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便是三月。
三月後,洞庭湖。
一道道靈光飛空而來,沒入雲遮霧罩的洞庭湖中,不知驚晃了多少凡人的眼目。
怕是幾日之後,民間又有傳聞,洞庭湖上靈光來,雲夢澤中仙蹤現。
但這隻是對凡人而言罷了。
修真界中,洞庭靈地之事,已被各方知曉。
一塊一階靈地,還是人為培養,潛力不大,價值一般。
若是以往,一名築基修士,便可將其占下,作為立身之基。
但此次不同以往。
有心布局之下,此地靈地之爭,牽扯已經不止利益,還有幾分血債仇怨。
注定難以善了!
“呼!!!”
靈光飛落,引來狂風呼嘯,吹散洞庭煙雲。
靈光之中,具是飛空法器,最次都為上品。
甚有極品,達數丈之寬闊,乃是一方樓船。
這是大型飛空法器,能夠承載數十人,無論遁速還是防禦,都遠超尋常飛行法器,一般的築基散修,根本購置不起,也無購置需求。
非得是一方勢力,身家豐厚,底蘊不凡,門內有數十修真者,如此才有購置需求,並且湊足各處人員,有效控製此等大型法器。
換做散修,孤家寡人,縱然買得起,也沒法操控。
此等法器,設有重重陣法禁製,既能做出行之用,又能與人鬥法拚殺,猶若移動堡壘,乃是攻伐重器,也是身份地位,實力底蘊的象征。
就在這樣一座三層樓船之中……
“李劍臣?”
“築基中期?”
“劍修?”
“哼!”
大廳之中,三人分坐,具是築基修為。
主位之人,乃是一名老者,須發皆白,不怒自威,修為赫然已至築基後期。
次席左右,分坐兩人,則是兩名中年,一為築基初期,一為築基中期。
此時,便是築基中期那人怒然出聲“潛身縮首,以大欺小,這般誘殺我族中子弟,如此,也說什麼劍修,當真厚顏無恥,不要臉皮!”
話語之中,不止洶洶怒氣,還有陣陣恨意。
何來恨意?
自是因為前段時間許陽的所作所為。
將洞庭靈地上報給青玉宗前,他在各方眼線之中挑挑揀揀,選出了幾個不軟不硬的角色,狠辣出手,將其斬殺。
這些眼線來自各方勢力,乃是察覺洞庭有異之後,前來探查情況的先鋒。
他們的修為大多不差,基本都是練氣後期,在這些築基勢力之中也算精英,擁有相當地位。
如今折在洞庭湖,為其親友,怎能不恨?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不止是靈地的利益爭端了,還有一筆門人子弟的血債冤仇在內。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大動乾戈,前來與一位築基中期的劍修為難。
靈地之間,也有等階之分。
一階靈地,對應練氣,價值有限,隻能作為家族根基,自己獨享。
想要建立坊市,吸引修者前來,開展“靈地租賃”等業務,最次也要二階靈地。
如白龍島,便屬二階下品。
這等靈地,才有價值,能讓築基修士豁出性命,生死相搏。
洞庭湖,隻是一階靈地,還是人為培養的一階靈地。
份屬下品,潛力有限,價值不高。
根本不值得築基修士舍命相爭。
可是現在……
“區區一塊一階靈地,他築基中期的修為,占了也就占了!”
“可是他肆意妄為,辣手殘殺我等子弟,此仇不報,恨火難消!”
築基中期那人大手拍桌,憤恨滔天,殺機淩冽。
正是紅楓山王家的築基老祖——王天淩!
也不怪他如此憤怒。
王家被殺那人,與他關係非同一般,乃是其私生子,本想利用這個機會,做出點成績貢獻,提升其在家族的地位,他也好將家族資源傾斜。
結果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折在了這洞庭湖。
這叫他怎能不恨?
但憤恨歸憤恨,理智並未衝消。
對方修為,築基中期,比他絲毫不弱,又是劍修,鬥戰無雙。
憑他一人,想要報仇泄恨,那是癡心妄想。
說不定還會被對方反殺於劍下。
所以……
“嶽丈,聽聞光兒也為那奸賊所害。”
王淩雲望向主位上的那名白發老者“此仇不能不報啊!”
白發老者望了他一眼,神情冷漠,沒有言語。
此人,另一築基家族,清風山周家的築基老祖——周明宇!
與他王家,乃是姻親,守望相助。
作為周家老祖,周明宇踏入築基後期境界已有數十年光景,在青玉宗門下的各個築基勢力之中,算不上絕頂,但也屬一流。
所以,他成為了王天淩報仇泄恨的指望。
修真之路,一山更比一山高。
越是往後,境界差距,越是明顯。
古往今來,有練氣中期越境逆戰練氣後期,也有練氣大圓滿舍命力拚築基修士,但從沒聽說過有築基鬥金丹,金丹搏元嬰,元嬰拚化神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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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金丹元嬰,就是築基之間,小境界的差距,都能成為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