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州,昔年的幽王府邸之中,一個身著王服的年輕人,滿臉陰翳的端坐在主位上,觀看著近些時日的奏報,而在他的身邊,幾個侍女正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嘭!”
年輕人突然的暴怒了起來,一巴掌將身邊的桌案拍的四分五裂,一股肅殺之氣,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啊~不。。。”
可就是他這突然的發泄,讓侍候的幾個侍女,都是一驚,其中一個侍女端著的酒水,驚恐之間,不受控製的灑了出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
端酒的侍女,慌忙的下跪,拚命的磕頭哀求了起來,在其他幾個侍女,也都跪了下來,死死的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看著衣角的那一滴痕跡,年輕人先是眉頭一皺,下一刻,整個人的氣勢驟變,宛若春日陽光般溫暖。
“好了,不就是酒水灑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吧!”
猛然聽到此話,端酒侍女眼前一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要知道,她本來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畢竟,這位明王之子的秉性,可謂是凶殘到了極點的。
在此之前,占據幽王府之時,就將整個王府的護衛,家丁,將士,儘數斬殺殆儘,而她們這些侍女,也是十不存一,並且,大多數可都是被虐殺的。
不過,這一次看來王爺心情不錯,自己這也算是逃過一劫。
想到此處,她趕緊的磕頭感謝了起來,然而,就在她滿懷感激磕頭的那一刻,一隻手猛然探出,將酒壺的壺嘴,徑直捅進了她的脖頸之中。
伴隨著一聲慘叫,這個侍女捂著自己的脖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明明放過了她了,可為何還是要殺她?
“啊,不要,啊,不要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眼前血腥的一幕,可謂是將剩餘的幾個侍女嚇壞了,她們拚命的磕頭,拚命的求饒,哪怕是為了一絲活著的機會。
然而,瘋子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嘭嘭嘭”
接連數道聲響,在場的幾個侍女,頭腦炸裂,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哼,賤婢,連伺候人都不會,還有什麼價值活著,也就是姬尚那個孽種,才會慣著你們,否則,這等賤婢,早就該死了!”
年輕人用錦緞擦拭著自己的雙手,看著眼前的血腥,冷漠且陰狠的開口說著,性命在他這裡,根本就無足輕重。
正堂之外,信昌君滿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說實話,對於這個明王之子的幫襯,他此刻已經有些後悔了。
本來嘛,他出麵維護這個明王之子,僅是為了和武安君的一個約定罷了。
當初平穀之戰,他答應了武安君,在大魏危機之時,儘可能的出手相助,故而,對於一個潰逃到他大晉的皇族子嗣,他出麵幫忙遮掩維護了。
以自己子侄的身份,留在自己的封地之內,多加培養,為的便是在北魏危機之時,從這個皇族子嗣的身份入手,參與北魏國事之中。
三年前,魏晉聯軍潰敗,北魏再也沒有了應對趙國的能力,甚至,就連魏皇都投降了,這樣的結果,彆說他信昌君了,就算是整個大晉,也絕對不願意看到啊!
畢竟,兩國之間,唇亡齒寒,一旦北魏投降,他大晉不過一個王國之力,如何能夠抵禦趙國這個當世第一強國呢?
為此,做了多方準備,趁著那晉王趙鈺封府不出的時機,將大晉的力量,滲透進入了北魏之中。
在兩年多的準備後,以眼前這個明王之子之名,掀起叛亂,不過一月時間,就侵占了三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