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娘不乾了,她這次下了血本是來娶兒媳婦的,兒媳婦沒到手,娘家借的錢卻都給了雲凝煙,在她看來雲凝煙收了她們家的彩禮,就是他們的家的人了。
而且雲凝煙這個小賤人有這麼多錢,就該嫁給她兒子,伺候她兒子和她。
她一拍大腿,也顧不上頭上的傷口,拍著大腿喊道“天殺的,你們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欺負我們家沒男人,老天爺啊,你們把我也收了吧!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城裡來的人欺負我們啊,收了我們的彩禮卻不想嫁給我兒子”
她一頓嚎叫,聲音大的半個村子都聽見了,大隊長揉揉額頭,他煩得很,這個馬大娘是村裡最難纏的老婆子之一!
雲丫頭怎麼就和她扯上麻煩了。
馬大娘見人都不搭理她,她一個勁兒的嚎,雲凝煙眉頭皺起,她揉揉耳朵,聽的她耳朵都難受。
霍君山眼神陰鷙,眉目間全是冷意,他怒喝一聲“閉嘴!你要是再嚎一聲,我把你丟山裡喂狼!”
馬大娘不以為然,這麼多人在這,霍家小子不敢!
雲凝煙看見大黑在牆角邊縮著,她喊道“大黑,咬這個老虔婆,給我咬死她!”
大黑齜著牙,大叫兩聲,朝馬大娘衝過來。
大隊長知道這個大黑不咬人,誰的話不聽隻聽霍君山的話,可眼下雲凝煙也能使得動他。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弟妹都不一定能使喚大黑,雲凝煙卻可以,真稀奇!
馬大娘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看見大黑的血盆大口就朝她咬下去,她嚇的一個哆嗦,爬了起來。
眾人哄堂大笑,劉誌軍想起昨天山上他褲子都被這狗扒下來,他憤憤不平的瞪眼霍君山。
大隊長沒好氣道“老馬家的,你彆嚎了,先想想事情怎麼辦!”
“怎麼辦?她收了我的彩禮,就要嫁給我兒子,不然讓她賠個兒媳婦給我!”
宋盼弟一直在看笑話,直到現在才敢說話“是啊,我看見雲凝煙收了人家的彩禮,收了彩禮不嫁人,這不是騙錢?”
霍君山冷颼颼地瞥她一眼,宋盼弟突然覺的後背有點涼颼颼的,她和霍君山的眼神對視上,下意識慌亂的垂下眼眸。
雲凝煙從口袋裡拿出那五十塊錢,兩根手指捏起,好像這五十塊錢對她來說就是垃圾一樣,她眼中閃著不屑的光“你說的是這?你還欠我三十塊錢,你是不是忘了?”
她掏出兩張大團結扔到馬大娘身邊“這是找你的,我不占你便宜,現在該說說你對我的汙蔑該怎麼算吧?”
馬大娘眼神閃爍“我汙蔑你啥了?你彆給我扣帽子!”
馬老二看他娘好了,也有了底氣“你已經收下了彩禮,我們就是一家人,哪來的汙蔑?”
霍君山聽他說的一家人的話,心裡就酸澀難忍,他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馬老二吞吞口水,忙藏到他娘身後。
雲凝煙嗤笑一聲“馬大娘壞我名聲,這是汙蔑罪,三番兩次找我麻煩,你兒子不經我同意就向我提親這是流氓罪,我想看看你們有幾顆腦袋。”
“霍君山,去騎自行車,我去縣裡告他們!”
霍君山扭頭就走,大隊長立馬拉住他勸道“老三,雲丫頭吃了虧,我們幫她討回來就是,不用報公安,麻煩,麻煩!”
大隊長一錘定音“馬婆子,你聽見了吧?你賠雲知青五十塊錢吧!這事就做罷!不夠的從公分裡扣!”
他從馬大娘手裡拿走那二十塊錢,遞給雲凝煙“還差三十塊,從你們家的工分裡扣。”
馬大娘一臉不甘心,可她不能讓兒子坐牢,自己更不能坐牢,母子兩個一瘸一拐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