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明明比對過。”
蘇小小歎了一口氣，這一切錯誤的起源都來自於誤會。
“你知道嵌合體嗎？”
“我知道。”吳心然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你是說越自山是嵌合體，他有兩個dna。”
“對。”
“那越文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對嘛？為什麼會是這樣？！”
一切都緣自於誤會，隻不過，這不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而是一個殘忍的誤會。
她為什麼會相信越自山的話，是因為越自海對他的這個大嫂極好，好得讓她嫉妒。
越自海曾經跟她解釋過，他對王雪燕好一些，是為了替大哥留住大嫂，是替大哥贖罪。因為他大哥曾經對不起他大嫂，大嫂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沒有追究，所以他得對大嫂好一些，希望她也能跟他一樣，對大嫂好一些。
越文出生後，越自海更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還跟她說，希望他們以後也能生個跟越文一樣的孩子。
她一直以為越自海是騙她的，其實他就是喜歡王雪燕。
所以，在越自山來找她，把檢測報告給她看，告訴她越文其實是越自海的孩子時，她嘴裡說著不相信，其實心裡已經相信了，而且越看他們越覺得是真的，於是她就跟越自山好了，她要報複這對狗男女，給他們也戴上綠帽子。
沒想到，一個嵌合體，毀滅了兩個家庭。
“所以，其實，你是知道越文早就被越自山殺了，對不對？”
吳心然不敢看蘇小小的眼睛，她確實早就知道，當時她還覺得心裡很痛快。
“越自山殺了越自海，你也知道，對不對？”
麵對蘇小小的逼問，吳心然連連擺手。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雖然我有過猜測，但是真不知道。”
“這個真不知道，那越文被殺你是知道的了，你為什麼不阻止？他還隻是個四歲的孩子，你怎麼忍心？！”
“蘇警官，我事先不知道，是事後才知道的，我也沒想到他能那麼狠心，我本來以為我們倆好上，也給越自海戴頂綠帽子就是報複了，根本沒有想到後來的事。”
蘇小小懶得再跟她囉嗦，包庇也是有罪的。
對越斌的審訊倒是很順利，他承認了與王雪燕合謀的事情，隻不過他說都是他的主意，跟他母親沒有關係。
他們母子的感情倒是很好，隻是有沒有關係並不是他說了算的。
倒是審問李默的時候出了些狀況，他一開始堅決不認，聽完錄音之後，又改口說是王雪燕故意誘導他的，他當時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所以，才跟她分析怎麼樣做是合法的正當防衛，誰知道她會真的按照這種方式去殺人。
“其實吧，我剛才給你聽的隻是錄音的下半段，其實還有上半段。”
李默頓時渾身緊張起來，“什麼上半段？”
“上半段裡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發生，你確定讓我當場放給你聽？”
李默的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顯然他知道上半段裡發生了什麼。
“是王雪燕引誘我的，我是一時糊塗才著了她的道，我就想著跟她說一下也沒問題，她一個女人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而且這事她一個人也做不了，誰知道她還有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