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飛揚時代從淘金窩子開始!
s,感謝無後時光同學的打賞,老魚拜謝。
……
早上快到上班時間。
職工們一如既往的在已經快到上班時間的時候,才一股腦的往廠子裡湧。
一抹天藍色,便在這時出現在了一群工裝或者藍灰軍綠中間。
“呦,這不是玉華麼?”
看到任玉華這會兒才到,一群職工頓時好奇道“往天你可從來都是頭幾個到,今兒怎麼這麼晚啊?”
“剛剛有點事耽擱了!”
任玉華看似隨意回答,同時很不經意的撣了撣衣裳。
她這一撣,周圍的人立即就注意到了她那一身的新衣裳。
更有稍微有點眼力的職工注意到了任玉華新衣裳的料子似乎和平常料子迥異,大呼小叫道“哎呦喂,這料子瞅著可真鮮亮,這什麼料子啊這!”
“這麼漂亮的料子,這一身怕得不少錢吧?”
聽到這話,有識貨的人過來立即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的道:“這可是的確良的料子,不但貴的嚇人,隨便一套怕就得五六十,而且還難買的緊!”
“玉華姐你這是咋買到的啊?”
“難不難買的不知道,我兒子給買的!”
“我都說我不缺衣裳穿,可他非得給買——那孩子真是,現在是我說啥他都不聽!”
任玉華隨口回應,表情依舊雲淡風輕。
隻是看著周邊那一眾或者嫉妒,或者羨慕,或者誇獎說有楊振這麼一兒子,玉華姐你往後可享福了之類的話。
任玉華的心裡那簡直是樂開了花。
“還耽擱了!”
“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套破衣裳,昨兒晚上在院裡還沒嘚瑟夠!”
“今兒居然還刻意穿著上班的時候到廠裡來嘚瑟!”
看著在人群中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的任玉華,看到即便上班時間,都不斷有坐辦公的財務之類的到車間拉著任玉華去瞅瞅那的確良的衣裳到底啥樣……
楊文華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抽空到楊天林跟前抱怨齊天。
表示因為這些,現在全廠都在笑話自己爺倆。
說但凡以往自家能對任玉華好點。
那麼楊振現在出息了,有啥好處肯定也會給他們一份。
絕對不至於跟現在似的,孫子侄兒發達了。
這當二叔爺爺的連半顆水果糖的好處都沾不上。
“你以為他們就挖苦你?”
“老子這幾天挨的挖苦可半點不比你少!”
一想到那些職工一見著自己,一個個幾陰陽怪氣什麼哎呦楊師傅你孫子自從當了科長,又是給他媽拿錢又是買衣裳的,有沒有給你這個當爺爺的買點啥沒之類的話。
楊天林便忍不住的是牙根子都在癢癢,心說任玉華啊楊振啊……
過兩天可就投票了!
你們母子倆就可勁的嘚瑟吧!
到時候可有你們哭的時候,哼!
在楊天林楊文華父子在這邊嘀嘀咕咕的時候。
魏廣龍從外頭開會回來,夾著包慢悠悠的走進了辦公樓。
辦公室內,幾名女職工財務之類的正在眉飛色舞議論紛紛。
雖說見慣了一群這種在上班時間各種磨洋工的行為。
但看到這一幕的魏廣龍依舊是忍不住的臉色一沉,乾咳一聲道“這上班時間,你們不好好工作乾啥呢你們?”
雖說知道魏廣龍老古板的作風。
但在這辦公室的人,那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有各自的後台。
也是因此,雖看出魏廣龍的不高興。
但幾名女職工卻半點沒放在心上,更有人仗著自己的背景不俗跟魏廣龍玩笑道“我們剛剛在說二車間那個臨時工任玉華呢……”
因為任玉華平時的工作表現,再加上今早去開會談的就是臨時工轉正的事情。
因而在聽到任玉華的名字,魏廣龍情不自禁的多問了一句道“任玉華咋了?難道又是她兒子一回來就當了科長的事情?”
“是跟她兒子有關!”
“不過倒不是她兒子當科長那事!”
幾名女職工將任玉華居然穿了套的確良的衣裳過來上班的事情說了一遍道“彆人或許還不知道這的確良料子的衣裳有多難買,但我們可都是知道的!”
“要僅僅是那麼小的年紀就當了科長也就罷了!”
“可現在他居然連很多領導想買都買不到的的確良料子的衣裳都能買到……”
說到此處,幾個女職工微微一頓才神神秘秘的對魏廣龍道“廠長你說任玉華她這兒子是不是還有啥特彆的背景啊,要不然他咋能這麼神通廣大呢?”
“還以為你們嘀咕個啥!”
“原來就這啊?”
“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
“你們要說他有多大本事我不敢說沒有,但你們要說背景……”
“任玉華這麼些年都被楊天林楊文華倆爺子欺負成啥樣了,也沒見他能把人怎麼地……”
“就這樣,他能有多大背景?”魏廣龍哼哼。
不過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想到前兩天自家未來兒媳婦說想要套的確良的衣裳。
自己厚著老臉托了半天人也沒買到的事。
魏廣龍心底卻也忍不住的有些犯嘀咕。
但想到即便楊振下鄉幾年真攀上了什麼背景……
自己平素對任玉華也還算關照。
這次臨時工轉正也沒少了她。
因而即便真有什麼特彆的背景,那對自己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魏廣龍便也不準備太往心裡去。
可就在魏廣龍剛剛投入工作沒多久,就有保衛科的人飛快的跑來彙報,說車間出事了!
“車間出事了?”
一聽到車間出事,魏廣龍那是毛根子都豎起來了。
畢竟軋鋼廠不是彆的,全部都是重機械。
不出事則已,一旦出事那往往都是輕則斷手斷腳,總則出人命的大事!
“魏廠長你彆急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眼見魏廣龍一聽出事臉都白了的模樣,幾個保衛科的人趕緊安慰,表示就是廠裡的二十幾個臨時工堵著把楊天林楊文華兩爺子給打了。
“啥?”
聽到這話的魏廣龍都有點懵了,心說臨時工堵著楊天林楊文華兩爺子打,為啥啊?
“也不知道是哪兒傳來的風聲!”
“說是楊天林準備在任玉華轉正的時候要投反對票,讓任玉華轉不成正!”
保衛科道“雖說風聲說楊天林隻是針對任玉華,但魏廠長你也是知道的,臨時工轉正必須得全票通過,但凡有一個人投反對票,那臨時工都轉不了正……”
“這些臨時工堵楊天林楊文華兩爺子!”
“估計也是怕開了這個先例,往後他們要是轉正,也有人在裡頭投反對票,所以才拿他們倆爺子殺雞儆猴……”
這些彎彎繞用不著保衛科解釋,魏廣龍那都是心知肚明。
因而擺手趕緊製止保衛科的人,問風聲的源頭到底查清楚了沒有。
“好像是幾個上夜班的人在外頭吃飯的時候聽人說的!”
“但具體是誰卻不清楚,不過聽那幾個上夜班的說麵孔都挺生!”
保衛科的人正說著呢,門外卻已經傳來了楊天林楊文華兩爺子哭著喊著要見魏廣龍的聲音。
因為是廠裡打架,眾人的下手都很有分寸。
因而楊天林楊文華的傷不是太重,都是些皮外傷。
隻不過估計一眾臨時工那是存了心要讓兩爺子難看的關係,因而兩爺子的傷幾乎全都在臉上。
反正一看到楊天林楊文華兩爺子那烏青的眼圈,以及那一臉撓抓出來的指甲印,便是魏廣龍都忍不住的想笑,心說這特麼是多大仇啊這。
“這事一定是任玉華和他家那小崽子故意散播的!”
“這是誹謗,汙蔑!”
一看到魏廣龍,楊天林楊文華就開始呼天搶地,嚷嚷著要報告大蓋帽。
“現在是廠裡打架!”
“報大蓋帽……”
“你是不是嫌咱們軋鋼廠這幾年的先進單位當的時間太長了,巴不得想趁著這事給其它兄弟單位一個機會還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