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告訴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林若言微微向左側頭，無神的幽綠眼睛看向張啟靈。
“是暫時性的。”張啟靈快速的接話。
他不習慣說謊。既然被林若言發現，就直接承認。
林若言聽到這話，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股暴躁的情緒湧了上來。
哢嚓一聲，折疊桌子的一角被她掰折。
她竭力的忍下那股情緒，好在那股未知的狂躁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張啟靈目光擔憂，不過林若言看不到。
“沒事，小哥，我平複下心情。”林若言勉強笑道。
心中呼喊係統，係統卻沒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受罰中。
看來隻有找到能量，才能讓係統出現。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張啟靈心中也說不上來的少有煩躁，麵上卻不顯現，以往順風順水的下墓經曆讓他有點托大了。
“不怪你。”林若言知道下墓，必不可免的會受到傷害，她作為一個普通人，如果沒有係統，早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隻不過，相比之下，她對剛才的那股情緒更加耿耿於懷。
那股情緒毫無來由，明顯的感覺不屬於她原本該有的心理狀態。
小哥本是好心帶她下墓積攢經驗，出現這種事情也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林若言知道張啟靈是一個什麼事和情緒都自己藏在心中外冷內熱的人，他習慣了一個人默默承受，輕易不肯說出口。
一旦被他歸屬為自己的朋友，他也會為朋友的受傷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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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十年當中的變態張家生活並沒有磨滅他天性中的善良。
“小哥，眼前我是看不見回去的路了，一切還要靠你了，半路可千萬彆把我弄丟啊。”
林若言故作輕鬆說道。
張啟靈輕輕的“嗯”了一聲。
隨後一隻乾燥溫熱的手牽住了林若言。
林若言摩挲了幾下，那手心中有很多的老繭和一些細碎的疤痕。
從他的手心中就能感受到這些年張啟靈也不知道放過多少血，受過多少傷。
張啟靈被林若言這有點猥瑣的動作弄的一僵，手掌也不由得握緊。
林若言感覺到了，就說“小哥，是不是不習慣?要不然你還是找個棍子拉著我，放心，丟不了。”
她知道張啟靈不太習慣跟人有肢體接觸，就出言說道。
張啟靈頓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拉著她前行。
林若言張了張嘴，想到張啟靈現在估計正是愧疚的時候，怕她以為他嫌棄她，也就沒再繼續說了。
“隻能從這裡上去了。”張啟靈找的出口是一個半掩山穀的入口處。需要他們爬上去，翻過這半截山體。
他先讓林若言拿出了一截長繩，長繩的一頭拴在了林若言的腰身。
然後張啟靈先爬了上去，抖了幾下繩子。
林若言感覺到了繩子的抖動，在張啟靈拉著她的時候，施展輕功，一手拉住繩子，踩著石壁飛身上去。
不過石壁上應該長著有荊棘一類的植物，她因為看不到，從荊棘上方踩踏而過。
兩個腳腕小腿的位置有被那些荊棘的刺劃出一道道口子，有血珠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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