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千萬彆以為讓這小子辭去公職就有多了不起,畢竟他現在的職位,也不過就是個街道的副主任而已……”
“大家想想他這樣的職位,在咱們麵前有公職和沒有公職在身,有什麼分彆嗎?”
“可人家就是敢騎在我匡誌新的腦袋上拉屎撒尿!”
“所以大家最好先想想這小子膽敢如此狂妄的根子到底是什麼!”
“要是他膽敢狂妄的根子不除!”
“彆說人家就是辭個公職!”
“便是到了街頭要飯,怕人家都照樣有膽子敢騎到咱們的頭上拉屎撒尿!”
“就是就是!”
張騰雲蘇秀山聞言也在一旁大聲附和,表示要是囂張狂妄的根子不除,光是楊振辭職,那是屁用不頂!
聽到這話,現場原本還因為楊振被收拾而大感出了一口惡氣的眾人的目光,再次全都集中在了王益民的身上……
雖然沒人說一句話,但意思卻是非常明顯。
那就是隻要還有你在一天,楊振怕是再辭去什麼公職,都毫無意義。
看到這一幕,王益民的臉終於是冷了下來,冷哼出聲道“我現在所在的位置,可關係到我們開放的成敗,所以彆說我不想退,怕就算是我想退,組織上也沒有可能答應!”
“不肯放權就不肯放權!”
“還說什麼組織上不答應!”
“小民子啊小民子,你是不是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點?”
匡誌新聞言一臉我還就不信離了你這胡蘿卜我就做不成席麵了般的對著在場一眾嗤笑出聲道“所以說大家都看到了吧,今兒這事,可不是我姓匡的不念當年曾跟老王一起出生入死的情義,實在是他們老王家仗著現在的地位比我匡家高,就不把我匡家給放在眼裡!”
“所以今兒這事,可還得請大家夥兒為我做主,回頭幫忙替我向組織上頭給反應反應!”
“幫忙反應那是肯定的!”
“畢竟老匡你代表的可不光是你自己,還有我們!”
張騰雲蘇秀山在一旁大聲鼓噪道“這事小民子他要不能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這官司即便是打通了天,那我們也一定會陪著老匡你打到底——大家說是不是啊?”
眼見匡誌新幾人不但現在就已經大占上風,而且背後頭還站著從頭到尾都還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的薑洋黎。
自感時機已到,不少原本騎牆觀望的一眾紛紛跳下牆頭,附和著匡誌新張騰雲等等對著王益民大肆討伐。
看到這一幕,彆說是王益民,便是連從老人處拿到了尚方寶劍的曾家安,那都是棘手無比。
畢竟尚方寶劍雖說是上斬昏君,下斬饞臣,無人能擋其鋒。
但說到底尚方寶劍到底是用來弑劍立威的,而不是用來到沙場是匹敵千軍萬馬的。
現在匡誌新動輒就以自己是所有老同誌的代言人自居,一旦對他動手,那就等於是對所有的老同誌為敵……
在這種情況下,曾家安又豈敢因為手握尚方寶劍,就輕易對匡誌新下手?
二人的忌憚,匡誌新全都看在眼裡。
可就在看著二人的臉色,匡誌新得意無比,自感自己匡家現在總算有機會出人頭地了的時候。
楊振卻是猛然起身開口,指著匡誌新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因為王叔曾老的勸說,今兒我本不想再追究你個老東西貪贓枉法,包娼庇賭的之事,沒想到你個老東西居然如此厚顏無恥,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利……”
“你不是要打官司嗎?”
“那好啊!”
“這官司老子就陪你打到底!”
“誰不敢跟誰特碼是孫子!”
雖然楊振罵的隻是匡誌新一個。
但現場那麼多的老同誌到底現在已經跟匡誌新站在了一起……
再加上因為身居高位,幾乎家家手下多多少少都有些見不得光的買賣。
所以楊振罵匡誌新,和罵現場所有人,簡直沒有任何分彆。
也是因此,聽到楊振那一口一個老東西,老子孫子之類,現場那是瞬間炸鍋,各種口水亂噴不說,不少人甚至都已經挽起了衣袖抄起了酒瓶椅子……
要不是有曾家安嚴令喝止,以及盧向平鄭天兵的拚命阻擋。
現場怕是想不打個頭破血流都難。
“都一把年紀!”
“還居然學人打架!”
“真是成何體統!”
狠狠踹了幾個手裡還提著凳子酒瓶的家夥幾腳之後,曾家安也是出離了憤怒,指著一群人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要都這麼喜歡打,當年怎麼不把這勁頭用來打鬼子——當年你們要都有這勁頭,咱們的抗戰說不定還能少打幾年!”
“我們也不想打!”
“可誰讓這王八小子說話那麼難聽?”
“年紀比我們孫子都小,居然還跟我們一口一個老子孫子!”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到此處,越說越氣的一群便開始衝著曾家安嚷嚷,表示這事要不給他們一個交代,那他們真就要像匡誌新說的那樣,即便把官司打通了天,那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這話,曾家安也是來了火氣,破口大罵道“你們真這麼想把官司打個底朝天是吧?那行啊,回頭報社新聞的人全都叫來,咱們來個現場直播,把你們乾的那點醜事全都給抖出來,讓全天下的人評評理……”
“我倒想看看到最後倒黴的到底是楊振還是你們!”
一聽這話,彆說是在場一眾,便是連匡誌新都忍不住的有點慫了。
畢竟他們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那是因為仗著現在大家夥的屁股沒一個乾淨,可不代表真的不怕。
隻是想到楊振之前那指著自己一眾的鼻子一口一個老東西,老子孫子厚顏無恥之類的話,一眾又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嚷嚷著表示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反正想讓他們當這事沒發生過,門都沒有。
原本楊振這麼一鬨,怕更能將所有人鐵了心的和自己綁在一起的眾人,現在居然就隻剩下了嘴硬……
知道自己要是再不想辦法,今兒這事怕還真得不了了之,匡誌新的心頭那是暗暗著急。
就在這時,匡誌新眼角的餘光總算注意到了從頭至尾都沒說話的薑洋黎,眼前一亮大聲道“現在既然咱們誰都不服誰,官司也不能放到明麵上打,那我倒是有個辦法!”
“不知道曾老你敢不敢答應?”