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黃沙鎮的小乞丐們頻頻在客棧進出,每個人都吃得油光滿麵。鎮上的百姓幾乎都知道,來了位有錢心善的大冤種陳掌櫃。
他剛一冒頭,圍觀群眾裡頓時有人把他認了出來,指著陳掌櫃議論著。
“這不是大善人陳掌櫃嗎?”
“是啊,怎麼是他啊?”
為首的官兵顯然聽到了這些話,但他看了陳掌櫃兩眼後,態度惡劣的大聲吼道。
“老子不認得什麼李二李三的!老子就問你,他們是不是你打的?”
看來那天的李二在吹牛,聽見這名字的官兵半分麵子也不給。
都是坑貨啊。
陳掌櫃擦了擦額角的汗,腆著臉笑道。
“哎呦,瞧這話說的,在下哪有這般手腳。”
“不是你打的跑過來乾嘛?給老子滾一邊去!”
官兵也是許久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知道刀劍無眼還敢湊上來。
不耐煩的甩開陳掌櫃,另一邊的刀口依舊對著那名無辜男子。
那男子渾身哆嗦著快要嚇尿了褲子,隻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在場眾人看著這場景雖義憤填膺,但無一人敢出言說什麼,畢竟那長刀不是假的。
這時,婉娘的父親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忽的站起身來衝進人群中,抱住持刀官兵的大腿哭求著。
“這不關他們的事,官爺要殺要剮,都讓老朽一個人來承擔吧。隻是求求官爺,放過我那小女兒,給她一條生路吧。”
“哪兒來的糟老頭的!滾你大爺的!”
持刀官兵的腿突然被禁錮住,低頭一眼是個滿臉血跡的老頭,頓時心生不耐,抬腳就將婉娘的父親踹開。
接著對著場中眾人大喊道。
“老子數到三,若是再不站出來,我就殺了這狗娘養的!”
這話說的十分冷血殘酷,把周圍眾人都震懾住了。而醉歡樓的那群人見有人撐腰也是狐假虎威了起來,把帶頭大漢扶起後望著四周搜尋著。
“那小子在那兒呢!”
其中一個大漢的話音剛落,從人群外蓄力助跑過來的薑念,已經飛起一腳將那持刀官兵踹倒在地。
陳掌櫃都已經上前做好人了,這官兵居然還這般不識抬舉。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如此,就把事情鬨得再大一點吧!
反正薑念是根本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是我打的,你能怎麼樣?”
薑念站定後雙手叉著腰,望著那個被自己一腳踹飛老遠的官兵問道。
這一腳可謂是十足的力氣。
那官兵猛咳了幾聲,口吐鮮血,勉強用長刀支持著自己才從地上爬起來,佝僂著身子指著薑念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你們算是什麼朝廷命官?充其量也就是個縣府衙役罷了。而且,你這是哪國的衙役啊?”
劍指無辜百姓。
朝廷命官這般草菅人命?
薑念望著官兵身上天馳王朝的服飾頓覺諷刺不已,話語間帶著十足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