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當有人將耳朵貼在遮龍山石壁上的時候,就會聽到山體中有人們陣陣絕望的哀嚎聲和哭聲響起。”
“不過這都是在當地流傳的一個傳說,山洞到底是怎麼形成的,沒有人知道。裡麵是不是有過叛亂的人也不知道。”
“大概有個十幾年前吧,有人在遮龍山腳下采石頭,發現了一個石灰岩形成的山洞,裡麵還有地下水。順著這條水穿山而過,能到達遮龍山另外一端的蛇河。”
“水深正好可以駛入竹排,而且這條水路水流平緩,是一條直著的山洞,裡麵沒有七拐八繞的洞窟,去的時候可以順水而下,不過回來的時候要費些力氣需要撐著竹竿回來。”
“不過,那山洞兩側不知道為什麼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屍骸,你們如果膽小的話,還是不要抄近路。”
幾人覺得這條路比人皮地圖上的兩條路要順的多,就謝過老板娘,回到房間商量具體事宜。
“明天我們就去找老板娘說的那條近路,總比我們翻山越嶺要好的多。”胡八壹說道。
“那老板娘說的路,應該是屬於送葬直道的一種。”
張啟靈開口,他一聽老板娘形容的樣子,就知道了那條路是什麼樣的存在。
“小哥,你的知識淵博,懂的真多。”胖子對張啟靈舉起大拇指。
“張小哥,你了解這方麵知識的話,那你看來,這條路會不會有危險?”雪梨楊問道。
“不好說,這種古滇國崇尚蟲術,不能以常理度之。那老板娘既然說之前有人從那裡走過,應該不會有危險。”張啟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這小兄弟說的不錯,當年老夫去獻王墓之前,曾經多方走訪當地寨子裡的老人,從他們口中了解了一些蟲術。”
“獻王他們這部分從古滇國分離出來的人,有一種很奇怪的儀式,就是將一個缸身上有很多細孔的大缸懸吊在水中。
然後將人封在在水缸中,這個人進水前必須是活著的,然後在水缸上麵畫上禁魂符,說是能讓死去之人的靈魂留在血肉中不得離開。”
“水中的小魚從那細孔中鑽進缸中,吃著被水泡爛的屍體,死者的怨魂也就被這些魚吃進肚子中,沒用多久就會被啃的剩下一架乾乾淨淨的白骨。”
“而吃了含有怨魂死人肉的小魚長的飛快,十幾天就可以達到三尺多。
缸身上的小洞也出不去,然後在圓月的晚上,將水裡麵的大缸提出來。
人骨燒毀祭祀玉獸,再用這些魚吊湯吃掉。”
“據說這種魚湯鮮美無比,吃了這種魚可以延年益壽。
但事實上這種方法養成的魚已經不是魚了,而叫蟲。
魚肉中含有冤死的亡靈,早就已經成了毒藥,隻要喝了這湯,根本就活不過三天。”
“這種毒殺人於無形,死的人全身查不出中毒的痕跡,而且臨死的時候麵容還保持著一絲微笑,似乎還在回味魚湯中的鮮美。”
雪梨楊和林若言聽得直皺眉。
“老爺子,你這說的,我們以後都不能正視魚湯了。”胖子愁眉苦臉的說道。
“老夫說出也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獻王的狠毒,所以哪怕這個近路有人走過,還是要小心一些,誰知道這獻王老兒有多少花招。”
張啟靈對於苗人蟲術這方麵還是很少接觸,第一次聽到這種細節,心下也是稍微有點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