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仰起小臉兒看她,“要兔兔。”
“好,那天咱們買一個最好看的兔兒神,咱家寶貝親手上色。”
圓圓歪歪小腦袋,“爹爹……畫!”
“可以,讓你爹畫。”商晚答應得很爽快,反正乾活的不是她。
櫃台後埋頭記賬的陸承景突然打了個噴嚏,喬玉安斜眼瞅他,“傷風了?”
陸承景搖搖頭,放下毛筆,抬手捏了捏鼻梁。
喬玉安“我聽說陸家離開之前曾派人去找過你?”
陸承景抬起眼皮看他,“想說什麼就說。”
“據說那位王郎中很受陛下器重,”喬玉安伸手敲了敲櫃麵,腦袋湊近,聲音壓低,“王陸兩家好歹是姻親,你想入仕途,王家是條捷徑。”
陸承景“你莫不是忘了陸家去京城投奔王家的因由。”
他逼得陸家背井離鄉,就是看在陸夫人的麵上,那位王郎中也不會待見他。
他又何必上趕著討嫌?
“就知道你是這個脾氣。”喬玉安嘟囔一句,歎氣道,“你書念得比我好,該明白何謂獨木難支。”
家族並不隻是血緣親族而已,若家族強盛,帶來的助力超乎想象。
陸承景對此不置可否,麵色不曾變化一分。
見狀喬玉安也沒繼續勸,勸了也是白費口舌。跟陸承景說了一聲便去買玉容散的隊伍排隊。
來都來了,他給薇薇買兩盒帶回去。
·
靈藥閣裡熱鬨了一個多時辰客人才漸漸少了。
從靈藥閣出來的人無不抱著一個紙袋,收獲滿滿。
一輛馬車停在靈藥閣門口,臨時充當夥計的石頭走出去迎接。
藍色布簾掀開,一個頭發花白的白胡子老者從裡麵走了出來。
石頭眼睛一亮,這不是固安堂的孫老大夫嗎?
“老先生您慢點。”石頭伸手扶老頭兒下馬車,領著往裡走。
孫老大夫的步子在靈藥閣門口頓住,仰頭看牌匾上的三個燙金大字,捋著胡子道,“這是陸小子的字吧?”
石頭笑答“正是姐夫寫的,好些客人都說好呢。”
孫老大夫點點頭,抬腳往裡走。
陸承景一眼便瞧見了老先生,忙從櫃台後出來招呼。
孫老大夫環顧一圈店內,手指隔空點了點琉璃藥櫃,“不錯,放了什麼東西一目了然,是你還是你媳婦兒的點子?”
“是娘子想到的,”陸承景眉眼含笑,與有榮焉,“店裡的所有裝飾都是娘子的手筆。”
自從商晚到固安堂賣藥材之後,與孫老大夫多有接觸,老人家對商晚的印象很是不錯。
他指指陸承景,“你小子有福氣。”
陸承景頷首,能得娘子青眼,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氣。
即便這青眼是因為他這張臉。
陸承景領著孫老大夫在店裡參觀了一圈兒,對孫老大夫感興趣的藥都介紹一番,等差不多了才問起老人家的來意。
“自然是來買藥。”孫老大夫捋著白胡子,踱步到一牆藥櫃前,伸手抽開麵前的抽屜,抓了一小把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