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花朝朝第二次主動吻易穆,在相似的場景,相似的位置,相同的姿勢——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低頭,一個仰頭。
頭頂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映出他們交纏的影子。
易穆腦子一團懵,這時響起花朝朝的聲音,似耳畔,又不像。
她說——
“喝下去。”
於是易穆就咽了下去。
目的達成了,但花朝朝卻沒放開易穆,壓著他親。
反而易穆不在狀態中,頭頂上的燈光有些晃眼,他呆呆地想著,花朝朝沒事了,被他喝了。
想著想著,心口處突然升起一股燥熱,讓他有點呼吸不上來。
易穆不得不捂住了胸口,試圖穩定自己紊亂的氣息。
易穆的異常花朝朝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她放下壓著易穆的手,兩人唇齒分離。
“看,報應來了。”花朝朝調侃道。
易穆大口呼吸,邊應道“嗯,我的報應。”
他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連帽衛衣,此刻他拽著領口,像是熱得不行想要拽開透透風。
甚至還有點站不穩,一隻手扶著吧台邊緣。
花朝朝旁觀著易穆難受的樣子,“以後還敢瞞我嗎?”
剛才還是燥熱難耐的狀況忽然間轉換為寒冷徹骨般的感覺籠罩全身,易穆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很痛很難受,但聽到花朝朝的問題,他還是強忍著刺痛顫顫巍巍給出了回答“我從沒想過……要害你。”
“看出來了,不然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花朝朝說得輕描淡寫,伸手又拿起了桌上剩下的半杯檸檬水,表情琢磨。
易穆有心理陰影了,連忙搶過杯子,“彆喝。”
花朝朝任他搶走杯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不喝,你喝。”
“好,我喝。”沒有絲毫遲疑,易穆果斷仰頭,一口氣喝完。
他已經喝過一口了,所以對他來說,再喝多少都無所謂了。
花朝朝視線追隨著易穆的動作,“倒是挺爽快,不怕死?”
身體又開始轉熱,易穆放下杯子,扯著領口,露出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這是我應得的。”他這樣回答。
話音剛落,痛苦突然加劇,易穆感受到自己身體有兩股力量在相互衝撞。
一股熾熱如火,一股寒冷如冰,互不相讓。
易穆扶住吧台邊緣的手青筋暴起,終於,他支撐不住,一點點地彎下腰,似沒了力氣。
他這是要死了嗎……
就在易穆覺得自己要墜入無儘黑暗之時,他聽見花朝朝的歎息聲,“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幸運,還是倒黴。”
緊接著衣服一緊,整個人被強行提拉著站穩。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的地方,“注意力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