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穆沉默不言,他緊緊握著玉佩,手指輕輕摩挲著,仿佛在觸摸著一段遙遠的記憶。
手感很熟悉,他似乎以前曾在哪裡摸到過一塊類似的玉。
蒲音看易穆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決定不打擾他,安靜的回到自己負責的區域,繼續搜查。
屋頂上的花朝朝,目光在玉佩和易穆之間來回穿梭,但以她的角度,看不到易穆臉上的表情,隻能猜,她暗自嘀咕著“不會真讓他發現什麼來吧。”
要真是如此,那他的腦袋未免也太好使了。
然而,還沒來得及得出答案,花朝朝忽然耳朵一動,隨即抬頭朝小院門口的方向望去,嘴裡輕聲呢喃道“來了啊。”
那她可要換個地方避著了。
裡麵的人看不到她,不代表外麵的人看不到。
花朝朝雙手輕輕一撐,整個身子如同輕盈的蝴蝶般從屋簷上飄然落下。
她沒有刻意尋找隱蔽的藏身之處,而是隨意走到房子的一側,倚靠著牆壁,靜靜等待他們的到來。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花朝朝聽到院子外汽車停下的聲音。
不止她,屋子裡的兩人也聽到了停車聲。
蒲音頓時警惕起來,她放下手頭的東西,看向易穆,“穆主……”
“出去看看是誰。”
此時易穆已經恢複平時冷淡如冰的樣子,他不緊不慢地把玉佩收進口袋,然後抬腳緩緩地向屋外走去。
蒲音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院子外。
紀羨臣從副駕駛下來,伸手扶著車身,對著慢他一步下車的女人,由衷道“你這車技不去開賽車可惜了。”
這是他第一次坐花曦的車,全程他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刺激。
從彩加城開車到這裡,正常車速需要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到,而花曦卻將時間直接縮短成了一小時。
花曦聞言看了紀羨臣一眼,回道“你也不賴。”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還差你一大截。”紀羨臣自認他的車技沒有花曦好。
花曦不再回應他,她推開小院的柵欄門,腳剛抬,目光卻突然定住了——
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正從屋裡走了出來。
在牆邊的花朝朝嘴角彎起最精彩的部分來了。
易穆同樣沒想到來的人竟是花曦,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
紀羨臣認出了易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並沒有花曦那麼意外。
古屠既是他的殺害他父母的凶手,那他追查古屠到這裡很合理。
蒲音敏銳地捕捉到了易穆的異常,她茫然看向門外陌生的兩人,問易穆道“您認識他們?”
易穆沒說話,反倒是花曦先開了口,“你……都知道了?”
在牆邊的花朝朝輕輕動了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聽牆角。
就是得這樣嘛,互相瞞著有什麼好的,既然目的一致,大家就應該坦誠相待,相親相愛。
然而,易穆並沒有要與花曦相親相愛的打算,他反應過來這是這麼一回事後,冷笑道“我都知道什麼?我又應該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