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幾畝薄田,但怎麼也是家業,你……當真要賣?”
古色古香的廳堂之中,一名身穿袍服,員外裝扮的中年男子高座於上,望著堂下的許陽三人,再看手中的田契,麵上神色,頗為玩味。
許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不止田畝,我兄妹三人,皆願賣身陸家為奴,求陸老爺慈悲,予我兄妹三人一處容身之所,遮風避雨!”
“嗯~!”
陸員外捋了捋胡須,迷眼端量著許陽,隨即笑道“你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確實是做得過了些,也罷,我便收了這田畝,至於你兄妹三人……你到我家做個長工,這幾畝田地仍由你家看顧,如何?”
“多謝老爺!”
許陽聽此,也不多言,直接低頭拜謝起來。
陸員外望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再將手中的田契轉角給一旁的管家“張福,這事便交你去辦,同李家好好說清楚,不要鬨出什麼誤會來!”
“是,老爺!”
管家張福接過田契,轉向許陽三人“跟我來。”
許陽點了點頭,領著李青河李紅玉,就隨他離開了廳堂。
小黃村有兩家大姓大戶,一是李家,一是陸家。
兩家同在一村,關係算不上好,甚至時有爭端。
所以,許陽帶著田契與弟妹,果斷前來投奔陸家,甚至不惜賣身為奴。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老九那個王八蛋,同他們李氏的大戶李家有幾分關係,方才許陽又狠敲了那幫吃絕戶的一筆份子錢,基本把同宗同姓的人得罪乾淨了。
如此,李氏宗族之中,哪還有他存身之所?
為免李老九報複,還有李氏宗族的一些列麻煩,許陽果斷的把自己賣給了陸家。
陸家與李家同為小黃村的大戶,彼此之間,多有競爭,可以說是老對手了。
作為十裡八鄉,遠近聞名的大善人,陸員外自是不介意收下許陽這個眾叛親離的李家人。
如此,既能得一個好名聲,又能壓老對頭一頭,另外還能得幾畝田地,可謂一石三鳥,名利雙收!
至於許陽在李家鬨出的那些事情與凶狠手段,他並不在意,山民彪悍,情理之中,何況是氣血方剛的少年?
見人到自己家裡吃絕戶,一時熱血上頭動了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擔心收下這樣的家奴會有什麼隱患威脅,更彆說田畝契約等命脈全數拿捏在手,怎麼也翻不起浪花來。
這樣的人,馴養好了,那就是一條忠犬,幾代過後他陸家又能多幾個身世清白,忠心耿耿的家生子,豈不美哉?
……
如此這般,忙碌半日,這件事情總算塵埃落定。
許陽將田契,房產,甚至自己與弟妹,全都賣給了陸家,如今已是陸家的家奴。
陸家也兌現承諾,出麵解決了李老九的事情,讓李家丟了個不大不小的麵子。
如此,李家的記恨絕對是少不了的,李氏宗族的人更是在背後狠戳他脊梁骨,說不定暗地裡還要找他麻煩。
但許陽毫不在意,隻要不是明麵上要命的動作,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隻要一段時間,一段穩定發展的時間。
“哥!”
當夜,家中,同許陽賣身回來的李青河李紅玉,滿眼不解的望著自己這位大哥“這麼做真的好嗎,那陸家……也未見得是什麼好人啊!”
“好不好不重要。”
許陽搖了搖頭,輕笑說道“重要的是他們能應付李家,明白嗎?”
“這……”
兩人還想言語,但迎上許陽眼神,喉中的話語又壓了下去,隻能點頭應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
許陽點了點頭,幽幽說道“且忍耐幾年,我已有打算,放心!”
不怪李青河李紅玉這般憂慮,許陽的做法確實不值得提倡,李家雖然不是好人,但陸家同樣不是善類,許陽竟將全家老小都賣給了他們,這怎麼看都有些昏頭。
如今,他兄妹三人不僅沒了田地,就連自由身都失了,三人命脈均被陸家拿捏在手,生殺予奪皆在對方一念之間。
走到如此地步,那還不如忍下之前的惡氣,同李老九等人虛與委蛇呢。
畢竟,他也是李氏族人,李家怎麼也不會做得太過,陸家就不一定了,為了一時意氣,舍棄宗族,賣身陸家,實在是蠢得不能再蠢。
但這隻是常人看法。
對於許陽而言,什麼田地,什麼契約,那都是狗屁。
這些並非他的立身之本,更不是他的命脈要害!
他的根基是屬性麵板,是技能特性,隻要能夠練就強力的技能與特性,那誰也拿捏不住他。
隻可惜,這屬性麵板有一點缺陷,那就是不能主動加點,想要練就技能,隻能練習積累,直至技能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