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之外,臨時駐地,帥帳之外
一張木桌之前,擺著數個座位,在這軍營之中,顯得異常的突兀,不過,營帳之內的眾人,卻好像習以為常了一樣。
木桌之前,晉王趙鈺正在擺弄著茶水,平日裡隻是燒水泡茶就可飲用的趙鈺,在這一刻,他手中的工序,卻顯得異常的繁瑣。
燒水,添木,洗茶,等等,趙鈺慢裡條斯的進行著,對於每一步的流程,都精益求精。
就好像此刻的一點差錯,對於眼前的這壺茶,都是褻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裡,卻顯得格外的冷清,不過,不知道為何的,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壓力。
猛然間,駐地的外圍,出現了爭鬥拚殺的聲響,而隨著一聲慘叫開始,逐漸的吵鬨煩雜了起來。
泡茶的晉王趙鈺,雙手猛然一抖,不過,僅是一息,整個人就反應了過來,趕緊穩住了手中的茶壺。
緩緩的抬頭,看了前方一眼,隨即也就繼續擺弄手中的茶壺了,不過,從其茶壺的顫動來看,此刻趙鈺的心,是真的亂了。
“嗖!”
一把短刀,從大營的外圍,朝著趙鈺的方向,急射而來,短刀上的力道,已然有了破空之意。
宗盛眉頭微皺,就要拔劍而出,不過,在其拔劍的那一刻,左豐拎刀就迎了上去。
“砰!”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短刀無力的掉在了地上,而拚力阻攔的左豐,卻被短刀上的力道,給擊退了三步之遠。
“好厲害的刀客啊,這便是號稱宗師之下最強者的存在嗎?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趙國的第一刀客,名不虛傳啊!”
一道嗤笑般的聲音,從大營之外傳來進來,話語間雖然肯定了左豐,但那語氣明顯是帶著不屑的。
宗師之下皆螻蟻,可不是說著玩的。
對於他們這些宗師來說,左豐確實不錯,但隻要左豐一日不入宗師,就永遠不會被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既然來了,那就滾出來一見,如此藏頭露尾,未免失了諸位宗師的臉麵!”
對於來人的諷刺,左豐並不放在心上,作為王爺麾下第一高手,他自覺不比天下任何高手弱。
宗師,也無非是為了保護王爺,刻意壓製罷了,真要是想越境,當年他和宗盛圍殺東胡大祭司之後,他便可以成就宗師了。
在這說了,這些宗師,都是來殺自家王爺的,他左豐作為王爺麾下護衛長,又豈會和他們這些家夥,好言好語呢?
“哼,年輕人真是不知死,不就是一個偽宗師嗎?”
“如此不敬前輩,萬一哪天死了,不知你這第一刀客,會不會後悔啊?”
來人並沒有現身,就隻是讓他嗤笑的聲音在,再次傳了進來。
“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好歹也是宗師了,廢話真多!”
聽到外圍的聲音,尤其是那囂張的語氣,宗盛自然就忍不了了,開口便對著外麵反駁了起來。
“小輩,你找死!”
“嗖,嗖”
兩把短刀,夾雜著呼嘯聲,從營地之外,射了進來。
“哼,老東西,不就是宗師嗎?你當本少主沒見過嗎?”
“區區兩把飛刀,就想殺我,你真當本少主不存在嗎?”
對於宗師的狂妄,宗盛自然早有準備,但一個宗師想以兩把飛刀殺他,這不是鬨的嗎?
是,他承認自己打不過宗師,但打不過,可不意味著,他連一招都接不下吧!
要知道,他宗盛作為劍道穀少主,可謂是晉王麾下,所學最為深厚之人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