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宅。
掛掉易穆電話後,花朝朝盤腿坐在地上,輕輕撫摸著湊到她身邊搖頭擺尾、十分高興的哈皮。
她語氣頗無奈地說“你爸這兩天是不會回來了,雖然你自己一隻狗也能玩得很開心,但還是跟我走吧,你爸最近老是躲我,要沒有你,我都找不到撩他的機會。”
撩不到易穆,就看不到他害羞的樣子。
她可太愛看他害羞的小模樣了,簡直就是極品,又好看又好玩。
回想起上次易穆被她撩到耳根通紅的樣子,花朝朝忍不住笑出聲來,拍了拍哈皮的頭,然後站起身來,“走,跟我回家,我請你吃大餐。”
聽到這話,哈皮興奮極了,繞著花朝朝跑圈,還叫了幾聲,完全沒有一絲留戀易宅的意思。
……
天色大亮。
經過整整一夜漫長的等待後,手術室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身穿手術服的施玉山疲憊不堪地從裡麵走了出來。
蒲音傷勢重,全身多處骨折,所以手術耗費的精力要比普通手術消耗得多。
此時手術室外隻有易穆一個人。
花曦已經回酒店休息了,她沒理由陪著一起等。
施玉山走到易穆麵前,告訴他“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目前仍處於昏迷狀態,預計要等到明天才會蘇醒過來。”
整夜未眠且滴水未進的易穆張口,說出來的聲音微微嘶啞,“謝謝。”
施玉山道“不必客氣,你是小曦的朋友。”
做這場手術他一點都不虧,花曦承諾給他的三壇藥酒,可要比這貴重多了。
蒲音被轉移到單人病房。
奈圖一大早過來探病,並且十分貼心的請了一個護工,專門負責照顧還未蘇醒的蒲音。
“沒想到您認識玉山醫生,之前紀家想要請他治病,費了一番周折呢。”奈圖得知給蒲音做手術的人是施玉山後,感慨道。
“不是我,是花曦。”易穆閉著眼,手指輕輕揉捏著自己的鼻梁,他有些累了。
奈圖注意到易穆的舉動,關切地勸說道“您不如先回去歇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看著。三哥特意叮囑過,讓我務必關照好你們。”
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酒店的房卡遞給易穆。
易穆沒有推辭,接過房卡,“麻煩了。”
易穆離開不久,施玉山恰好前來查房。
奈圖見狀,急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施玉山問好“玉山醫生好。”
“你好。”施玉山微笑著點點頭作為回應,然後開始仔細檢查蒲音的狀況。
“病人的恢複能力不錯,估計不用到明天就會蘇醒過來。”施玉山邊說,邊在病曆記下蒲音的數據變化。
奈圖聞言,感激地對施玉山說“謝謝醫生!”
施玉山記完,把筆插回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他看著奈圖,表情頗為疑惑地問道“你不是紀家的人嗎,怎麼在這?”
奈圖沒想到施玉山還記得他,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將事情的原委簡單扼要告知對方。
施玉山聽後恍然大悟,表示理解,“原來如此,那你繼續忙,我去其他病房查房。”
“我送你。”
奈圖送施玉山出病房。
……
海邊礁石上,古屠悠悠轉醒。
他手撐著坐起來,隻覺得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
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當腦海中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時,他突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