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酒色的臉上露出不滿，一陣風似的跑到黑瞎子麵前。
“我們這裡麵誰讓你想起了你媽媽？”
黑瞎子拉弦的手一頓，這首曲子很小眾，幾乎很少在國內流傳。
張海克看向一直等著林若言邀請他的張啟靈。
他的臉色有點不好。
“經過生死後，應該是歡快的，不能是憂愁的。快點換回去。”
黑瞎子笑了起來，“瞎子我換曲可是要錢的。”
“初一向導也會，還不要錢，給初一。”林若言去拿他手中的馬頭琴。
“行行行，免費，免費。”黑瞎子好久不拉了，手感剛上來，還不想還回去。
“拉的倒是不錯，實在缺錢的時候，墨鏡現成的，上街學學阿炳。”
黑瞎子咬牙，他還沒瞎呢，也沒淪落到街頭學阿炳賣藝的地步。
也就是看她能鎮住他背後靈，要不然想免費聽曲，不說門，窗戶都沒有。
“若言，怎麼了？”張啟靈走了過來，手順勢攬上她的腰。
熟悉的敖包旋律響起，林若言才滿意。
扭頭對她身側的張啟靈說道“小哥，既然起來了，走，我教你跳舞。”
林若言原本見他坐在篝火旁沒動，想著他性子冷清，不愛這種手舞足蹈的活動，加上花顏的事情他沉默不語，兩人有點冷場，起身時也就沒去打擾他。
現在見他過來了，拉起他就往胡八壹胖子他們那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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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見兩人相攜走遠，還有胡八壹胖子他們在一起起舞。
就他自己在這苦兮兮的拉琴助興，雖然是自找的，但現在他不想拉了。
冷笑一聲，想白嫖他？
手下的弦再一變，萬馬奔騰夠歡快吧。
正在教張啟靈的林若言臉色生氣，還不如夢中的額吉呢。
胡八壹初一幾人歡快的氣氛，突然被這氣勢急促的萬馬奔騰弄的也是一僵。
林若言轉身就要再過去，被張啟靈拉住了手。
“不用過去了，陪我走走。”
“好吧。”林若言沒走多遠，馬頭琴聲再次變得悠揚起來。
她回頭看了下，是初一接過了黑瞎子手中的馬頭琴。
兩人遠離了熱鬨，一路沉默。
其實林若言心中對他扮成張學寶時，對花顏的爭風吃醋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可是問他又不說，所以也沒有主動開口。
“我想找回所有的記憶。”張啟靈先開口，生死不明的三水還有汪家總是一個隱患。
“好啊。”一個人對自己的過去，沒有完整的記憶，確實也很難受。
林若言對他找回自己完整的記憶，支持。
張啟靈見她讚同一句之後，就沒話了。
有點委屈，她又忘了她說過的話了。
“在水晶洞時你說過，會陪我一起尋找記憶。”
林若言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西藏。
胡大哥他們的詛咒已經解除，她要不然先帶他去墨脫的那個喇嘛廟？
他當時既然在那裡出現，看著又跟那廟中的喇嘛相熟，肯定在那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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