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黎清池遲遲不說話,花朝朝隨意地發出了一聲。
黎清池這才收回視線,對花朝朝說“我要說的話不能被外人聽見。他是你什麼人?”
關於易穆的身份,花朝朝早就想好了說辭。
“保——”
“鏢”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黎清池猜測說“男寵?”
“……”
黎清池說這話的同時,目光上下打量著易穆。
樣貌還行。
身段……也還可以。
就是性子不咋樣,甚是傲慢,竟然無視他。
一想到“高傲”這個詞,黎清池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另一個人——
令談的那個外孫。
這兩人的脾氣簡直如出一轍,同樣的目中無人,同樣的……讓他十分討厭。
想到這裡,黎清池不禁再次仔細打量眼前的人,然後他發現,似乎不止是性格相似,身形也頗為相像……
雖然像,但絕對不是他,易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葉蕭身邊?
他可是還記得那次他求助葉蕭幫他製服易穆,當時易穆看向葉蕭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和平相處。
黎清池深以為然,所以他很放心道“他倒是挺像沉家那小子的。”
其實也就性格和身形像而已,眼前這個人看著精神狀態正常多了,而他之前所看到的易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臉色蒼白,仿佛風一吹就倒。
黎清池的視線很直白,但易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任黎清池打量。
“沉家哪個?”花朝朝掀開臉上的書,坐起身來,明知故問道。
黎清池“就那個婻意的兒子,之前拜托過你幫忙打暈的那個易穆。”
“是嗎?”花朝朝轉頭往易穆看去,目光帶著審視,過了一會兒,她點頭,認可道“確實挺像的。”
不得不說,黎清池的眼光很敏銳,易穆的臉變化都那麼大了,他還能聯想到一起。
易穆在感受到花朝朝的目光時,神色稍稍軟化,露出了一絲無奈。
花朝朝淡淡地收回目光,“他是我在路上撿的,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給救了,之後他說要報答我,非要跟著我,我看他長得還行,就留下了。”
這番話無疑坐實了易穆“男寵”的身份。
花朝朝心想,男寵和保鏢沒什麼區彆,既然黎清池這樣認為,那就順水推舟好了,她也懶得編理由。
實際上情況不就是她說的那樣子的嗎?
如果沒有她帶他去吃那一頓飯,易穆現在的身體不知道得虛弱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