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戰場,隨著公子白的許諾,變得徹底瘋狂起來了,而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如今頂在趙鈺身邊的晉陽鐵騎了。
誠然,他們戰力無雙,防禦近乎於無敵,但是,麵對一群悍不畏死的瘋子,終究是顯露出了疲軟之態。
就連此前奪回來的防線,也再一次的被撕裂開來。
若不是後麵還有死士營兜底,恐怕這些人都徑直朝著趙鈺殺去了吧!
不過,死士營終究是江湖人組成的軍隊,儘管數年磨合,已然有了軍人的模樣。
但江湖人的秉性,終究還是有的。
誠然,突然之間的遭遇戰,短時間內,死士營絕對是整個大趙獨一檔的存在,甚至,連晉陽鐵騎都不是對手。
然而,一旦久戰,必然是會出問題的,也正是這個原因,絕大多數時間,死士營和晉陽鐵騎都是綁定出戰的。
就好比此前,東齊江湖人偷襲,晉陽鐵騎的將士,很容易就吃虧了,但死士營將士,卻將他們給打了回去。
隻能說,兵種配置定位不同,他們之間的強弱,也是有很大區彆的。
“哢嚓”
白老手中的長劍,被天悟和尚一拳砸斷,整個人也被這股巨力,給震得氣血翻湧,不過,也正是長劍的抵擋,這一拳,才沒能落到他的身上。
“死禿驢,你還真的是個龜殼啊,作為西楚宗師,你如此效忠於一個敵國王爺,就不怕那楚皇,滅了你西楚佛門嗎?”
借力後退了十多步的白老,看著眼前的天悟和尚,眼神之間充滿了忌憚。
“阿彌陀佛,白施主,您的劍道修為也是不錯,不過,攻擊力尚弱,想來你絕情劍宗也不算是什麼正統劍道宗門吧!”
“畢竟以老衲估量,此間之地,便有青玄劍,宗穀主,比你厲害的多,至少,麵對那兩個人,老衲可不敢正麵硬撼呢?”
“至於您對我西楚佛門的擔心,那就沒有必要了,老衲隻是跟隨晉王殿下,又不是死了,流散的宗師,可不畏懼一個皇帝。”
天悟和尚說著,眼神再一次看向了白老,不過,他的眼神輕飄,很明顯就是不屑之意。
“老禿驢,你在諷刺本宗?那西楚和大齊,有可比性嗎?”
白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連帶著身體,都被氣得顫抖起來,同為宗師,人家天悟一人,便敢威脅楚皇,而他呢?
絕情劍宗覆滅,他明知道是東齊皇室所為,但卻什麼都不敢做,這些年間,就隻能在公子白的身邊守著,兩者相比,他這個宗師,不就是廢物嗎?
“嗬嗬,白施主,您著相了啊,老衲就是說幾句實話而已,您又何必對號入座呢?”
“畢竟,老衲可沒有說你絕情劍宗劍主是一個廢物,不是嗎?”
對於白老的辯解,天悟和尚不予回應,反而當麵直說了起來,那個樣子,就好像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
白老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渾身的寒氣,四麵八方的迸發而出,很明顯,這家夥此刻快被氣瘋了。
依照天悟和尚的預料,接下來這個老東西,就要拚命了。
若是此次能夠擊殺白老這個宗師,那他這個王府供奉,可不就有了大功嗎?
再不濟,隻要能夠拖死這個白老,對於此件得知戰局,不也是天大的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