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在他的地界遭遇刺殺不說,如今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雖將所有人手派出,可他連黑衣人的衣角都沒瞧見,整個汾陽上下無人立上半分功勞。
以世子的受重視程度,陛下日後定要追責。
到那時候,他甚至無法辯駁一個字。
心中煩悶不已的康知州聽見外頭的響動後,立馬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到院子裡互相推搡著的兩方人手,他緊皺起眉頭不悅的嗬斥道。
“此處乃是內宅後院,你們這樣打鬨成何體統!”
阻攔的家丁們聽見這話紛紛住了手,康府的管家則是立刻指著闖進來的那些人,帶著狀告的意味的開口解釋道。
“老爺,這些人不報姓名來曆,隻一個勁的往裡闖,人高馬大的咱們家丁根本攔不住啊!”
“你們是何人?為何夜闖本官府邸!?”
帶頭的兩位聞言淡淡的望了康知州一眼,緊接著卻是一言不發的帶著身後人統統衝著屋子跪下了。
“屬下等罪該萬死,自請杖責八十,以示懲戒。”
放下心來正打算去好好補眠的陳掌櫃,聽得外頭亂糟糟的聲音中,似乎有自己熟悉的嗓音。
他望了望床榻上昏睡的薑念,叫上林月寒一同出了屋子。
踏出房門望向院內眾人的陳掌櫃,瞬間大驚失色,快步上前想將帶頭人拉起。
“這這這……這是做什麼呀!”
外頭跪著的不是旁人,正是失蹤了一日的王離、衛一以及眾影衛。
此刻的衛一和王離皆是沉著臉,掙脫開開陳掌櫃的手後仍舊筆直的跪著,一動不動。
“哎呀,你們這些人真是!”
麵對跪著的眾人,陳掌櫃的手指隔空點了點他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隨後躬身向著一頭霧水的康知州行了一禮,笑意盈盈的賠罪。
“這些都是世子的侍衛親隨,世子重傷他們難辭其咎,如今這是趕來請罪了。這些人都是些練武的大老粗,腦子一根筋的說不通。此番諸多無禮之處,還往康大人看在世子的份上海涵一二。”
陳掌櫃的飛雲客棧幾乎開遍了天馳,他的赫赫大名康知州又豈有沒聽過的道理,更知曉此人是世子身旁最為親近之人。
見陳掌櫃同自己賠罪,久浸官場的康知州立刻就想到了一個逃避罪責,或者是減輕責罰的方法。
此時是與世子心腹交好的最佳時機,並且有百利而無一害。
打定了主意的康知州立即托住陳掌櫃行禮的雙手,口中連稱不敢,甚至連話中自稱都換成了平交之言。
“既是世子的人那便都是康某的座上賓,來者皆是客又哪有什麼無禮之處?說來也是康某招待不周,竟沒能提前想到安置好他們。”
陳掌櫃沒能料到康知州的姿態放的這般低,話裡話外還在裝傻充愣,一時有些啞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又不能冷場,隻好尷尬一笑。
“嗬嗬嗬,康大人實在是說笑了。”
康知州不在乎陳掌櫃說什麼,隻要將他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就夠了。
他拍了拍陳掌櫃的手背,衝著院中一眾管家小廝吩咐道。
“哦,你們都下去吧,往後不要再進這院子。”
小廝們呼啦啦的全部退下後,康知州自動忽略了跪著的眾人,衝著陳掌櫃笑著說道。
“康某素有夜盲之症,這晚間離了燈火便如同瞎子一般。行走活動間多有不便,康某就不在此處擋路了。”
說完也不管陳掌櫃的表情如何變化,轉頭又對著康濟民說道。
“大侄兒,你領著二叔一起走吧?”
一直默然不語的康濟民這會兒才抬眼看了看自家二叔,有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二叔的嘴。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臉皮厚的堪比城牆。
“世子如今病情已經和緩許多,在下先行告退,明日再來。”
對著陳掌櫃和林月寒拱了拱手,康濟民自行推動輪椅行在了康知州前頭。
如此,這方小院內便隻剩薑念身邊的一群人了。
陳掌櫃裝出一副相送的模樣站到了院門口,實則他是在等康知州他們走遠些。
等康知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他謹慎小心的關上了院門,回身衝著跪著的眾人說道。
“外人都走了,你們快起來吧。”
隻是他沒能看到意料之中的畫麵,影衛們依舊跪著一動不動,最前頭的王離甚至垂下了腦袋,從背後看他的身體還一抽一抽的。
陳掌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的,快步走到王離身前蹲下身子問道。
“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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