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有時候我們將那種變化稱之為成長。”
“在我的記憶中，幾個月前的你與現在的你截然不同，這不是成長就能解釋的。”
“成長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經曆，感悟，當然，如果成長的太快，變化太大，我們一般會將其稱之為蛻變。”
“在我的記憶中，你的話很少。”
來人出現在杜白身旁。
靜靜的站著，修長的身形站的筆直，落日的餘暉將他的身身影拉的很長，近乎橫跨整個陰陽道場。
“在我的記憶中，你也不該是這副模樣。”
杜白輕笑著望著來人。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杜白。
依舊是曾經那張麵龐，勻稱的五官，整體很說協調，不算多俊朗，但一看便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不過……之前這張臉上的總是笑容，微笑，淡淡的微笑，溫和，又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威脅。
而現在這張臉上卻隻有一片冷漠之色。
曾經習慣麵無表情的杜白，最近卻是經常出現笑容。
兩者似乎完全反過來了一般。
“沈默。”杜白慵懶地掃了一眼來人，旋即自然地靠著腦袋“我依舊這麼叫你沒問題吧？”
“隨意。”沈默麵無表情。
沒錯，來人是沈默，是本已徹底死亡的沈默。
現在的他，除了神色與之前天差地彆，其他的一切都是如出一轍。
相貌，身材，甚至是考究的衣著與金絲邊框的眼鏡。
“你會對自己的存在迷茫嗎？”杜白隨口問道。
沈默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
“我擁有沈默的一切記憶，甚至保留了他的思維方式，但身體是全新的，而靈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擁有靈魂。”
“按照我的思維方式，我不會迷茫，因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些記憶中也沒有對非要複活本尊的意願。”
“我需要做的，隻是做沈默該做的事。”
沈默的聲音平靜。
杜白閉著雙眸，沒有回應。
他很清楚，這個沈默的來曆。
但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否能算作沈默。
一個複製了沈默全部記憶的“人造生物”。
沈默成功了，但還不夠成功。
這跟之前的他終究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靈魂……
隻有記憶沒有靈魂，應該算不得本尊吧？
“你現在有多少具身體。”沉默了片刻後杜白問。
“很多，我的記憶複製了無數份。”沈默平靜道“不過真正意義上比較成功的隻有這一具身體。”
“已經夠了……”
杜白頷首。
“該開始下一步計劃了，不過那幾個漏網之魚，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現在處理？”杜白皺眉。
“當然不。”沈默說。
杜白眉頭平複，完全的記憶與思維方式複刻，看來真的很像……
杜白壓下思緒，有條不紊地說道
“等到時機了你來。”
“陰陽道場殘破了，價值和威能皆是大打折扣，不過這個樣子的陰陽道場才是最適合我們的。”
“這次的動作足夠震懾那些家夥，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這段時間很關鍵。”
“人間將會迎來高速發展期，那些氣運之子更是會得到各種機緣實力爆漲。”
“他們才是這個時代的關鍵，如果可以，儘可能推一把，無論立場陣營。”
沈默看著悠閒躺著緩緩開口的杜白，略有些失神。
比起自己，現在的杜白似乎更像之前的沈默。
“你確定你還是你嗎？”沈默問。
“當然，我能猜到你的想法，我說了，人總是會變的，變得像某人也很正常，畢竟人生在世，總會被人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