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朝朝毫無征兆地睜眼,長著一張方臉的男人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差一點還摔下車。
他震驚道“你竟然沒暈過去!”
花朝朝氣定神閒地看著對方,一臉鄙夷地說道“就你那點力氣,能敲暈誰?”
“你敢嘲笑我?”方臉男頓時火冒三丈,他在黎辛昊手下乾事那麼多年,從未失手過,如今卻遭到一個女人如此嫌棄的譏諷,說他力氣小得連人都敲不暈,這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
於是方臉男抬起手掌,準備再度將花朝朝給擊昏。
可花朝朝怎麼可能讓方臉男碰到自己,隻見她輕輕動了一下腳,踹向方臉男的胸口,後者直接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吐鮮血死了。
此時此刻,一旁早已準備好麻袋的長臉男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方臉男,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恐懼,他的夥伴……居然被一腳踹死了。
實際上,剛才花朝朝與方臉男之間的對話,長臉男聽得一清二楚,但他並未放在心上,原本以為以方臉男的能耐肯定能夠輕鬆擺平這個女人,結果卻……
長臉男驚恐萬分地望著花朝朝,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惡魔一樣。
花朝朝悠悠邁腿下車,輕挑眉毛,似笑非笑地問“你也想死?”
“不,我不想死。”長臉男此刻的求生欲望無比強烈,拚命地搖著頭。
花朝朝淡淡地說道“晚了。”
話音剛落,花朝朝抬起手,那長臉男便身不由己地朝著她飛了過來。
花朝朝張開手指捏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一捏,人便徹底斷了氣。
仿佛丟垃圾一般,花朝朝將長臉男的屍體隨意拋開,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出現在了黎辛昊的房間裡。
自黑市回來後,黎辛昊就被黎岑淵罰禁在房間十天,十天後才能走出房門。
此刻的黎辛昊並沒有察覺到花朝朝的到來,他大大咧咧地側躺在貴妃椅上,身旁堆滿了各種各樣用於折磨人的道具。
而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名仆人正畢恭畢敬地給他投喂著葡萄。
黎辛昊一邊漫不經心地吃著葡萄,一邊嘴裡嘟囔道“不是說人快要到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你回頭就能看見了。”突然,一個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了過來。
黎辛昊不悅皺眉,誰在他身後說話?
他回過頭,想看誰那麼大膽,然後就看到雙手環胸、悠然自得的花朝朝,驚得他直接從椅子上滾落到地上。
仆人手中端著的葡萄盤也被黎辛昊打落,葡萄散落一地。
黎辛昊滿臉驚恐地指著花朝朝,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花朝朝已讀亂回“飛進來的。”
“胡說八道!”黎辛昊怒斥道,這世上哪有人會飛?又不是在坐飛機。
經過花朝朝這麼一亂說,原本因受到驚嚇而心跳加速的黎辛昊逐漸恢複了平靜。
他抬起手,示意身旁的仆人將自己攙扶起來。
“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如今你是逃不掉的。”黎辛昊那如同毒蠍一般狠辣的目光不停地在花朝朝身上遊移著,隨即便對仆人道“你去將她綁起來。”
仆人恭敬“是。”
仆人不是修武者,而是普通人,但花朝朝亦是普通人,因為她身上沒有任何修武者的氣息,所以黎辛昊覺得,讓仆人對付花朝朝就夠了。
花朝朝靜靜地佇立原地,紋絲未動,眼睜睜地看著仆人拿著繩子,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在雙方距離一米的時候,花朝朝終於開口說道“不想死就滾開。”
仆人不禁被她強大的氣場震懾住,停下腳步,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怕個鬼啊!”黎辛昊見狀,大罵仆人,後催促道,“還不趕緊動手!”
仆人進退兩難,最終還是屈於黎辛昊的威嚴,鼓起勇氣邁步向前,準備用繩子將花朝朝捆綁起來。
花朝朝不爽地嘖了一聲,一把奪過仆人手中的繩子,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仆人的脖頸上。
緊接著,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仆人的喉嚨被當場勒斷,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目睹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黎辛昊驚愕不已,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花朝朝,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你竟然還有這等身手?”
花朝朝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抬起腳輕鬆跨過,一步一步朝著黎辛昊逼近“我還會更多,你想要試一試嗎?”
麵對不斷靠近的花朝朝,黎辛昊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彆過來……”
花朝朝輕聲“放心,我不殺你。”
而是要——催眠你。
在黎辛昊驚恐的狀態下,花朝朝突然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瞬間,黎辛昊的眼神變得空洞迷茫,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
催眠成功,花朝朝轉身在黎辛昊躺過的貴妃椅上坐下,單手撐著腦袋,對黎辛昊發號施令“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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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辛昊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般,乖乖地走到了花朝朝麵前。
“你不是最喜歡告狀嗎,我給你一個機會,去,給你爺爺告你六叔的狀,就說你發現你六叔似乎有恢複記憶的跡象,而且最近跟絕境的白首領來往密切。”
“剩下的你自己發揮,懂了嗎?”
黎辛昊像個機器人似地緩緩點了點頭,嘴裡吐出兩個字“懂了。”
花朝朝漫不經心地又打了一個響指,黎辛昊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逐漸恢複了正常,但他的意識卻依然受到花朝朝的掌控。
花朝朝隨意擺了擺手,“去吧。”
“是。”黎辛昊轉身走出房間,現在的黎辛昊的身體裡像是被植入了某種特定的程序,隻知道無條件地執行花朝朝所下達的命令。
黎辛昊走了,去跟黎清池告狀去了。
花朝朝獨自留在房間裡,靜靜地等待著花曦來‘拯救’自己。
黎清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