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衝著衛一躬身行禮,語氣慌忙的說道。
“在下從前不曾有幸見過小公子真容,怕是見了小公子的麵也不知曉其身份。確實是不知情,更不存在瞞報一事,衛一大人可得明察秋毫啊!”
衛一緊緊盯著陳掌櫃,似乎在判斷他是否在撒謊。
直盯到陳掌櫃額頭上的汗珠滴落下來,他才收回了目光。
“即便如此,近日這淮水城如此熱鬨,又是比賽又是醒獅酥的,那康濟民也在你客棧中住了多日,還收了個徒弟。怎麼這些事也未曾見你上報?”
“衛一大人說笑了,按常規我每月中旬才向京城彙報一次客棧近況。那比賽之前在下已經報至上頭,之後並無消息傳來。這次康濟民來時已經過了中旬,還未到彙報的時候呢。”
“如此說來,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不不不,是在下的不是。特殊情況未能及時彙報,是在下考慮不周到,還請衛一大人不要怪罪小的。”
“罷了,此刻也不必計較這些,你隻要知道言家人與我們都是為了小公子一事而來,你當全力配合我們行事。另外日後如有其他人問起小公子身份,你隻當一概不知,必要時還需幫他遮掩一二。”
“那是自然,隻不過這小公子到底是哪位?在下近日見過嗎?”
衛一聽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衝陳掌櫃笑了笑。
“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
說著也不管陳掌櫃什麼反應,開門直接大步離去了。
陳掌櫃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門邊,目送著衛一離開院子,才用衣袖擦乾淨額頭上的冷汗。
這衛一,怎麼比張大人還嚇人啊?
薑念昨晚強行拋去一切雜念,美美的睡了一覺。
今晨起來紮馬步時,腦子裡無事免不了又想到了康濟民。
和一個古裝美男和睦相處了大半月,突然美男拂袖而去,還說什麼日後不會再見。薑念這心臟即便是鐵打的,也覺得有點難過。
康濟民昨日的反應著實奇怪,難道真像外人說的那般,康大師性格古怪嗎?
不可能,不可能。
“小錢弟弟,你怎麼了?”
看著薑念一邊紮馬步,一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錢一停下了揮拳的動作,湊到他眼前不解的問道。
“啊!我沒事!”
麵前突然出現一張大臉,把薑念嚇了一跳,就著紮馬步的姿勢往後大跳了一步。
“沒事你搖什麼頭啊?我還以為是我練的拳腳哪裡不對呢。”
錢一怕薑念摔倒,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在想彆的事情呢。”
薑念撓了撓頭有些苦惱的說道。
“再說了,你這拳腳我也沒學過,哪能看得出對不對的。”
“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惱,不如說出來讓我聽聽?”
錢一看薑念撓頭也不練拳了,拉著他在書房台階上坐下後直接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有一個人本來跟你關係好好的,突然就生分了,說再也不見麵這種話。中間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薑念想不通啊。
愁得說話時那張小小的臉上,五官都快皺巴到一塊了。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哈哈哈!”
薑念如此惆悵,沒想到錢一聽了卻是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薑念不解?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