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射擊場那邊遊走過來的花朝朝,她看到獨自一人在台上的花曦,以及台下互相推搡的傭兵,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麼回事。
眼珠子一轉,花朝朝湊到紀羨臣和黎岑淵身邊,對兩人提議道“要不你們倆上去?”
出乎意料地,這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不要。”
換做平時,他們會很樂意與花曦比試,但現在,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花曦的心情極差,他們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花朝朝被他倆的默契驚訝到了,隨後樂笑出聲“這麼慫啊。”
紀羨臣和黎岑淵生平第一次被人評價說慫,但他們反駁不了,他們確實不想上去跟花曦打。
花朝朝目光望向實戰台上,“恐怕有人是拒絕不了了,姐姐正盯著咱們這兒呢。”
彼時的紀羨臣和黎岑淵都是側著身體對著實戰台,聽到這話後瞬間僵直身軀,甚至連頭都不敢轉過去看花曦一眼。
隻有花朝朝,她在幸災樂禍“紀大哥彆躲了,姐姐看的就是你哦。”
紀羨臣差點停住呼吸。
他遲疑片刻,最終還是緩緩轉過頭去,果不其然與花曦的目光撞個正著。
花曦麵無表情,嘴唇輕啟,僅僅吐出兩個字“上來。”
黎岑淵頓感輕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微笑著向紀羨臣伸出右手,“請吧。”
花朝朝也有樣學樣地伸出手,“請吧。”
紀羨臣嘴角微抽“……”
他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答案很明顯,來不及。
如今的情況,他不想上也得上。
在眾多目光的聚焦之下,紀羨臣放下評審板,踏上實戰台,與花曦相對而立。
紀羨臣先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問花曦“真打?”
花曦用一種看傻瓜般的眼神看著紀羨臣,不真打難道還能假打不成?
“不要留手,給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戰。”
花曦都這樣說了,紀羨臣還能怎麼辦,隻能答應。
“好。”
這場絕境首領與黑市管理者之間的比武,猶如一顆巨石投入湖中,瞬間激起千層浪,吸引了其他正在射擊考核和體能考核的傭兵們的注意力。
他們想都沒想,立刻放棄了手中尚未完成的考核任務,紛紛湧向實戰區域,圍觀這場史無前例的戰鬥。
莫妮和三位長官也過來了,他們也對這場比武充滿好奇,絕境首領、黑市管理者,究竟誰更勝一籌。
沒過多久,原本空曠的實戰台四周就被黑壓壓的人群團團圍住,場麵甚是壯觀,幾乎全部絕境的都來觀戰了。
莫妮費力地擠到了花朝朝身旁,好奇地問道“怎麼是他倆打?”
花朝朝簡單地說明了其中緣由,莫妮聽後恍然大悟。
“是該敲打他們一番了。”
可能是安逸太久了,人都要喪失上進心了。
台上。
花曦率先出手攻擊。
淩厲掌風直朝紀羨臣而去,紀羨臣反應極快,偏頭躲開。緊接著,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花曦的手,但花曦早已洞察他的意圖,迅速收回手,同時,一腳踢出,紀羨臣立刻出腳格擋。
兩人的腿重重撞在一起,激起一陣勁風。隨後,他們各自向後退了幾步,重新調整姿勢,再次打了起來。
這場比武愈發激烈,雙方的動作越來越快,一些招式甚至快得令人眼花繚亂,難以看清。
花朝朝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們猜最後誰會贏?”
莫妮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肯定是首領贏啊!你們看,紀管理一直被打得連連後退。”
的確,從場麵上來看,紀羨臣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躲避花曦的攻勢,主動出招的時候並不多。
然而,黎岑淵卻與莫妮有著不同的看法。
他分析道“其實紀管理並不是真的處於下風,他應該是在試探白首領的出招規律。一旦他摸清了對方的套路,自然就會反攻了。”
“是嗎。”這莫妮倒是沒看出來。
黎岑淵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作為一名武九級芙強者,他對於各種招式的感知仍舊非常敏銳,能夠從中捕捉到許多關鍵信息。
這時,花朝朝自信開口“我猜,他們會打成平手。”
書裡說了,男女主勢均力敵,沒有女強男更強,他們誰也不會強過誰,所以,他們必是平手無疑。
“平手?不可能吧。”莫妮不認可花朝朝的猜測,畢竟在大多數情況下,隻要是兩個人比武,幾乎很難出現平局的結果。
“既然我們三人意見不一,要不乾脆打個賭唄,要不要?”花朝朝提議道。
莫妮“行啊,我堅決地賭首領贏。”
花朝朝“我押平手。”
接著,兩人一同將目光投向了黎岑淵。
其實黎岑淵根本就沒想參與這場打賭,可麵對那兩道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拒絕,隻能無奈地點點頭說“那……我選紀管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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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局成立!接下來該說說賭注是啥了。”花朝朝興致勃勃地說道。
二話不說,伸手就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槍“我用我的銀槍做賭注!”
這把銀槍可是莫妮最為珍視的寶貝,是前任絕境首領送給她的禮物,因為她擅長射擊。
她平時都不舍得用的銀槍,如今卻願意拿出來當賭注,就說明她有十足的信心她會賭對。
花朝朝清楚這把銀槍對於莫妮而言意味著什麼,她好心勸道“莫妮姐,你這賭注太大了,要不還是換一個彆的東西吧。”
莫妮堅定不移,“不換,就這個。”
花朝朝再勸“萬一你賭錯了怎麼辦,還是換吧。”
其實是她不想要槍,槍對她來說沒有用。
莫妮依然堅信自己不會輸,並且信誓旦旦地說“我絕對不會輸的,首領一定會贏。”
接著,她還不忘提醒對方兩人“倒是你們倆,可以隨便選樣東西作為賭注,以防到時候輸了舍不得。”
花朝朝……怕是最後舍不得的人是你吧。
既然勸不聽,花朝朝也就隨她了。
這時,黎岑淵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除了一部手機之外,並沒有其他可以當作賭注的東西。
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坦率地說道“我沒有東西可以拿來賭注。”
“我倒有一個建議,就是不知道您同不同意。”莫妮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黎岑淵問“什麼建議?”
莫妮回答說“如果您賭錯了,就留下來當教官,指導傭兵們的武術訓練,為期一個月,您覺得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