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飛揚時代從淘金窩子開始!
從年後開始沒多久,王媛媛就有給鄒誌剛打電話,問他能不能問問楊振看什麼時候有空去她家一趟,讓他幫忙把上次那兩首沒寫完的歌補全。
都是過來人。
鄒誌剛當然清楚年輕人打著這種借口的目的。
所以在他看來,像王媛媛那樣兼美貌才情以及家世的姑娘邀約,楊振聽到這個消息,怕是會欣喜若狂,簡直都恨不得拍馬趕去。
但讓鄒誌剛沒想到的是,王媛媛連打了五六回電話,楊振一次都沒去不說。
最後估計是實在被逼的沒辦法,居然將兩首歌的歌詞曲譜寫好,讓他幫忙轉交!
對於楊振這種明顯沒有任何誠意的回應,鄒誌剛是無語無比。
但楊振執意如此,鄒誌剛也沒有辦法。
在拿到歌詞和曲譜之後,王媛媛的確沒再打電話過來。
以為王媛媛因此而心冷的鄒誌剛雖說在心底替楊振感到可惜,不過卻也因此而鬆了口氣。
覺得過程結果雖不美滿,但這事到底該算是告一段落。
但讓鄒誌剛沒想到的是,王媛媛雖然不再打電話……
但每次領導乾部班子開會之餘,王益民在跟他談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楊振。
要僅僅如此便也罷了。
畢竟知道楊振沒這想法,王益民又不好意思將話說破。
鄒誌剛便也樂得糊塗,假裝將這當成是王益民這個領導對年輕同誌的關心,希望能以此蒙混過關。
隻可惜從最近開始,王益民再提起楊振的時候,態度卻明顯不像之前那麼遮掩。
最後甚至明言表示過兩天就是王媛媛十八歲的生日,他想替王媛媛辦個生日宴會,到時候會邀請一些青年才俊參加,希望楊振也能到場。
想著這些,鄒誌剛滿臉就算我求你了還不行麼的表情道“媛媛姑娘私人邀請你說沒空也就算了,可王領導親自發話……”
“要再不去!”
“你讓我怎麼跟領導交代?”
“你讓領導的麵子到時候往哪兒擱?”
“不是我推脫!”
“可我真的很忙啊!”
楊振掰著指頭一陣算,表示除了因為改製,舊廠街現在來了很多流動人員,治安狀況又明顯有惡化的跡象,因而自己治保處最近的工作量大增之類。
棉紡廠馬上又要進行改製的最後談判。
“現在職工們都已經點了名了,除非我到場!”
“否則他們壓根就不會就改製工作跟改製工作組進行任何談判!”
“棉紡廠因為改製這事鬨的動靜有多大!”
“鄒局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此處,楊振微微一頓之後才道“相信鄒局你總也不想因為我的缺席而讓棉紡廠再鬨出什麼動靜來吧?”
“你少動不動就給我拿工作來搪塞!”
“我還不信要離了你這地球就不轉了!”
眼見自己苦口婆心半天,楊振居然還各種借口,鄒誌剛頓時來火道“總之一句話,三天之後媛媛姑娘的生日宴會,你必須得參加——要不然你信不信我撤你的職?”
“三天之後,正好就是棉紡廠的改製談判!”
“這我哪兒趕得上啊這!”
想到三天之後,怕就是決定棉紡廠歸屬的時刻,楊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大不了我答應你,要棉紡廠的談判一切順利,隻要能趕得上,我一定參加!”
“可要是談判不順利……”
知道棉紡廠的事要再鬨起來。
機關單位顏麵掃地不說,要耽擱了改開進程……
鄒誌剛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在讓楊振滾蛋之後,第一時間給王益民請示。
“我也真不是想給你添麻煩!”
“實在是老鄒你也知道媛媛她娘死的早!”
“這些年我又忙於工作,壓根沒什麼時間關心她!”
“從小到大,她就對我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我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失望!”
聽到鄒誌剛的彙報,王益民顧左右而言它一番之後才道“你確定那小子說隻要棉紡廠的談判順利,時間要還來得及,他就一定會參加媛媛丫頭的生日宴是吧?”
“確定!”
鄒誌剛趕緊點頭,表示楊振的性子雖說是有點無法無天。
但在這種事上……
相信他還不敢對自己打馬虎眼。
“那就好!”
“為了我們家這事,讓你費心了啊!”
王益民恩了一聲,然後便端茶送客。
但鄒誌剛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滿臉的欲言又止道“領導,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王益民好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該不該說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用不著顧忌!”
“雖然不知道媛媛到底什麼想法!”
“但從楊振這小子的表現來看……”
“總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
說到此處,鄒誌剛並沒有接著說下去,隻是一臉忐忑的看著王益民,意思非常明顯。
那就是萬一王媛媛找楊振,是對他有點什麼意思的話。
那這事怕最終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相較於鄒誌剛的扭捏,王益民這個當事人的態度來的反倒比較坦蕩。
聞言哈哈一笑道“從我的感覺上看,媛媛那丫頭對這小子或許多多少少有點喜歡!”
“不過也僅僅就是喜歡而已,還遠達不到你以為的那什麼非他不可的程度!”
“畢竟年輕人你也知道,有些事越是攔著,那越有可能逆反!”
“要能豁達點,給他們時間多相處,多了解一下!”
“說不定經過一陣的相處了解,他們自己都會覺得不合適!”
說了些王媛媛對楊振的那點喜歡,更多是出於楊振不但會彈鋼琴,而且還會寫歌,算是對了脾氣之類後,王益民話鋒一轉,表示這也是他對此事不但沒有攔著,反而努力撮合的原因。
要真王媛媛對楊振的喜歡達到了某個程度,甚至非他不嫁的話。
那他就非得攔著不可。
“就不說我們家媛媛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吃過半點苦!”
“那小子工人家庭出身,父親又死的早,全靠他娘一個人將他們兄妹三個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