如初的!”
坐在那裡的青衫客漢子,先是一愣,隨後雙眼瞬間通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記得他的名字?
誠然,若是在大趙的其他勢力之中,他一個堂堂的一流中高手,還是當年天劍山的長老,任何君主都會記在心底的。
可這裡是晉王府啊,晉王殿下如今的實力,強大到了一種誇張的地步。
彆的不說,單單是青衫客的數量,就己經超越了八十之數,外加各個勢力隱藏的一流高手,晉王趙鈺麾下的一流高手,絕對有貳佰之數。
他簡長老隻是這二百之中的一位而己,還不是那種頂尖的高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戰績。
可縱然是如此,晉王趙鈺依舊記得他的名字,還關切的讓天悟大宗師過來給他看傷。
說實話,一個江湖之人,被如此的對待,他又如何能不感動呢?
“王爺,簡鳴一介江湖武夫,能讓王爺如此惦記,簡明感激涕零,願以永生永世,為王爺爪牙,以償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