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對林雲的話沒什麼意見。
他確實需要去睡覺。
再次叮囑了陳掌櫃和王離一定要看好林雲,這才回了客棧倒頭就睡。
他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間,才被客棧一樓逐漸大起來的喧鬨聲吵醒。
薑念睡得舒爽滿足便覺得腹中空空,伸了個懶腰後叫人端了飯菜來,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的欄杆處邊吃邊聽著。
一樓大廳這會兒聚集了不少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自己發現的怪事。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會兒天都黑透了,那醉歡樓居然還未開門迎客。”
說話的是位留著細碎胡須、頭發半白的老頭子,顯擺似的不停地扇著手中的扇子。
看樣子是個讀書人。
“那倒是出了奇了,自她們開門以來,可從未有過不接客的時候,是裡頭的老鴇打算從良了?”
這話引來了眾人的哄堂大笑,隨後紛紛開口否定道。
“樊媽媽守著醉歡樓跟守著金窩一樣,怎麼可能從良呢!”
“是啊!”
“嘿,那老鴇也就是仗著劉城主的勢,成天在這兒禍害咱們這些無辜百姓。要是城主沒了……”
老頭子抱怨的話沒能說完,旁邊一位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連忙打斷了他。
“哎呦齊老頭,咱們可不敢說這話!”
“有什麼不敢說的?昨夜城主府好像也出大事了。”
“哦?什麼大事,你且給咱們說說。”
姓齊的老頭子看四周吃飯的人都圍了過來,一把合上了扇子饒有興味的緩緩說道。
“那老夫就給你們說說。昨晚上在河道邊不是有位英雄和那些官兵們打起來了嗎?好家夥,那身手矯健的簡直就是武曲星下凡,將官兵們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啊!後來劉城主來了也拿他沒辦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還直接領去城主府做客去了!”
眾人聽完各自對視一眼,不以為然的喝了幾聲倒彩。
“這有什麼好說的,大家夥當時都在呢,都看見了。”
“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齊老頭見他們這般也不生氣,咂了口酒搖頭晃腦起來。
這樣輪到聽的人著急了,趕緊給齊老頭斟滿酒,用上了尊稱催促道。
“什麼其一其二的,齊大爺您就彆拽這些詞了,後來怎麼樣了,您倒是快點說呀。”
“咳咳,這可是你們求老夫說的。後來啊,這個劉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