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飛揚時代從淘金窩子開始!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尋尋覓覓長相守,是我的腳步……”
歌聲伴著琴聲,在巨大的彆墅裡回蕩著。
雖說琴聲略顯笨拙,歌聲也難言優美。
但配上那悠揚的旋律以及朗朗上口的歌詞,在這沉悶枯燥的時代,聽在一眾的耳內,卻宛如天籟……
因而一曲完畢,一眾人等是拚命鼓掌,王媛媛更是表示這麼好聽的歌,以前居然從來沒聽過。
問楊振是不是他自己寫的。
看到王媛媛這模樣,鄭佳明張朝賢那是嫉妒的都快要瘋了。
畢竟且不說王益民無論身份地位,還是現在所處的職位,在他們家族這一撥人當中,那都是首屈一指。
而且還偏偏就王媛媛這麼一個閨女。
誰要是能娶到她,那就等於是集兩家所有的資源於一身,簡直可謂是想不青雲直上都不行這點。
就說王媛媛本身,身材高挑模樣秀麗性格溫婉同時還彈的一手好鋼琴,可謂是無論走到哪兒,那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可以說在他們這一撥相關的幾代中,那就沒有誰是不喜歡王媛媛的。
隻可惜王益民的地位太高,一般的幾代即便是想高攀,那也高攀不上。
唯有鄭佳明張朝賢,自感自家家世不但不比王家差多少,便是自身條件,那也絕對擔得起青年才俊四字,因而直到現在依舊鍥而不舍……
覺得王媛媛一旦成年開始談婚論嫁,那麼王家的女婿一定非他們之一不可。
可誰知道現在居然跳出個楊振這麼橫插一杆子,鄭佳明張朝賢又哪兒接受的了?
也是因此,眼見王媛媛含羞帶臊的問楊振這歌到底是誰寫的時候,鄭佳明張朝賢那真是幾乎都要瘋掉,陰陽怪氣的道“初中都沒怎麼好好上……”
“要他都能寫歌,從今往後我們的名字倒著寫!”
或許是因為楊振一曲太過震撼的緣故。
又或者是因為看到王媛媛對楊振的態度,想要刻意討好的緣故……
總之一聽這話,不等王媛媛開口,現場之前還幫著挖苦楊振的蘇清河盧秋雅等紛紛斜眼瞅著鄭佳明張朝賢道“佳明朝賢,剛剛你們可說楊振要能把鋼琴修好,你們就以後就改跟他姓楊來著……這話不光我們,媛媛可都也聽見了!”
“現在人家鋼琴修好了,你們這改姓的事……”
前一秒還振振有詞的鄭佳明張朝賢聞言瞬間就憋的臉色鐵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看到這一幕,人群中平時或多或少和二人有點恩怨的人便紛紛怪笑道“佳明朝賢,你們兩個平時牛皮那也是吹的山響……”
“怎麼到了這會兒居然說話當放屁,敢說不敢認!”
“這可絕非君子所為啊!”
聽著這些,鄭佳明張朝賢臊的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但即便如此,二人卻依舊半點沒有要認慫的意思。
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己堂堂幾代,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楊振這麼一泥腿子出身的家夥認慫……
傳出去自己怕就沒臉見人了。
也是因此,鄭佳明張朝賢直當壓根就沒聽見秦清河盧秋雅等人的挖苦,隻是瞅著楊振哼哼有聲道“楊振,我們問你話呢——你老實交代你這歌到底是哪兒偷聽來的!”
“像剛剛楊振唱的這首歌這麼好聽,隻要有人聽到,怕要不了幾天全國都得傳遍……”
“可除了剛剛楊振自己唱之外,在彆的地方可還從來沒聽人唱過這首歌!”
“彆人都不知道的歌,想偷都沒地方偷去!”
“所以這首歌除了楊振自己寫之外,幾乎沒有第二種可能!”
雖然性格溫婉。
但眼見直到此時鄭佳明張朝賢居然還如此咄咄逼人,王媛媛也是忍不住的有些慍怒,在替楊振解釋的同時也不忘對著鄭佳明張朝賢悶哼一聲,讓二人適可而止。
彆欺人太甚。
“不是我們欺人太甚!”
“實在是他連初中都沒怎麼上!”
“媛媛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他會寫歌?”
說到此處,鄭佳明張朝賢衝著楊振道“你要想讓我們相信剛剛那首歌是你寫的,除非你再寫一首歌給大家聽聽!”
“我也沒說過剛剛那首歌是我寫的啊!”
楊振聞言笑笑,扭頭對王媛媛道“剛剛那首歌的確是我聽來的……所以媛媛姑娘你就彆為我辯解了!”
不等楊振說完,鄭佳明張朝賢立即就得意起來,哼哼有聲對王媛媛道“就說他不會寫歌,剛剛那首歌肯定是他聽來的媛媛你還不信——現在他自己都承認了!”
王媛媛沒有理會鄭佳明和張朝賢,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楊振道“既然你是從彆人那裡聽來的,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麼?”
我是從蛙島一個叫羅大佑的人那兒聽來的這話,楊振當然不可能告訴王媛媛。
畢竟不說即便羅大佑也還得十來年才能把這首戀曲1990給寫出來這點,就說當下國內雖然開放……
但和蛙島之間的關係卻還絲毫沒有要解凍的跡象。
要提到蛙島,說不準那就得有一頂裡通敵國的帽子砸下來——那後果,楊振可承擔不起。
胡亂編造一個人出來這事,楊振也不敢。
畢竟以王家的勢力,在這年頭想查一個人,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胡亂編造,那隨時都有漏餡的可能。
心念電轉之中,楊振微微一笑道“我下鄉的時候在深山老林裡看過半年的伐木點,有天半夜我聽到有人唱這首歌!”
“至於是誰……”
“天太黑,沒見著人!”
“歌詞你聽到有人唱一下記住也就算了!”
“但曲譜呢?”
“你剛剛彈奏的曲譜一看就是專業的作曲人所為!”
“即便是我照詞譜曲,怕都不可能做到這麼完美!”
說到此處,王媛媛一臉自己寫的就自己寫的,明明有才華你為什麼就這麼害怕承認的嗔怪。
秦清河盧秋雅等同樣如此,甚至問楊振是不是在害怕鄭佳明和張朝賢。
“他明明就是沒本事自己寫歌!”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的鄭佳明張朝賢差點都要給氣哭,衝著楊振悲憤道“有種你就再寫一首歌出來,要你還能寫出一首,我們就服你!”
“我都說我的確不會寫了!”楊振道。
“你自己說你不會寫有屁用!”
“現在關鍵媛媛他們都覺得你會寫!”
“隻是因為你害怕我們,才說自己不會寫的!”
說到此處,鄭佳明張朝賢咬牙切齒,賭咒發誓,表示隻要楊振有本事能再寫出一首大家聽著都覺得還不錯的歌來……
他們不但不會因為今天的事報複楊振。
而且往後楊振要遇到什麼困難找到他們……
隻要是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他們沒有二話。
聽到這話,楊振的眼神頓時亮了,瞅著鄭佳明道“佳明兄你剛剛說你是在鐵道部工作對吧?預定幾個車皮之類的事,你能辦得到吧?”
“當然!”
鄭佳明斬釘截鐵道,表示隻要楊振能再寫出歌來。
往後需要車皮,儘管找他。
“可要是寫不出來……”
說到此處,鄭佳明並未接著說下去,隻能冷哼連連。
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彆說找他要車皮,就算是楊振找彆人要了車皮,他也有的是辦法給搞黃了!
想到棉紡廠的事。
想到即便自己拿下棉紡廠,即便郭濤利用輕工局的關係卡棉紡廠的原材料,自己也還有供應站的車隊保障供給,不至於給被郭濤一把給卡死。
但到底車隊運輸量有限,而且還不敢確保定時定量。
要能拿下鄭佳明,直接從鐵道部拿下車皮。
到時候棉紡廠的供應便更加有保證。
楊振便不再遲疑,說聲獻醜之後,便再次坐到了鋼琴之前。
十指翻飛之中,楊振緩緩開口。
“五千年的風和雨啊藏了多少夢!”
“黃色的臉黑色的眼不變是笑容……”
如果說之前的戀曲1990隻是讓在場一眾少男少女的心弦被撩動,讓諸如王益民黃振波等人的回憶被勾起的話。
那麼現在的這首《國人》的歌詞,卻明顯比戀曲1990要更能打動王益民黃振波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