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輕笑著道“我聽彆人說才知道。沒有想到遠航你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闖出了這麼大的家業。固然以前有過一些不成熟的選擇,或者是痛苦的經曆。但是我覺得,這或許對遠航你來說也不是壞事。後生可畏啊。”
所謂聽彆人說,那不過就是一種托詞而已。郭遠航心知肚明,這是陳老查過自己了。想想也很正常。以陳永棠的身份地位。恐怕上次自己找他幫忙的時候,就查過自己了。不查才是不現實的。隻有知根知底陳永棠才會放心。
郭遠航謙虛的笑了一下,道“陳老誇獎了。不過就是膽子大了一些。敢於下手而已。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是有些後怕的。”
“哈哈。遠航你可彆謙虛了。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那我也就能放心咯。”陳永棠笑著說到。
正說完,一個聲音響起“爸,你這又在彆人麵前編排我什麼呢?”
循聲望去,一個年輕的身影從下麵走了上來,大約二十六七的年紀。身材、相貌、神情都跟陳永棠有些七八分的相似。這爺倆那絕對是親生的。根本都不需要去做鑒定。
陳永棠大約六十一二歲的樣子。眼前這年輕人,郭遠航估摸著比自己大了兩三歲的樣子。最多二十六七。這麼一算,陳永棠這是有些晚婚晚育了。這要是換成早婚早育的,陳永棠這個年紀怕是連孫子都能有二十歲了。
“沒說你什麼。”陳永棠溺愛的說著,然後笑著道“維楨,給你介紹兩個青年才俊。這就是之前賣給我東河官窯瓷器的郭遠航。旁邊是周勇。他們就是現在風靡東河市的騰達網苑的老板。”
說著,陳永棠對著郭遠航道“遠航,這是犬子陳維楨!”
郭遠航愣了一下,然後猜測道“可是王國克生、維周之楨的維楨?”
這就完全是臆測了。估摸著陳永棠這種文人雅士,也不可能取一個沒有意義的名字不是。郭遠航自然就想著往這方麵猜測了。
陳永棠頗為意外,眼神裡有些驚訝,這年頭能夠知道詩經的人可不多了。隨即恍然道“倒是忘記遠航你是楚大中文係的高材生了。那我考校你一下,知道出自哪裡麼?”
這時候,不需要郭遠航說話,周勇輕笑著道“陳老,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出自《大雅·文王之什·文王》。”
“哎呀,兄弟厲害啊。你們一個能說出我名字的出處,一個能說出詩句的出處,難怪我老爸這麼另眼相看。”陳維楨一臉自來熟的坐了下來。笑著道“以前說起名字,很多人都說唯真唯一。還問我為什麼取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讓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總算是遇到明白人了。”
陳永棠嗬嗬笑著,然後道“維楨現在在東河市商業銀行任職。隻可惜這小子心念跳脫。不安於安安穩穩上班。一直想要出去闖蕩一番。這不,遠航你和周勇那都是有想法有魄力的年輕人。你們可以多相互交流交流。”
隨著陳永棠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郭遠航卻算是知道陳永棠為什麼會這麼做了。這應該是把自己和周勇當成他熬練兒子的工具了。這麼說可能有些過分。但是事實應該是這樣的。
以陳家的能力和人脈,陳維楨想要創業不是難事。可陳永棠卻擔心兒子會走邪路。畢竟這社會的誘惑太大。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和周勇就是陳永棠給兒子陳維楨挑選的朋友。難怪這次拜訪竟然如此的爽快。原因竟然是在這裡。
被人當成了利用的工具,縱然有些不爽。可郭遠航卻也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身份和檔次。有時候反過來想。能被人看得上,這似乎也是一種價值。如果連當朋友的價值都沒有,那彆人憑什麼幫你。
倒是陳維楨一聽郭遠航和周勇是騰達網苑的老板,立刻就態度變了。一掃之前那種輕慢。而是十分重視的站了起來,伸出手道“真沒有想到騰達網苑的老板竟然比我還年輕。這真是見到真佛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陳維楨。叫我老陳或者維楨都行。”
“不過也是,老東西怎麼可能想得到這麼絕妙的點子。遠航,我就叫你遠航吧。你是不知道,你們網吧我去過。無論是外麵的布置還是內部的設計,都絕了。你那生意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個月隨便就是一百多萬啊。”
陳維楨喋喋不休的說著,這讓郭遠航和周勇都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文質彬彬還有些清高傲慢的家夥,竟然有話癆的潛質。
不過,郭遠航卻不覺得厭煩,相反還有些意外之喜。原本拜訪陳永棠隻不過是加深一下相互的關係。卻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的收獲。自己正好要貸款。那陳維楨在東河銀行不就是現成的人脈麼?
“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聊你們的,我先去小憩一下。”陳永棠說著就站了起來。
隨著陳永棠離開,陳維楨一掃剛剛那種文雅,直接道“一回生二回熟。既然遇到了牛人,那可不能就這麼放了。走,咱們去市裡先吃飯,然後我來安排。順便我還得請教一下你們有關創業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