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為了比賽忙碌的,不止兩家客棧裡的人,還有淮水城的衙役們也是忙的四腳朝天。
張大人從彆處借了許多衙役來維持秩序,今日午時才安排著吃了頓正經宴席,千恩萬謝的將這些人送走。
再等張大人一覺睡醒,才有空處理城內積壓的許多事情。
首當其衝的就是深夜破廟鬥毆案。
此案可謂是淮水城今年來最大的案件,聚眾鬥毆致死,影響極其惡劣,張大人自是要親自審訊。
顧不上已經深夜,張大人帶著幾名衙役前往府衙大牢。
正好在夜裡人的防備心最輕,利於審訊。
“什麼人!”
房頂上似有一道黑影閃過,兩名衙役長刀出鞘馬上追了過去。
“嘩”的一聲。
黑暗陰冷的府衙大牢裡,一名衙役往睡在稻草堆上的五人身上潑了盆水。
正是後進入破廟的那波人。
“哎呀,哎呀”
熟睡的幾人被水潑的一激靈,掙紮著跳起來,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大人,他們中了迷香,但並無人員傷亡,”
一名衙役俯身向張大人稟報。
張大人摸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子思考片刻後
“派人去看看姚大的屍體。”
“肅靜!”
隻見張大人端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衙役將其中最瘦小的一人押出鎖在刑架上,其他人暫時拉了出去。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夜半去城外破廟做什麼?”
這人抿著嘴不說話,衙役又接著問了幾遍,這人許是個硬骨頭總之是不曾開口。
“用刑。”
張大人看也沒看,吐出一口茶葉後悠悠的說著。
“我說我說!”
幾鞭子下去打的刑架上的人是皮開肉綻,竹筒倒豆子般全都交代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行刑的衙役啐了一口讓一旁的文書開始記錄。
“小人名叫牛六,家住於河城中,半夜去破廟,去破廟裡……”
待這人說完,又拉進來一個接著審問。等五人都說完,事情的真相也浮出水麵了。
原來這五人,連同那死去的領頭的都是外地來的。
原本就是偷雞摸狗為生,周圍人都多有防備後,聽說淮水城富裕些,這次便偷摸藏在船艙裡跟著大船來了。
剛進了淮水城正四處晃悠,準備找好下手的地方先乾一票。
正巧遇上幾個穿破衣服的小孩從醫館裡出來,不僅拎著幾服藥,還去麵攤上吃麵。
要知道,在天馳王朝大多數的窮苦人家,一日隻吃早晚兩頓飯,能吃上中午這頓的通常都是有點錢的。
於是領頭的起了心思,派了一人一同前去,見這幾個孩子還去買了胡餅瓦罐,都拿碎銀子結賬。
當下就決定挑這幾個好欺負的孩子下手,幾人尾隨至破廟,就等夜裡先做一筆。
這幾個孩子自然就是薑念幾人。
他們躲在暗處,也看見姚大三人進廟,以為和幾個孩子是一夥的。
不過領頭的仗著人多並未把三人放在眼裡,再被姚大一激馬上就動手了。
誰曾想第一筆就碰到個硬茬,遇到了個不要命的,陰差陽錯叫領頭的丟了性命,他們幾人也被關進大牢。
另一間牢房裡,姚大的兩名手下也中了迷香,不過潑醒後則是簡單多了,不用上刑就自己交代了清楚。
張大人見幾人均簽字畫押徑直離了大牢,剛走到門口就見一衙役神色慌張的趕來,
“大人!姚大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
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