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低頭往下看去。
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臟。
林若言正要再往裡推進的時候,斯蒂文的身子卻突然疾速後退,匕首從他心口處脫離,帶出一大串的血,滴落在她的身上。
一個熟悉的人拽過斯蒂文後,勾住了他的脖子,隨後踮腳就吻了上去。
林若言張大了嘴巴。
張海言回到斯蒂文房間,打算利用斯蒂文這個肉票談判一下,卻發現捆綁他的電線被剪斷,就知道何澗西肯定是被斯蒂文忽悠住放了他。
在尋找何澗西時,卻遇到了甲板上董小姐的搜捕,沒有路可走,隻能往上攀爬,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著先回他自己的房間避開這一波搜查。
原本他打算是從餐廳人少沒有值班的二樓三樓轉角處窗戶跳進,結果看到有一對野鴛鴦在這。
怕驚動了他們,尖叫引來人,張海言一邊感歎外國人不注重場合的奔放,一邊立馬悄然退離打算隨便挑個有陽台的房間進入。
剛爬往一側沒多遠,想到剛才那有點熟的聲音和身形好像是斯蒂文。
腦海中又不經意閃過男子懷中露出的一抹衣角,在舞池見過,還有一股血腥。
他又爬了回去,見那繡花衣角果然是他所想的那個人,心中火起。
直到張海言一吻過後,放下勾著斯蒂文脖子的手,林若言還是沒反應過來。
斯蒂文高大的身形委頓在地,捂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嘔吐,無數的血裡麵還夾雜著幾枚刀片。
本就被林若言紮破了心臟,又被張海言打進喉嚨好幾塊刀片,大量的血液倒灌,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是什麼殺人方式?
犧牲也太大了吧?
林若言一言難儘的望向張海言。
“哎呀呀,我們兩個又是共浴又是同宿一屋,終於有更親密的接觸了呢。
咱們兩人對彼此的印象夠深刻吧,你說,我是不是你東方的第一個男人?”張海言踢了踢斯蒂文,邪魅一笑。
斯蒂文完全說不出話,嘴中冒著血泡,他身為一個醫生深知他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金絲鏡片下的眼睛轉動,往林若言的方向看去。
“往哪看呢?死性不改啊。”
張海言撿起了那把槍,蹲到了斯蒂文身邊,擋住了他的視線,剩餘的子彈送給了他下身,最後一顆朝著林若言紮入的位置打了進去。
他跟海蝦一樣,平生最恨強迫女子和欺負孩子的人,一旦讓他們遇上,這種人往往比一般人要死的更慘。
林若言拿出盒子,扶住牆站起身,忍住疼痛也來到了斯蒂文身邊,一手去往他西裝的口袋裡伸去。
張海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聲說道。
“你摸他乾嗎?還當真念念不忘了不成?我打擾你倆好事了?雨林打我的時候下手不是挺狠嗎?遇到這外國小子就下不去手了嗎?怎麼?看上他了?”
張海言怒其不爭,見她上身的衣服,有幾個盤扣已被解開。
難道她也有那種被男性碰一下就非君不嫁的老思想?
“神經病,放手。”林若言扭動手腕,金簪還在斯蒂文身上,盒子也需要放在他的身上。
雖然外麵的槍聲不斷才遮掩了這裡的槍聲,卻也不能保證斯蒂文手下百分百不會來這裡。
“我有東西落在了他的口袋,這盒子也需要放在他身上,那些人找到後就會停止搜查。”
掙脫不了,林若言隻得快速說道,擱在平時,她早一巴掌呼過去了。
“這裡麵的事很複雜,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將你的扣子係好,想引誘我嗎?”
張海言聽此鬆開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盒子,打開看了下,正是華爾納的翡翠。
匕首朝著他襲來,他微微一側,另外一隻手直接將匕首奪下。
“你現在太弱了,不是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