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想懂得起,則可以理解為我是在跟他交底……”
“說到底,交淺言深交淺言深!”
“有些話要不說到了,那關係就隻能一直淺著,壓根不可能往深裡去!”
“所以這事就跟那啥一樣,該淺的時候要淺,但到了該深的時候,那就一定要深!”
說到此處,張豐收看向方雲芳道“這道理彆人不懂,你難道還能不懂?”
看到張豐收那一臉怪笑,方雲芳臊罵道“一把年紀,還這麼死沒正經……”
要再早個幾天,張豐收的這番試探,怕都會被楊振誤以為這刁民是不是又在琢磨著想害朕。
但經過王安邦的指點,再加上舊廠街菜市場辦公區一兩個小時的官場曆練。
楊振現在倒是不至於再誤解張豐收的用意。
想到上輩子棉紡廠改製,張豐收在裡頭上躥下跳,拚了老命的都想從中分一杯羹。
結果因為實力不夠最後啥也沒撈著不說,還落了個被排擠分流出廠的下場……
棉紡廠的改製最終一地雞毛,沒有成功。
倒是張豐收在被分流之後,一氣之下乾脆停薪留職自己開了一家棉紡廠,生意頗為不錯。
唯一可惜的,就是一開始張豐收資金不夠,因而隻能小打小鬨。
等到他好不容積累夠了資本,想要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的時候。
市場卻早已被那些大廠給占領了。
想著這些,即便楊振都忍不住的替張豐收可惜。
因為他敢肯定,如果棉紡廠一開始就落在張豐收的手裡。
在擁有更高的情況下,以張豐收在棉紡行業的專業,以及其後來在經營廠子時所展現出來的頭腦。
成為行業龍頭不敢說,但讓棉紡廠在市場上擁有一席之地,那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再想到自己雖然沒有經商方麵的天賦。
但到底見證過幾十年曆史的變遷,眼界還在。
“如果沒有機會也就算了!”
“可如果有機會的話……”
“我一定要試試看能不能幫張豐收將棉紡廠拿下!”
“到時候張豐收負責經營,我負責指導戰略發展方向!”
“到時候棉紡廠怕是想不成為行業龍頭都難!”
想著這些,楊振是樂的牙花子都快出來了。
不過這些到底都最少是一兩年以後的事情,楊振想想之後便也就放到了一邊,將目標關注於眼下到底該要如何,才能穩穩當當用金沙換出些錢來花。
當下的政策,私人是不可以買賣黃金的。
要賣,隻能賣給銀行。
個人黃金雖然也可以賣給銀行,但必須要解釋清楚黃金的來源。
要跑去銀行,給銀行知道金沙是偷摸淘的。
沒收金沙的同時附贈長期牢房飯票一張那都是輕的。
搞不好就得被拉去打靶。
這種險楊振自然不敢冒。
可他現在又急著用錢。
所以去黑市,就是必然的選擇。
張豐收之前所提的黑橋石淵潭前海這些地方,就都是四九城裡有名的黑市。
隻不過黑市雖然都是黑市,但地點不同,黑市經營的側重點也都有所不同。
比如黑橋這邊主營的就是些老家具一類,石淵潭主營的則是各種雜件,而前海則主營古董瓷器。
金沙雖然不是這些東西中的任何一種,但因為是硬通貨。
所以按說無論在哪個黑市都可以賣掉。
但最終,楊振卻還是決定冒險去前海黑市。
畢竟前海黑市雖說因為出入隻有兩條路,抓人隻要前後一堵那就是甕中捉鱉,跑都沒地方跑,非常危險。
但到底因為古董市場對瓷器的需求量最大的關係,因而前海黑市的人流量在幾個黑市之中那也是最多的。
隻有人足夠多,東西才能賣出個好價錢。
所以想將金沙賣出個好價錢的話,楊振就注定隻能去前海黑市不可。
當然了,決定去前海黑市,除了因為金沙隻有在前海黑市才有可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之外,楊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這個原因就是金沙到底不比旁的東西,在分量不多的情況下也就小小的幾個針藥瓶。
即便真被堵住了,藏起來也比較方便,不那麼容易就被抓個現行。
隻要不被抓現行,那事就好辦多了。
畢竟前海好歹也是個公園,既然是公園那還能不讓人遛彎?
大半夜起來遛彎?
法律有規定大半夜的就不可以起來遛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