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妮說是提心吊膽的花曦並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隻見她說“把車開過來,我換套衣服就去督查會。”
她現在身上穿的是便裝,不符合身份。
稍稍停頓片刻後,她又接著補充道“順便幫朝朝也準備一套傭兵服。”
既然決定讓花朝朝跟在身旁,那麼隻有將她扮成傭兵,才不會引人注意。
莫妮自然明白花曦心中所想“行。”
整裝完畢,一個小時後,督察會總部。
花曦隻帶了花朝朝和莫妮兩人。
在相關人員的引領下,她們三人進入屈行書的辦公室。
屈行書早已坐在茶桌前等候多時。
聽見門開的聲音,屈行書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花曦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今日可真是難得一見啊,絕境首領竟然親自蒞臨我督查會,快請坐吧。”
說話間,他伸出手示意身旁的長條沙發,並十分客氣地給花曦倒了杯熱茶。
他就是這樣的人,哪怕內心對絕境再仇恨,在表麵上依然要裝作一副和藹可親、人畜無害的老好人形象。
也正因為他這個老好人形象,玄洲人民都很信任和敬重他。
花曦坐下之前不忘回頭對花朝朝和莫妮道“你們也坐下。”
沒道理她坐著而她們兩人站著。
花曦從來不會覺得那些身份比自己低下的人就應該站著。
花朝朝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所以花曦一說,她二話不說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莫妮稍稍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坐下了。
此時此刻,三人的座位順序依次是花曦、花朝朝和莫妮。
距離屈行書最近的是花曦。
沙發很寬敞,坐三個人綽綽有餘。
花朝朝剛剛坐穩,便順手拿起了屈行書先前倒給花曦的那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緊接著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明顯的嫌棄之色,並將茶杯放回桌上。
不好喝,比宋孤維的茶差遠了。
屈行書看出花朝朝在嫌棄他的茶,忍著沒生氣,他轉頭看向花曦,語氣平靜地問道“白首領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花曦在玄洲時使用的並非是真實姓名,而是取的另外一個名字——
白生。
隻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她的真名。
“屈會長何必明知故問。”花曦絲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
屈行書輕笑一聲,回答說“哦?想必莫妮長官已經告訴過你,我放人的條件公開認錯並且誠懇地道歉。但很可惜,他們不願意這樣做。”
絕境的人都是硬骨頭,他們認為自己的沒錯,便就不會認錯。
花曦也認為他們不需要道歉,“是嗎,可我並不覺得他們需要道歉。”
屈行書“他們先出手打人,理應向人道歉。”
“他們為什麼會先出手打人,你問清楚了嗎?”
“自然問清楚了,是你絕境的人罵不過對方,所以動手打人。”
“我怎麼覺得是那人故意激的我的人先動手。”
“有何區彆?無論起因如何,總歸是誰先動手,誰便是有錯一方。”
莫妮聞言,氣得忍不住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莫妮。”花曦輕聲提醒莫妮。
莫妮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低下頭,“是,首領。”
此時的花朝朝就是一吃瓜群眾,如果茶好喝的話,她會看得更開心。
花曦接著問屈行書“你要怎樣才肯放人,除了道歉。”
屈行書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隻有道歉這一條。”
他就是拿準絕境絕不可能低頭認錯這一點。
“那就沒必要談了。”花曦毅然起身,花朝朝和莫妮也趕緊跟著站起來。
屈行書依然穩如泰山端坐在那裡,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白首領這是要放棄了?”
放棄,花曦的字典裡從來就不存在‘放棄’這兩個字。
“你想多了,那個被打的人現在在哪裡?”
屈行書語氣平靜地回應道“怎麼,難道白首領想要私底下跟他談和解?不過很遺憾,他態度十分堅決,除非向他當麵誠懇道歉,否則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和解,我是想問問他,究竟是聽了誰的話,找我絕境的麻煩。”花曦定定地看著屈行書。
聽到這話,屈行書的動作微微一頓,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一旁的花朝朝心中暗自讚賞不愧是女主,腦子就是轉得快。
可惜啊,你遇到我了。
屈行書臉上毫無波瀾,緩緩開口“誰會找絕境的麻煩,恐怕是白首領你多慮了。”
然而在內心不禁暗道這位新上任的絕境首領要比上一任難對付多了。
花曦緊緊盯著屈行書的眼睛,寸步不讓,“我多沒多慮,就不勞煩屈會長憂心了,還請你現在就把那人叫來。”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交彙之處似乎濺起了點點火花。
兩秒後,屈行書妥協了“好,既然白首領堅持,那我這就派人去將他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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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來的這段時間裡,百無聊賴的花朝朝忍不住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屈行書見狀,終於忍無可忍,他厲聲質問“白首領,你就是這麼管教你的人嗎?簡直太沒有規矩了!”
這個人先是嫌棄他的茶,現在又如此肆無忌憚地在他麵前失禮,樁樁件件都是對他的輕視和不尊重!
屈行書淩厲的眼神掃過花朝朝,落到花曦戴著麵具的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他就渾身覺得不舒服。
若不是因為這點,他或許還能繼續忍著。
此刻的花朝朝一臉茫然,轉頭看向花曦,似乎在詢問他剛剛是在說我沒有規矩嗎?
花曦的聲音冰冷如霜,回應“屈會長管好你自己的人就行。”
意思就是說,我怎麼管教的關你什麼事。
屈行書聽出來了,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可礙於形象,他沒有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