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鍛煉的胡大爺,在北山腳下的水塘邊跑步,看到水邊有個黑色的袋子,一時好奇就打開了,結果發現了一隻已經腐爛的人腳,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還是旁邊的人報的警。
屍塊屬於同一個人,但並不完整,張法醫最後隻拚出了軀乾和四肢的一部分,其他屍塊包括頭顱至今沒有找到。
隻能判斷出那是一名男性,年紀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間,沒能查出死者的真實身份。
因為線索太少,這個案子就成了一樁懸案。
現在既然有人失蹤,還是年紀相仿的男性,時間也對得上,正好做個比對,萬一中了呢?
焦富貴最後打工的地方是富達廣場的工地,現在那裡已經成了著名的商業廣場,蘇小小帶著小餘找到了當時的包工頭徐達昌,他正在工地上忙活著,主要是負責內裝修。
徐達昌三十來歲,精瘦的樣子,手上戴了個大金戒指,嘴裡叼著煙,正在指揮工人乾活。
聽說有人找他,還以為來活了,樂顛顛地跑了過來。
蘇小小直接向他出示了證件,他有點慌神,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
“彆緊張,我們就是來向你打聽個人,你認識焦富貴嗎?”
“認識,在我手下乾過。”徐達昌點頭。
“他失蹤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不是說回家去了,以後都不出來打工了,怎麼會失蹤呢?”
“他什麼時候跟你這樣說的?”
“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富達廣場完工了之後,一時沒有大活,正好有個業主要裝修房子,我就讓他去了,他手藝還是不錯的。
做完大概是在5月底,我本來還有其他活想讓他做的,可是他說不接了,要回家去了。我當時還問他是不是發財了,有錢賺都不要?”
“他怎麼說?”
“他隻是嘿嘿笑,說想媳婦了,不想再乾了。”
“你覺得焦富貴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本來吧,以為他是個老實人,肯吃苦,手藝好,所以,有什麼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那後來呢?”
“誰知道這小子後來也學會偷奸耍滑了,最近那個業主打了好幾個電話找我,說他做的洗手間防水有問題,要找我返工。
你看我這不剛接了個大工程,正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管這點小事,就沒搭理她。
可那個客戶不依不饒的,天天打我電話,搞得我煩死了,還得找時間去給他擦屁股。”
“那你有沒有聽他說過,接了什麼賺錢的活或者是賺了大錢?”
“那倒沒有。”徐達昌搖頭。
“你說的那個業主就是他最後接的活,裝修期間有沒有發生特彆的事情?”
“對,之後他就說不乾了,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要說特彆就是原來那房子的裝修也很新,不知道業主為什麼要砸掉重新裝,有錢人的想法真搞不懂。”
“你把那個業主的名字電話和地址告訴我。”
離開了工地,坐上了車,小餘順手遞給蘇小小一瓶水,蘇小小接過來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喝完才留意到這瓶水的牌子。
好家夥,居然是某蘭進口的礦泉水,一瓶就要近百塊,想想都心痛,趕緊又喝了幾口。
她喝的是水嘛?她喝的是小錢錢啊。
小餘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景中市四大豪門裡也沒有姓餘的哇。
“你平時都喝這麼貴的牌子?”蘇小小晃了晃手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