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羊先生的話,讓孔顏夫子有些汗顏,作為聖人直係子嗣,他本該承擔起維護聖人之言的重任的,奈何隨著世家豪門的崛起,他儒家早已失去了本來的模樣。
就好比剛才開口求和的禮部尚書奉禮,作為儒家的集大成者,在國破之際,不思衛國死戰,反倒是示敵以弱,卑躬屈膝,這算是什麼儒家氣節?
至於他,說實話,若他不是皇帝趙乾的老師,榮辱一體,恐怕他也是投降認輸的支持者吧!
“師兄,孔顏受教了!”
在皇帝和眾多大臣的注視下,這位儒家的文首,第一次正式低下了腦袋。
五羊先生向前一步,將孔顏夫子扶了起來,師兄弟爭鬥多年,也仿佛在這一刻,開始有了化解的跡象。
“孔顏,如今我大趙生死之際,儒家也該發揮出他本來的能力了,天下學院願和文院合作,共同為大趙效力。”
“師兄之言,儒家會做好的。”
看到兩位文壇大佬終於達成了一致,在場眾人也都倍感欣慰,不過,這個時候,局勢危急,國事可等不及啊!
“五羊先生,如今我大趙被諸國圍攻,局勢已然到了生死之際,以您的身份,此刻出麵,想來也是應該有了破局之法吧!”
“宗海無端,還請先生賜教,救我大趙於危難之間,宗海拜謝了。”
而隨著丞相宗海的開口,其餘幾位也都紛紛開口求教了起來。
看著眾人的樣子,五羊先生點了點頭,不過,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回答什麼,反而是將眼光看向了正對麵的皇帝趙乾身上。
“陛下,老朽不才,想問您對於此戰,能夠接受的最大限度是什麼?”
瞬間,皇帝趙乾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能夠接受的最大限度,或者說,是能夠接受的最大損失?
五羊先生的意思,他懂,但是他不能說啊。
作為皇帝,大趙軍民,能不損傷,最好就不要損傷,可是,作為晉王趙鈺的大哥,隻要趙鈺不死,其餘的損傷,他都可以接受。
感覺到皇帝的臉色有些難看,宗正趙宇政向前一步,開口說道“先生,有話明說就是,我大趙立國數百年,對於戰事折損,自然不會畏畏縮縮。”
“先生破局之法,若是真的能夠救我大趙於水火,自然是什麼代價都可以的!”
五羊先生看了趙宇政一眼,也就沒在追究什麼,畢竟,這些東西,皇帝是絕對不能明言的。
“陛下,在您看來,這諸國攻趙之局,是必死之危,還是浴火重生呢?”
聽到五羊先生的話,皇帝趙乾不禁疑惑了起來。
要知道,七國攻趙,無論怎麼看,對於大趙來說,都算是十死無生的局麵,可五羊先生,乃是國之大才,豈會胡言亂語呢?
“先生,如何是必死之危,又如何算是浴火重生呢?”
五羊先生笑著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七國圍攻,百萬大軍,兵壓我大趙國土,如此威勢,若是我大趙扛不住,那必然會淪落為諸國瓜分的局麵。”
“到了那個時候,宗廟不保,國祚不在,我大趙自然就是必死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