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事,任玉華便忍不住的眉飛色舞,表示魏廣龍這次介紹的姑娘不但是乾部家庭出身,中專畢業……
最重要的模樣周正。
“再乾部家庭出身,那出身能好的過王媛媛?”
“而且王媛媛還是音樂大學的高材生!”
“連她我現在都沒興趣搭理,更何況彆人!”
這些話,楊振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不然的話任玉華怕又是一陣彆以為自己現在當了個副主任就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之類的狂風暴雨。
隻是說了些自家不光大雜院有房,自己還在老驢胡同有四合院。
再加上自己的乾部身份,改造完成之後有優先分房的資格。
所以即便再怎麼加人頭,自家也不可能有因此就多分幾個平米的資格,將任玉華給搪塞了過去。
吃完飯,又借機和張豐收碰了個頭。
見張豐收這邊沒什麼特彆情況之後,楊振便跟楊安騎著自行車溜溜的往老驢胡同趕。
遠遠的,楊振便看到了有輛吉普車停在老驢胡同外。
認出正是早上郭柱重馬鬆林開來的吉普車,楊振在讓楊安先回的同時,自己便也來到了吉普車前,衝著搖下車窗的郭柱重獰笑道“是不是覺著早上挨的揍不夠,想這會兒再來討頓揍好回去睡覺?”
聽到這話,郭柱重悲憤欲絕。
但想到早上楊振狂暴,以及在鄭浩東家展現的那些手段,郭柱重便又不得不強忍怒氣,將車窗搖的更下一些道“不是我要來找你,是錢區要見你!”
看到錢定均,楊振立即換了副臉色,陪笑道“有什麼事錢區你打個電話,我去見你不就成了,現在居然勞煩你親自跑一趟,這多不好意思啊……”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你就彆跟我裝淳樸了!”
錢定均無語的搖了搖頭對楊振道“上車吧,咱們車上聊!”
楊振從善如流上車。
車到僻靜處,錢定均先讓郭柱重和馬鬆林下車,然後才看向楊振道“知道我是為什麼來找你吧?”
“我承認我不該打郭組長!”
“但我這也是被逼的!”
“畢竟他先到我家堵門,讓我感覺他這麼做,根本是在有意威脅我的家人!”
楊振在承認錯誤的同時,不忘連篇累牘的訴說任玉華將自己兄妹三個拉扯大有多麼不易,表示自己忍屎忍尿都可以,唯一不可能忍的,那就是有人威脅自己的家人。
如果有誰敢這麼做。
那麼彆說他郭柱重,便是天王老子,自己都要跟他拚命。
眼見楊振什麼都說,卻就是對鄭浩東家發生的話隻字不提,錢定均忍不住的打斷道“能隱藏的這麼深,我承認你是有些本事!”
“也承認你背後的人的確夠強,居然能在無聲無息之下動用哪種手段!”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人即便再有本事,再有背景!”
“那也應該懂得什麼叫做敬畏!”
說到此處,錢定均冷冷的盯著楊振道“也就是這次鄭公子不跟你計較,否則的話——你猜你會是個什麼下場?”
故意對郭柱重下狠手,故意在鄭浩東家搞手段……
楊振想要的,就是讓錢定均等人以為自己擁有足夠的靠山,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也是因此,聽到錢定均的話之後,知道一切正如自己所料的楊振是忍不住的直樂。
不過麵上,楊振卻並未表露出來。
表示他隻是把自己的遭遇給上頭彙報了一下而已!
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畢竟錢區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那就是給人跑腿辦事!”
說著這話的時候,楊振還不忘一臉唏噓,露出一副上頭做什麼,壓根就不會在乎他死活的表情。
看著楊振的這幅表情,錢定均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鄧雲貴。
想到鄧雲貴用儘手段,也不過就是給鄭浩東等人辦事。
結果因此而死卻壓根沒人在意,反倒是將所有的黑鍋都扣在鄧雲貴身上,以平息事態。
想到自己在明麵上的地位,或許比鄧雲貴來的稍重。
但也隻是看起來。
實際上在鄭浩東等人的眼裡,自己怕和鄧雲貴一樣,不過都是一枚受操控的棋子,一個可使喚的工具而已。
對於楊振的心情,錢定均便情不自禁的感同身受,歎息幾聲之後道“既然大家的境遇都差不多,那我現在也不跟你廢話——咱們開門見山,如何?”
“錢區的意思,彆是想在棉紡廠這事上再討價還價吧?”
不等錢定均話音落下,楊振便已經搶先開口道“如果是這事的話,那我覺得錢區你就用不著浪費時間了,因為上頭給我的指令很明確,那就是在棉紡廠的事情上,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無論你們開出什麼條件上頭都不可能同意!”
“棉紡廠,我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