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眼神閃爍了一下。
“她確實問了,我也跟她解釋了,這沒什麼問題吧,而且關於正當防衛,法律都有明確規定的,我不說,她自己也可以去查。
不過,我跟她說你又打不過他,他再欺負你的時候最好選擇報警,到時做個筆錄,再去驗個傷。
有個兩三次報警記錄還有驗傷記錄,即便越自山不想離婚,她去法院起訴一定可以判離,而且同時可以要求損害賠償,像她這種情況法院肯定會判賠的,沒必要在一個人渣身上浪費一輩子。”
“那她怎麼說?”
“她說會考慮我的意見。”
“她是電話谘詢,還是你們見麵谘詢的?”
“電話裡谘詢的。”
“哦,可我怎麼記得你是去了王雪燕家?就在越自山被殺的前一天,你是一個律師,應該知道跟警察說謊的後果。”
李默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怎麼警察什麼都知道,他擠出一個笑容。
“蘇警官,我確實去過她家,剛才不說,不是因為她情況特殊,說了怕給自己找麻煩嘛。”
“你不會是在幫王雪燕隱瞞什麼吧?”蘇小小盯著李默,總覺得這家夥沒說實話。
“不敢不敢,我就是個小律師,混口飯吃,不瞞你說,她家裡那麼麻煩,我本來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她找我的時候,我以為她想打離婚官司,我們這種小律師,有案子上門哪有不接的道理,可是她猶豫來猶豫去的,總下不了決心。”
“你現在不是接了一單?”
“王雪燕現在懂得很,她隻讓我在這個階段給越武法律幫助,就簽了一個階段的代理合同,後麵給不給我做還不好說呢,折騰了這麼久,才收了幾千塊錢,也沒什麼意思。”
李默臉上露出無奈,他就是一個小律師,不想惹麻煩。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小餘好奇地問“師姐,這個李默律師是不是說謊了,你上次不是說他對王雪燕餘情未了嗎,怎麼看著不像啊。”
餘情未了,那是她猜的,她隻不過查出他們這段時間有過不少通話,跟王雪燕聊的時候不過是詐她而已。
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
李默雖然是個律師,聽著風光,但其實他是處在律師界的中下層,餓不死也吃不飽的那種,沒機會結交大公司,固定案源也不多,每天都在為尋找新的案源發愁。
或許他對王雪燕表露出的那點善意,不過是想接她的案子罷了,而王雪燕對他表露的餘情,或許也隻是
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回到隊裡,蘇小小看到齊磊的桌子上擺著一盆花,那是他們從王雪燕家院子裡帶回來的。
當時是下午,陽光正好照在花盆上,小餘看到看到花盆裡有一點亮光閃過,似乎裡麵有東西,齊磊就給帶回來了。
“齊副,花盆裡找出什麼沒?”小餘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蘇小小也很好奇。
齊磊打開手機,遞到他倆麵前。
“發現了這個。”
蘇小小接過手機,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把看上去很鋒利的水果刀,刀上沾著泥土。
這把刀顯然是被人匆忙間塞進花盆裡的,埋得並不很深,這兩天花盆無人澆水,花盆裡的土有點乾裂,所以才會在陽光照射下有點光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