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你們居然因此而血口噴人不說,甚至還想誣賴我貪汙?”
想清楚一切,楊振哈哈大笑,衝著任玉山任玉海李華英幾人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還就明著告訴你們,外婆的那間老房子現在歸我,你們想要——彆做夢了!”
“看看看看!”
“大家都聽見這狼崽子說的話了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聽到這話,李華英尤麗敏滿地打滾,任玉山任玉海則扯著嗓子尖叫道“我媽的房子,你一個外孫子說要就要,你以為你說了就算啊?”
“是!”
楊振狠狠點頭道“在彆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在這舊廠街——我還真能向你保證,我楊振要麼不說,但說了就肯定能算!”
看著楊振那自信的眼神,堅定的語氣。
原本還為自己能想出借楊振被抓的這個特殊時期向楊振施壓的任玉山任玉華兩家子多少有點後悔。
隻是周邊那麼多人看著,兩家子明顯也拉不下臉來討饒,隻能硬著頭皮嚷嚷道“楊振,要你不乖乖將房子轉到我們兩家名下,我們就去機關告你貪汙——到時候你可彆說我們這些當舅舅舅媽的不念親情!”
“為了間破房子,這陣你們見外婆都逼成什麼樣了,你們自己心裡有數!”
“就你們這種眼裡除了錢什麼都不認的東西,居然也有臉跟我談親情?”
楊振聞言嗤笑道“彆說我楊振的錢都是光明正大賺來的,從來沒有貪汙過,就算我有貪汙那又如何——有種你們就告我去,我倒要看看就憑你們,能把我告到如何!”
正在說話之間,幾輛吉普車緩緩馳入了老驢胡同。
看到嚴軍穿著大蓋帽從車上下來,任玉華頓時臉色有些發白。
周邊街坊也不斷示意楊振,讓他趕緊彆再亂說,有什麼話回家跟任玉山任玉海兩家關起門來再說,以免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倒是任玉山任玉海兩家子一看到嚴軍下車,下意識的便以為楊振之前就是在虛張聲勢,實際上昨天的事還沒完。
嚴軍這會兒過來,就是要再將楊振給抓走的。
也是因此,原本已經有些色厲內荏的兩家子幾乎在瞬間便又嘚瑟了起來,一邊衝著楊振說著些這可是你們逼我的,一邊連顛帶跑的衝向了嚴軍,點頭哈腰的道“報告正副,我們要檢舉,要揭發……”
聽到兩家子居然真跑去跟嚴軍告楊振貪汙受賄,大量財物來源不明,任玉華又氣又怕,悲憤的渾身都在哆嗦,嚴軍則是一臉尷尬,看著楊振指指任玉山任玉海兩家子道“楊主任,他們這咋回事啊這?”
“沒聽人要告我貪汙受賄麼?”
楊振道“有必要就查,有證據就抓——這些嚴隊你是經分隊的,你比我清楚,應該不至於還要讓我教你吧?”
“我這不是聽人說他們是楊主任你的親戚嘛!”
嚴軍聞言乾笑,回頭再看向任玉山任玉海兩家子的時候則是臉色鐵青道“任玉山任玉海,李華英尤麗敏,看在你們是楊主任舅舅舅媽的份上,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希望你們懸崖勒馬,不要再繼續胡攪蠻纏——否則你們可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嚴隊長你誤會了!”
“我們可沒有胡攪蠻纏,因為我們是真的要告他!”
任玉山任玉海兩家子絲毫沒注意到嚴軍的態度變化,依舊還在振振有詞。
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兩家子甚至還不忘表示讓嚴軍彆在乎他們跟楊振之間的關係。
因為他們現在是大義滅親!
“大義滅親是吧?”
“那好啊!”
聽到這話的嚴軍冷笑一聲,回頭對幾個大蓋帽喝道“既然人家這麼堅持,那你們還等什麼,都給我帶回去好好的查查,看看到底是誰指使他們這麼蓄意誣陷楊主任,甚至借此攻擊正副的!”
蓄意誣陷!
攻擊正副?
聽到這罪名的任玉山任玉海兩家子聞言都快懵逼了,心說自己不都明說要告楊振貪汙受賄的了麼?
怎麼到了你們這兒,居然變成我們蓄意汙蔑甚至攻擊了?
直到冰冷的銬子狠狠的拷在手腕上,因為銬的過緊而帶來的鑽心疼痛,任玉山任玉海兩家子才有點回過味來,回頭看著楊振苦苦哀求,表示自己等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眼見楊振不為所動,兩家子又對著任玉華苦苦哀求,最後甚至衝著鐘翠霞那緊閉的房門扯著嗓子哀嚎道“媽呀,我們可都是你兒子,難不成你就真能忍心看著我們因為楊振被人給這麼抓走啊,你也出來幫忙說句話啊你!”
為了間破房子,居然連兄妹之情都不顧不說,甚至當著這麼些街坊的麵想置楊振於死地。
鐘翠霞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是敲破腦袋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倆個兒子。
這也是明明聽到外麵吵的不可開交,但她卻始終沒有出門的原因所在。
因為她感覺自己實在是丟不起那人。
隻是聽到任玉山任玉海那嚇的簡直跟被殺豬般的哀嚎,再聽到幾個孫子孫女哭爹喊娘,老太太最終還是忍不下心,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從屋裡出來……
在看到老太太的瞬間,便是之前恨的簡直像恨不得將任玉山任玉海兩家給活吃了的楊安的眼神都在瞬間溫暖了下來,就更彆說說楊振和任玉華了。
“也得虧了楊主任不跟你們計較!”
“要不然就你們這種行為,你們要不勞改個十年八年的,我就跟你們姓!”
狠狠訓誡一番,嚴軍這才連顛帶跑的來到了楊振麵前,一邊說著些有這樣的親戚,也真是為難你了之類,一邊點頭哈腰的指指吉普車道“昨天的事,都是我跟韓老板有眼不識泰山,今兒韓老板專程過來想當麵跟楊主任你認個錯,不知道楊主任你方不方便……”
看到從車窗裡探出個腦袋的韓俊彥,楊振的目光冰冷的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隻是那冰冷的眼神卻又在瞬間變的如同三月暖陽一般和煦。
想弄死歸想弄死。
但在弄死之前,該談的買賣,那還是要談的。
畢竟都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