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從吞天魔罐開始!
,遮天從吞天魔罐開始
將太陰人皇的古經得到後,楊怡並未處死端木容。
她纖指一點,劃來一片暗青符文,一霎間光影繚繞,虛空銷蝕,一片片蓮花光雨灑落,在古殿內肆意飛揚飄舞,勾勒成一方挪移陣法,將太陰神子籠罩在內。
“聖人,有話好說,我還有用”
看著覆蓋在自己身上的青色紋絡,端木容當即變了顏色,心中大駭,連忙呼喊,希翼帝族聖人饒他一命。
楊怡神色淡漠,並沒有回應。
她雖然不喜殺戮,但是對竊取人皇傳承的端木一族除外,尤其薑婷婷還是她的弟子。
青芒飛碩,淩亂成焰火,斑斑點點,看起來很像月夜下的繁星,然而其中遊離蕩漾的太素仙光卻讓人心中悚然。
這便是古之聖賢的威勢,縱然是隨手一擊,也足以鎮壓一切仙台三重天的存在!
“聖人,我知道一處準帝遺跡的下落,其中”
太陰神子不甘,似乎感應到等待自己的是何種命運,大喊道“其中有泓羽大人留下的印記。”
“準帝遺跡?”
楊怡娥眉微挑,起了一絲興趣,但是還是搖了搖頭,將端木容打入了幽冥殿中。
她並沒有修煉得“度神訣”,即使端木容得到了古帝傳承,也不歸她管。
“嗡!”
仙光浮動,青金色的羽翼舒展,在虛空中縱橫交替,演繹出一方周天星辰圖,曦霞如翠,流轉著璀璨光澤。
刹那間鬥轉星移,時空錯落,端木容慘叫一聲,跌落了無垠虛空中
至此,神殿內重歸靜謐,沒過腳踝的雲霧湧動,交織繚繞成一個個奇異景象,似麒麟、似真龍、似金烏、似仙王、似神樹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清輝披散,月焰漂浮。
紫微古星域的第一美人神色平靜,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尊無瑕的白玉塑像,看不出一絲一毫缺陷,但是也失去了生靈應該有的神色,像是一位由九天白玉王成道的女聖靈,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紫玉案桌前,楊怡眉心平和,盤膝坐在清氣蒲團上,靜靜地感悟著《太陰仙經》。
這是人族的兩大本源母經之一,有鬼神莫測之力。
太陰、太陽,是大宇宙最本源的兩種力量,合則氤氳成混沌法則,分則化生五行,演繹出三千大道,其力可至無限。
“這樣毫無顧忌的奪取古經,真的不怕引來禍患嗎?還是她們根本無懼!”
見這位帝族女聖參悟起了太陰古經,伊輕舞心中輕歎,神色很複雜,不知如何是好。
此情此景,讓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命途如何。
雖然她出自不朽傳承廣寒宮,但是對方連太陰神教都不放在眼中,直接搜魂取經,廣寒宮神女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斬道王者和古之聖賢麵前,她和螻蟻無異,根本翻不起一點浪花,尤其是這些人還來自帝族,都修成了無量仙術,戰力絕倫,無法匹敵。
再三思量,除卻地位、經文、秘術,她唯一出色的地方便是這幅容顏。
而她之所以未死,被禮遇,或許也得益於此
就在伊輕舞思緒紛揚的時候,忽然,月華聲動,曦日光轉,兩道太素仙光飛出,震碎了滿殿靜謐。
霧靄吹來,黑色的雲在蒸騰。
一種至陰至寒的氣息在彌漫,弗遠不至,冰森刺骨,讓人如墜深淵,不寒而栗。
這是太陰聖力,一種最本源的力量,對它的運用,最早可追滋到太古年間,有極其驚豔的表現。
可惜,太陰古皇坐化後,他的傳承已易主,後人被殺了個乾淨,另一族取而代之,竊寶經為己用
不隻是太陰之力,漆黑的真陰內,絲絲縷縷的金芒流動,否極泰來,陰極生陽,太陽聖力澎湃,如在開辟一片古宇宙,演化三千界,朦朦黃金霧氣繚繞,氣象萬千。
“嗡!”
太陽真火大作,仿佛要焚儘諸天萬界,將一切汙穢、黑暗化為灰燼!
楊怡素手結印,作日月之形,銀絲長裙上的銀月、金陽烙印爍爍生輝,霞光豔豔,璀璨如華,流動出夢幻般的色彩,
絲絲縷縷的混沌霧絲流動,帶來蒼茫而古樸的氣息,讓人仿佛置身於開天辟地的太初年代。
“太陰太陽,孰弱孰強,陰陽共…“”一段古老的天音如魔咒一樣在伊輕舞耳畔回響,在安靜的大殿中鳴奏。
“怎麼可能?”
這位月宮仙子目光一凝,眼中有不真實之色。
就在這一刻,她聽到了大道倫音,那是極道仙經的道韻!
“兩部帝經!”
白裙女子神色複雜,在瞬息之間便做出了決定。
她邁動修長的玉腿,在神殿邊緣尋了一處地方,然後將纏繞著萬物母氣的銀月聖塔懸在頭頂,屈膝端坐下來,心神空靈,仔細地傾聽著那位聖人誦出的道韻之音。
這是大造化,也是她此生最大的機遇!
既然淪為聖人侍女,她便不再是廣寒宮神女,也不可能再回歸紫微。
從北溟被擒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命途和這位聖人交纏在一切,即使紫微諸教合力驅逐了北鬥帝族,她也走脫不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而且,她也有野心,渴望帝經、仙術,希翼證道!
或許這一次真的如那位青衣王者所言,是她的改命之時
雲霧中,知道伊輕舞的回應後,銀裙女聖神色平靜,心中略有波瀾。
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為之。
雖然楊怡看好這位廣寒靈體的天資,但心中還是有一絲惋惜。
她算是這個世界最了解蘇羽的人,她這位主君有很多缺點,為人貪婪、好美婢、好仙料、好帝器、好古經、好天驕。
不過蘇羽雖然沉迷六欲之道,但是他為人大方,不拘於小節,待人寬厚,也有心中堅持,更愛那些心有執念的人。
他在楊怡吐露過心聲,既羞愧於昔日掠奪聖女的行為,又憂慮愛他者有幾人。
“倘若有朝一日我殞命,又有幾人能記得我”
這是歡愉之後,那位皇朝之主的幽歎,聲色落寞,帶著一絲苦笑,也帶著一絲留戀。
今日她設下考驗,便是想一觀伊輕舞之心,但是看來這位廣寒靈體心中並無執念。
既不執念於廣寒宮、又不執著於親故,一心修道,和她不是同類人。
“左右不過一侍女罷了,若以此而言,的確蘭質蕙心。”
楊怡星眸微動,目光深沉如夜色,其中星雲流轉,深邃無比,喃喃道“像青鸞、向宇飛那樣的人,世間有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