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沒敢往這上頭想!”
“可這事我回頭越想,就越感覺不對勁!”
眼見蘇玉蘭不信,李青台隻能掰著指頭跟蘇玉蘭解釋,表示自己之所以懷疑,可不僅僅是楊振放狠話,也不是因為那些仙人跳他的人不但知道他的職務,知道他家大概有多少存款。
最重要的是這次捐款的婦舒寶廠,就來自於楊家旁邊不遠!
“這麼大的一筆捐款,之前居然連一丁點風聲都沒有!”
“結果姓楊的前腳過來找麻煩,後腳婦舒寶廠就開始捐款了……”
說到處處,李青台看著蘇玉蘭道“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蘇科長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聽李青台這麼一說,蘇玉蘭也忍不住的有點心頭打鼓。
不過想到婦舒寶廠就是在前幾天才靠著那直播火的,蘇玉蘭立即便又釋然,冷哼出聲道“之前沒風聲,那是因為以前的婦舒寶廠壓根就不賺錢!”
“現在靠著冠名歌唱比賽火了,想要借捐款趁熱打鐵——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就怕這事並不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說到捐款這事萬一真的是楊振搞出來的,或者楊振乾脆就是幕後的那捐款人。
想到自己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得罪了這麼一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幾十萬直接給捐了的人,李青台的臉色簡直比吃了熱翔都要難看,心說人家這次隻是個仙人跳,就已經將自己給整個半死。
要再來點什麼彆的手段,那自己到時候還不得生不如死啊?
蘇玉蘭聞言白眼,正想說就他姓楊的那德行。
怕拿個幾十塊出來都難,就更彆說是幾十萬了之類的時候,幾輛掛著婦舒寶廠關愛女性健康,嗬護學生成長,捐款助學,功在當下,利在千秋之類條幅的卡車之類敲鑼打鼓而來,然後緩緩的馳進了校區。
車輛停下,一眾人等魚貫下車。
而在看到下車之人中的某個人影之際,原本還滿臉譏笑的蘇玉蘭的表情瞬間僵住。
因為那人,不是楊振,又能是誰?
在蘇玉蘭看到楊振的時候,楊振也看到了蘇玉蘭。
不過楊振並沒有搭理。
畢竟他很清楚在當下這個時期,雖說國內已經開放。
但因為政策的不完善再加上上下之間還存在著資社之爭,因而社會的氛圍對於企業家來說,那絕對算不上友好。
在這個時期拋頭露麵,除了給有心之人樹立一個可以瞄準的標靶之外,壓根就沒有任何好處。
也是因此,像這種出麵參與捐款的事,他是壓根就不想參加。
之所以參加,實在是因為他還想借助這捐款讓楊安順利進入朝暉中學就讀,要不參加的話,朝暉中學對楊安破格錄取的幾率,怕就會大大降低,因而才不得已而為之。
在這種情況下,楊振自然也不想因為蘇玉蘭而多生什麼事端。
可問題是楊振自己是不想多生事端,但有些人可不這麼想——比如呂勇。
就在楊振雖說參加了捐贈,但還是按照和張豐收劉玉強等人商量好的流程。
張豐收劉玉強等和曾建成等教育口學校方麵的領導走過場,而他自己則帶著嶽陽等人給學生們分發衛生巾進行宣傳的時候……
呂勇卻是經過一番打聽,知道了婦舒寶廠雖說張豐收劉玉強是明麵上的廠長副廠長,但楊振才是背後大老板這個事實之後。
第一時間便帶著蘇玉蘭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又是遞名片又是拍馬屁。
在說了一大通楊老板伱可真是年輕有為之後,呂勇這才巴巴的道“雖說我們出版社主要是做教材出版,但也能做一些人物典型的專題!”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這便甚至還有辦法將這些人物專題放進教材裡!”
“一個人物或者事件要是能放進教材,那所產生的影響力,即便我不說,相信楊老板你也是知道的!”
說到此處,呂勇並沒有接著說下去,隻是一臉在我看來,楊老板你的經曆,就很有進教材的潛力,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的表情……
曾幾何時,楊振對於教材內出現如四個字弟弟,蔣七十五度金槍魚方舟以及韓國內文化在蛙島寒之類的生物感到萬分好奇。
畢竟這些生物一來和教材之類八竿子都打不著,二來其的經曆也沒有任何教育意義,因為不明白他們到底何德何能,能躋身於教材之內。
但在聽到呂勇的話之後,楊振什麼都明白了。
再看到對方名片上的呂姓。
再想到之前辛有中從田村岡本手中拿到的那份名單,此刻再看到呂勇這幅厚顏無恥的表情,楊振是真有點怒了。
畢竟這些事上頭能出於種種原因容忍,但對於個體來說,他卻沒有容忍的必要。
特彆是這種事就發生在他麵前的時候!
也是因此,楊振瞅瞅一旁的蘇玉蘭對呂勇道“呂先生你知道我姓楊,那知不知道我叫什麼?”
呂勇聞言尷尬道“剛剛還真忘了問,不知道楊總你貴名?”
“免貴!”
“單名一個振字!”
“楊振?”
聽到這話,呂勇笑容滿麵,正想說原來楊老板你叫楊振的時候,卻又忽然如想起了什麼一般,扭頭看向蘇玉蘭壓低聲音道“話說你以前說的,把回城名額還給你的那煞筆叫楊什麼來著——我記得好像也叫楊振?”
蘇玉蘭沒有回答,隻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楊振也不等蘇玉蘭回應,隻是衝著呂勇笑道“你不用問她了,我來回答你——我就是那個把回城名額換給她的煞筆!”
聽到這話,呂勇臉色微變。
不過為了錢,呂勇到底還是乾笑解釋,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讓楊振彆誤會。
“誤不誤會都沒關係!”
“畢竟我跟你太太那也是各取所需!”
說到此處的楊振雖並未繼續說下去。
但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再加上曾經新婚之夜的有些疑惑,卻依舊讓呂勇如同被人給當頭敲了一記悶棍一般,瞬間呆立當場。
看到這一幕,知道大事不妙的蘇玉蘭趕緊解釋,想說楊振都是在胡說八道,讓呂勇千萬不要相信。
“當晚我就覺得不對勁!”
“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你個賤貨!”
“待會兒回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差點將蘇玉蘭抽一跟頭之後,呂勇這才回頭衝著楊振惡狠狠的道“姓楊的你給我等著,咱們這事沒完!”
“彆以為你兒子日子跟你對的上就跟我沒關係——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跟了誰,那麼無論她隔多久再生孩子,那孩子體內都有第一個男人的遺傳!”
“所以咱們的事本來就沒完!”
“畢竟按照這說法的話,我也算是你兒子的半個爹呢!”
說到此處,楊振是哈哈大笑,聲震四野。
而呂勇聞言則感到一陣陣天旋地轉,差點沒一頭直接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