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問訊室裡，謝暉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警察同誌，你們找我什麼事？我們就是玩玩，沒真賭錢。”
“我們找你，不是因為賭錢的事。你知道羅雲雲失蹤了嗎？”
“雲雲失蹤了，怎麼會？”謝暉一臉驚愕。
“羅奶奶讓你昨晚去家裡陪她，你為什麼沒去？”
“我本來要去的，可朋友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玩，我就想著玩一會再去，可是玩著玩著這不就忘記時間了嘛，後來我一看，都這個點了，還去啥，再說雲雲也十幾歲了，一晚上在家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你昨天去羅奶奶家做什麼？”
謝暉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不是沒錢了嘛，去那邊看看，能不能弄點錢出來。”
“那弄出來了嗎？”蘇小小盯著他。
“沒有，我去的時候，正好羅奶奶病了，疼得在那直哼哼，我就把人送醫院了。”
“既然沒有弄到錢，那你是怎麼有錢過來打麻將的？不要跟我說你們沒賭錢，隻是玩玩，你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我借的。”
“跟誰借的？”
“跟老板。”
看著他閃爍的眼神，蘇小小氣笑了，“你這是在逗我們玩呢，盧成，給棋牌室老板打電話，問問他昨晚有沒有借錢給謝暉。”
“彆彆，不用打了，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我其實吧，昨晚回去過，沒看到雲雲，就在家裡翻了翻，在羅奶奶的抽屜裡找到些錢，就過來打麻將了。”
“你過去的時候是幾點鐘，當時家裡是什麼樣子？你又是什麼時間離開的？”蘇小小追問。
“我過去的時候是八點左右，家裡有點亂，不過平時也沒多整潔，你知道的，我姐和姐夫基本不回來，老人家要煮飯照顧孩子，也沒有那麼多精力收拾，我有時候過去還幫著收拾一下。
我拿到錢就離開了，大概是八點半左右。”
“你撒謊！”盧成忽然開口，他查過監控，羅雲雲回去之後就沒再見過人從大門進出過。“你晚上去羅雲雲家，卻不從大門進出，你到底是去做什麼的？”
謝暉的頭上開始冒汗。
“我其實吧。”謝暉舔了舔嘴唇，“是看家裡沒開燈，就想著家裡沒人，我就翻進去拿點東西，不走正門，那不是因為我沒有鑰匙嘛。”
蘇小小想了想，謝暉說的時間是對得上的，八點鐘羅雲雲已經出去打車了，隻不過，這個謝暉沒有完全說實話。
“這麼說你是臨時起意翻進去的了？”蘇小小開口。
“對對，就是臨時起意。”謝暉點頭。
“你臨時起意，還會帶著手套嗎？屋子裡可沒有發現你的指紋。”
“我，我就是正好當時身上有手套。”
“不說實話是吧？”蘇小小冷笑一聲，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