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
陳掌櫃話音剛落,便聽見林月寒斬釘截鐵的回答。
目光望向林月寒時,隻見她忽的站起來身,一邊圍著薑念躺著的乾草踱步,一邊摸著下巴思考分析著。
“按你所言,影衛們守夜是在山上各自分散開,每三人之間可以相互望見對方的身周,且有獨特的聯絡信號。
先不說他們的身手如何,光是互相守望這一點就能夠保證敵人無法近身才對。總不可能一瞬間,所有人都被黑衣人殺害,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示警吧?”
“你說的也是。”
這種事情陳掌櫃原也不懂,隻是聽林月寒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林月寒踱步的身體一個急轉,又想出一個疑點來。
“更何況,王離並不屬於影衛,他是念哥哥的貼身守衛,按道理不應該和影衛們一起離開。這裡頭肯定大有文章。”
“雖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都不在,但聽你這樣說,我也可以放心了。”
既然他們沒可能全死光,陳掌櫃頓時放鬆下來,不去擔心王離二人的安危。
隻是他好像放鬆過了頭。
看著安睡的薑念,他的話頭一轉問了件毫不相乾、甚至十分冒犯的事情。
“林姑娘,你昨夜睡得可好?”
“挺好的呀,我覺得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特彆好聽,很快就睡著了。”
林月寒下意識的回答完,隨後又覺得這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為什麼這麼問?”
陳掌櫃聞言則是滿臉喜色的笑了笑,接著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睡得好就好,你看我這一夜,先是遭到刺殺接著又是逃亡。剛剛還帶著世子走了一夜,這會兒我實在是扛不住了。不如你守著世子,讓我去一旁睡會兒?”
雖是在征求林月寒的意見,可陳掌櫃說話的時候,眼睛已是毫不客氣的半眯了起來,靠著一塊石頭打算立刻入睡。
林月寒雖說是將軍之女,也算是位名門閨秀。可她自小在邊關被林將軍放養著長大,就如同草原自由自在奔跑著的馬兒。
而他和林月寒在黃沙鎮相處多日早已相熟,知道以她的脾氣秉性不會拘泥於這點小事,想必她不會拒絕。
“不行!”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林月寒確實不在意這些小事,但薑念這會兒受了這麼重的傷,身上的毒也不知會何時發作,他們得早些出去尋找醫館才是。
怎麼能睡覺呢。
林月寒拒絕的果斷,陳掌櫃卻更顯可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