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繼續開口說道“當初，我和那虛無神明大戰後，壽元折損，也就意味著，此生告彆了通往更高層的道路。”
“也就是說，那個成神的機會，給我這樣的廢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若是論當年的過失，我道皇可以說比你人皇還要更勝一籌，該自責的是我道皇而不是你人皇兄啊。”
道皇聲淚俱下的訴說道。
“道皇兄，你千萬彆這麼說，你的天資可以說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好的，戰鬥力也是最高的。”
“當初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人族三皇之一，雖然是我們三個當中最年輕的，但是確是天賦最好的，少年英雄。”
人皇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當初，明明是你主動把成神的資格讓了出來，要知道，隻要道皇兄你能成神，那麼不但可以恢複成年輕的樣子，就連原本折損的壽元，也可以儘數向老天爺奪回來。”
“隻是道皇兄，你大公無私，在知道這一消息的情況下，仍舊把這個機會讓了出來。”
“人皇兄，你說的又談何容易啊。”
道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氣唏噓，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仿佛回到了當年的光景。
當年他少年成名，正是春風得意，佳人青睞的時機，卻不想和虛無一戰，一朝青絲白如雪，回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老頭的模樣。
你說這樣的落差他心裡能好受嗎。
“我自知，那時候已經折損了天資，若是要成神，機會實在是太過於渺茫了，還不如把這個機會讓出來呢，機會放在我這裡，也不過是暴殄天物罷了。”
一旁的書皇看著方才還鬥嘴抖個不停，如今兩人確是在爭搶著當年的罪責，他雙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道皇兄，人皇兄。”
書皇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終於開口對著眼前的兩個人說道。
“如今，那虛無已然成神，雖然他目前身受重傷，但成神就意味著對方有神格的存在。”
說到這裡，書皇停了下來，再次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開口說道。
“隻要清風小友能擊殺那虛無，對方的神格就有可能會掉落，一旦這神格落到了清風小友手中，那麼我們可以將之換取過來，如此道皇兄你還是有機會恢複成玉樹立風瀟灑多姿的模樣的。”
書皇說完，空氣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談何容易啊。”
道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繼續開口說道“書皇兄，你想的不錯，但是一來，虛無受傷多年，可能神格早就在當年碎掉了，根本並不存在。”
“再說了，就算是如今存在著，那麼清風小友擊殺對方，要爆出對方的神格，也不過五五之數罷了。更何況，虛無若是在死前自爆的話，那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最後，清風小友若是拿到神格，雖然不足以直接成神，但是對方吸取其中的精華能量的話，也是能夠提高很大一截實力，對對方之後的成長，以及成神有莫大的好處，請問對方憑什麼要把這樣的一件珍貴的寶物，拱手讓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呢。”
說到最後，道皇的語氣越來越低沉，顯然是對此不抱什麼希望。
“道皇兄，事在人為。”
書皇看了道皇一眼，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了起來“一旦那清風小友得到虛無的神格，我說什麼，也會讓對方心甘情願的把手中的神格換取出來的。”
“因為——”
說到這裡，書皇的語氣也變得唏噓了起來，思緒似乎回到當年人族成神機會降臨的那時候。
“在三皇中，我一向是舞文弄墨，花了有一半的心思在這之乎者也上，實力也是最低位的。當年，我沒有一力承擔起人族成神的重任，在道皇兄頹敗的時候不能站出來，我亦心懷愧疚之意。”
“雖然你們兩個並沒有指責過我，但是我就是覺得過不去這個坎，就這麼定了，隻要清風小友能拿到那虛無的神格，我付出任何代價，也會將之交換過來的。屆時，道皇兄你就可以回複外貌了。”
道皇欲言又止，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可，一旦那神格用作治療我的話，那就意味著，人族要少一位神明了。”
聽到這裡的人皇，終於忍不住了，他大手一揮說道“道皇兄，你實在是多慮了。如今的人族，已然不是我們三個當初的人族了。”
“你想啊，隻要你恢複了年輕時候的樣貌的話，那你的天資潛力不也一塊跟著回來了。可彆忘了，你當初是我們人族中最有希望成神的一位，毫不誇張的說，隻要你恢複成年輕的容貌，那我們人族可以預定一位神明了。”
人皇越說就越是激動，他的麵色漸漸的變得有些紅潤了起來。
“而且，這還不算你知道嗎。”
“你們兩個老家夥看看。”
人皇指著那方錦帕上的畫麵，畫麵上徐來正和黑淵教的虛無鬥的有來有回。
“且看清風小友，他年紀輕輕，比當年道皇你都要年輕，就已經能和一位神明戰鬥到這個份上。可以說，清風小友以後也是定然會位列靈境神班的，說不定比你道皇都要先成神。”
“這個我倒是讚同。”
道皇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說道“清風小友如此天資，恐怕成神根本不需要外力的借助，隻需要憑著他自己的力量就行了。”
“這麼一想，神格對清風小友還真沒有什麼用處，畢竟適合對方的才是最好的，若是清風小友自發感悟出屬於箭道的天賦，成就箭之一道的神格，那可不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強多了。”
“不止如此，清風小友哪怕在那些老牌神明強者中，也會是佼佼者的。”
道皇說到此處，一雙混濁的雙眸漸漸的亮了起來，懷著對人族未來的美好想象和憧憬，默默的看向了那方錦帕之中的徐來的身影。
“真是期待這個小家夥快點成長起來啊，畢竟人族還是有不少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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